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姜的脸瞬间窘迫起来。

他刚才都听到了?

她明明说的很小声,他房间的隔音效果又很好。

他是趴在门上听的吗?

宁姜有些心虚,不敢看他:“刚才只是意外情况,擅自拿小叔挡了下刀,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她道歉倒是干脆利落。

京辞微微扯唇,越发逼近她。

“拿小叔当挡箭牌,用的很顺手啊。”

不仅顺手,还顺嘴。

宁姜的后背紧紧贴在门上,咽了咽口水。

“没有下次了,真的。”

“看在我们睡了两次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宁姜现学现卖,跟他打人情牌。

“呵。”

京辞低头睨她,她很白,耳廓红得透明,明明娇娇软软,一副讨好乞求的模样。

可偏偏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和京在寅发生了什么?”他问。

宁姜就知道他会问这个,左右是瞒不住的,她索性直接摊牌,挑里面的部分内容说出来。

“他们在房间里看黄片,被我发现了,怕我告诉爷爷,所以想抓我。”

宁姜低下头,装作很难为情的样子。

京辞显然不太信。

“还有吗?”

“没了。”宁姜摇摇头,“小叔要是不信,也可以去找京在寅的朋友对症,看看他们今天是不是聚在一起看黄片。”

她说这话的时候耳朵还有点红,脸颊也红扑扑的,像是情窦初开被调戏的少女,害羞极了。

任谁看了都会忍俊不禁。

戏被她演的很好。

果然,京辞没有说话,身躯微微退开,与她拉开了距离。

宁姜见缝就逃,捏着包和他打招呼。

“那……我先回学校了,再见。”

她说完就要离开,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京辞淡淡的警告声。

“宁姜,离京在寅远一点。”

“他不单纯,更不蠢,懂吗?”

宁姜愣了下,没想到京辞会跟她说这个,她顺从的点点头,丢下四个字。

“我知道了。”

……

宁姜晚上就回到了学校,和舍友们排练毕设舞蹈。

快毕业了,大家都争取早日交完作业,开启实习计划。

结束后时间还早。

她索性搬了一趟家,把宿舍的日常用品陆陆续续搬回了老房子,以后她就要住在这里了。

房子年久失修,水管都生锈斑驳了。

宁姜拿着工具挨个房间检查,再挨个修修补补。

最后,她推开宁曜的房间。

里面还是老样子,桌上摞着厚厚的书,旁边立着一个相框。

照片里的少年眉眼清秀,笑得灿烂帅气。

记忆里,他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开始成熟好听,经常缠着她叫个没完。

“姐,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等我长大了就去当兵,在外保家卫国,回来就给你做牛做马。”

“再借我十块钱嘛,求你了。”

当时的宁姜没想到,那晚晚上,他就永远死在了10公里外的化粪池里。

人人都说他是意外死亡。

她们找了宁曜三天三夜,把他从化粪池捞出来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不成人样。

爸爸要求做尸检,可那些结果直到现在都是个谜。

连家属都不被公开。

她们想尽了各种方法求真相,去维权,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吧嗒——”

有眼泪掉落下来,砸在相框上。

宁姜用手擦干净,重新摆回桌子上。

她一定,一定要找到真相。

接下去的一周,宁姜一边准备毕业,一边继续兼职。

下个月要付疗养费,还要给京辞还钱,她的压力大了很多。

她本来还想和室友一起去酒吧跳舞,但是却不收了。

“不是我不想收你,是上面点名道姓说了,不让你在我们这里干。”

宁姜一下子就想到了京辞,是他干的吗?

她还想挣扎:“主管,我可以戴着面具,排到末尾可以吗?”

“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主管见她可怜巴巴的,估计很缺钱,他破例给了宁姜一张名片。

“你去这个酒店试试吧,他们正在招人,虽然底薪低,但是客人会给小费。”

“反正你离毕业没两天了,就当赚个外快。”

宁姜一听,觉得挺靠谱,她收了名片,连连感谢主管,当即就去了名片上的酒店。

很顺利,她当天就被聘用了。

由于最近客人多,她被分配去搞后勤工作,工资加50,宁姜欣然同意。

她推着推车,到了指定的房门口,拿房卡刷开门,进行清理工作。

刚把床单拆下来,只听见“哗啦”一声,浴室的门突然被拉开。

宁姜下意识看过去。

只见男人刚洗完澡,下半身围着浴巾,黑色短发湿漉漉的滴着水,再往下,是清晰可见的八块腹肌……

她脸色一窘,急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先生, 我以为房间里没人……”

她全程低着头,连男人的脸都没看清。

突然,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又缺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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