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裴少怀转过头,轻轻搂过傅双玉,脸上满是浓情蜜意,声音温柔的要滴出水来:
“玉儿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女子,无论是容貌,出身,才华,甚至性情,都完美无缺,她值得我倾尽一切的爱她,清欢,她不像你们这些后宅妇人,关于玩弄阴私诡计,我不希望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许清欢看着面前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男女,胸口泛起一阵恶心。
转头看向一旁的裴母:“母亲也是这个意思吗?”
裴母皱了皱眉,不满地看着她:“清欢,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懂事的,人家琼玉郡主都不与你计较,愿意做平妻了,你还有何不满足?”
“好!好一个有何不满足!”
许清欢冷笑出声,这三年来,裴少怀出征在外,她一直尽心尽力地为他管理着中馈。
用自己的嫁妆贴补裴家,裴母的身体不好,每日都需要人参入药。
几乎一个月就要用一根上好的人参。
每每裴母犯病之时,都是她夜以继日地在裴母房里照顾着。
若不是她,裴家何来今日的体面?
可这些人呢?
想到前世,自己和许家的结局,许清欢没有再多言,只是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将军,我们和离吧!”
“和离?”
裴少怀听到她的话,显然有些意外。
他如今打了胜战回来,军功在身,前途不可限量。
她居然要和自己和离?
她这是疯了吗?
一旁的傅双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虽然裴少怀口口声声说她是平妻不是妾,但若是没有了许清欢,她能够坐上正妻之位,自然是更好的。
想到这里,她倨傲地看着许清欢一笑:“难得你有这般自知之明,既然如此,那……”
“不可!”
裴母惊慌的声音传来。
她慌忙打阻止了裴少怀和傅双玉的话,神色微冷地看着许清欢:
“不能和离!清欢,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少怀已经说了,琼玉郡主只是平妻,且他们成亲后,也是在边关居多,并不会影响到你,你为何连这样都容不下?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母亲……”
裴少怀不解地皱了皱眉,既然许清欢主动提了和离,不是正好如了大家的意吗?
裴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见许清欢站得有些距离,当即拉过裴少怀低声道:
“少怀,你不知道,这三年来,我们裴府,全是靠着许氏的嫁妆过活的,若是你们和离了,她把嫁妆带走了,我们不说维持如今的体面生活,便是为你筹备和琼玉郡主婚事的银钱,怕是都拿不出来了!”
“什么?”
闻言,裴少怀呆了呆,不敢置信地看着裴母:“我的俸禄,不是一大半都给府里了吗?”
裴母轻咳一声,满是无奈:“我这身子不好,每个月都要吃药,然后府里一众人的吃穿用度,下人的月钱,人情往来,你的那些俸禄,便是零头都不够,若不是靠着许氏的嫁妆,我们……”
“怎么会这样?”
裴少怀转头看了一眼神色淡淡,未曾给自己一个目光的许清欢。
原来,这些年来,府里都是靠着她,才能支撑下来的吗?
“所以,许氏不能和离。”
裴母低声交代着他道:“就算她不和你心意,大不了就让她占着一个将军夫人的名头,你不碰她就是,等个一段时间……她的嫁妆尽数被我们掌控了,再做定夺!”
“这……”
裴少怀心下一惊:“如此作为,属实不够光明磊落……”
“少怀!”
就在这个时候,傅双玉的声音传来:“你可是答应过我,要风风光光地娶我的。我堂堂北秦国郡主,给你当平妻已经够委屈了,你总不能,让我的婚事也寒酸得成为你们东秦百姓的笑柄吧!”
听到傅双玉这么说,裴少怀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无奈,走到许清欢的面前说道:“清欢,我既然娶了你,就不会与你和离。”
默了默,他说道:“我知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若是担心以后没有子嗣伴身,下半生会过的艰难,我也已经和玉儿说了,以后我们的孩子,会尊你为嫡母,你养他们大,他们自然也会给你养老送终,你无需担忧。”
许清欢嗤笑一声,目光鄙夷地环视几人一眼,说道:“所以,你不愿意和离,不仅是想要用我的嫁妆来为你们操办婚事,还要我为你们两人养育子女?”
“许氏!休得胡言!”
裴母面色冷沉下来:“你既然嫁进了我们裴家,就是我们裴家的人,你的那些嫁妆,也自然都是我们裴家的,哪里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许清欢早已经见识过这家人的无耻,心中并无意外,只是冷冷开口:
“我倒是没有听过,嫁人还有倒贴嫁妆来养夫家,为夫家纳妾的。若是这样,我倒要去问问,有没有这个理了!”
“你……”裴少怀心下一慌,若是让她出去编排他们裴家用她嫁妆之事,那他岂非颜面尽失?
就在这个时候,傅双玉上前一步,神色不屑地看着许清欢,姿态高傲地说道:“许清欢,你也不要用和离来威胁少怀了,就你的那点阴私伎俩,我还不清楚吗?不过是后宅女子争宠的下作手段罢了!”
“争宠?”许清欢看着傅双玉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模样,心中着实只觉荒谬。
“没有错,说到底,你不就是想要和我争少怀的宠爱吗?这样吧!本郡主也并非是那种喜欢拈酸吃醋的人,看你可怜,大不了,以后让少怀去你房里几次,让你能够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这种拿和离吓唬人的话,也就别再说了,免得外人听了去,还以为本郡主仗势欺人了!”
说到这里,她冷哼一声,一副不屑与之计较的清高姿态。
闻言,裴少怀顿时一脸感动地看着傅双玉,搂过她道:
“玉儿,你真是一个善解人意,心地善良的人,你放心,等她有了身孕之后,我便不会再碰她,我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