额头上冷汗直冒,整个人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咋了?下面有啥?”王富贵一脸好奇地凑上前。

“别!”我出声喝止,但为时已晚。

王富贵钻到下水井口往里看了一眼,整个人也是一僵,来了个立正的姿势。

直直挺挺,就跟站军姿一样。

然后,就那么直直倒下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儿子!”王兆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扶。

结果刚碰到王富贵的身体,手就下意识一缩。

王富贵的身体,竟是冷的跟冰块一样!

缓了好一会,才逐渐恢复正常。

其他几人见状面面相觑,都看向陆明。

“下面到底有什么?”

“钉子,好长一根钉子!”陆明仍旧惊疑不定。

“钉子有什么好怕的?”旁边的人皱起眉头,一脸不解。

可话说到一半,他似乎意识到什么。

连忙抬手捂嘴,一脸的惊愕。

“你说的是……那个钉子?”

“对!”

几人大惊,都看向一直不说话的杨寿安。

注视之下,杨寿安终于点头。

“不错,地勘协会的大楼下面,被人打了九根阴生钉!”

嘶……

又是一片倒吸凉气。

葬经中,有关于阴生钉的记载。

在阴时阴地,取六寸以上的铁钉,塞入阴人的喉咙,再封入阴棺之中,以秘法滋养七七四十九天。

等尸气怨气全部集中到钉子上,一颗阴生钉也就诞生了。

且不说步骤繁琐,单说找齐阴时阴地、阴人阴棺,这就是难于登天,足以可见阴生钉有多稀奇。

而地勘协会当中,竟是一次性出现了九根!

“是谁要害我们?”王兆瞪大眼睛。

“不知道,阴生钉全部藏在地底,我的罗盘还被人动了手脚。若不是苏祸提醒,我甚至根本发觉不到。”杨寿安满脸凝重。

先前经过我的提醒,他才发现端倪,所以冒雨出来转了一圈。

结果,直接发现了埋藏地底的九根阴生钉。

那时他才明白,我说的没错。

这地方的金蟾抱水早已被阴生钉破坏,变成了断腿的蛤蟆。

陆明在旁边,彻底无话可说。

“说来也是惭愧,我这把年纪了竟还如此眼拙。”杨寿安苦笑着看向我,“多谢你了。”

“杨老不必自责,对方手段太阴险,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能知道。”我说。

之前我摔在水里,半个身子都被冲进了下水井。

那时候我才发现井底的阴生钉。

说来,这应当就是我之前算卦时算到的机遇。

“这九颗阴生钉,会带来什么后果?”王兆这时问道。

他只听过阴生钉的诡异与稀奇,却不知道它具体的效用。

杨寿安解释道:“阴生钉入土,会代替大楼的地桩。短则一天,长则七天,阴生钉必碎,到时候整个地勘协会都会塌掉。”

“那……要不我们搬走?”王兆提议。

“没用的,阴生钉一旦起作用,塌的可不仅仅是大楼,而是我们整个风门的气运。”杨寿安叹息。

“那就只能拔出来了!”

“嗯,你们都让开。”杨寿安似是下定决心,示意我们后退。

这位风门大佬,乃是泰斗级的人物。

按理来说,阴生钉再难处理,杨寿安也应该有办法。

可不知为何,我从杨寿安的脸上看到一丝决绝。

很快,杨寿安摆好架势。

他的罗盘被动了手脚,所以此刻只用寻龙尺做法。

画地,念咒,拔阴钉!

随着他做法,下水井中卡在壁上的阴生钉,颤抖着退了出来。

众人看的啧啧称奇。

“有杨老在,应该是有惊无险!”

王兆也才刚松口气,忽听噗地一声!

杨寿安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竟是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杨老!”几人吓得魂不附体,匆忙扶住杨寿安。

我也有些意外。

“这阴生钉,竟会如此恐怖?”王兆诧异道。

“唉,我若没受伤,应当能将其解决。”杨寿安叹了口气,掀起自己的上衣。

他的腹部,竟是缠满了绷带。

此刻伤口显然是崩开了,鲜血将绷带染红。

“杨老,这怎么回事!”王兆大惊。

“上次出任务遇上了意外,医生说伤到筋骨,会留下一辈子的后遗症。”杨寿安苦笑。

我也明白了。

难怪杨寿安要在风门人才稀缺的情况下,选择封卦!

原来,是因为身受重伤!

“这下子完了!”旁边有个八字胡、长相猥琐的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丧气。

他正是之前跟王富贵去过苏家村的刘老三。

“别说丧气话,还有机会!”杨寿安摆摆手。

抬起头,视线落到我身上。

其他人也都看向我,突然面露希冀。

我能发现此地端倪,足以说明有些本事!

他们都把我当成救命稻草,王兆立马恳求道:“苏先生,求你出手,救风门与水火之中!”

“苏先生!”几人全部抱拳。

哪怕是那个陆明,犹豫片刻过后,也选择抱拳求我。

杨寿安先前在水中救我一命,以我的性格,本会帮他一次。

但我盯着王兆,若有所思……

片刻过后,我嗤笑一声,摆摆手道:“关我屁事,我又不是风门的人。”

“这……”几人显然没料到我这般回答。

刘老三干咳两声,挤出一个笑容道:“您这话说的,刚刚在封卦典礼上,不就已经承认您风门身份了吗?”

“是吗?”我轻挑眉头,“那我问你,虞秋辱我欺我的时候,你出面帮我了吗?”

先前我被针对,除了王家人以外,可没有一个人替我说话。

刘老三脸颊抽了抽,被我怼的无言以对。

“我不是帮你了吗……”王兆搓着手,一脸干笑。

我并不理会,自顾自坐到旁边,翘起二郎腿。

看到我这态度,他们都气得不行,捏紧了拳头。

“我风门还没到摇尾乞怜的地步!”陆明咬牙瞪着我,“更何况,你不过是装腔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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