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还有男人在钢铁厂工作,只要有我在。”

“方逸潇就死定了。”

李干南眼见无法回击叶思洛,只好把心中怒意转移到方逸潇身上。

他可是钢铁厂的替补厂长,以后娶了何翠珊钢铁厂就是他的了。

叶思洛对李干南的不知趣很不满意,厌烦地蹙起眉头。

李干南看到叶思洛朝着自己走来,害怕地躲在何翠珊身后,大声叫嚣。

“叶思洛,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可是老厂长的女儿,何翠珊。”

叶思洛目光冷漠扫了眼何翠珊,慢悠悠地从裤兜里掏出欠条,直接怼到他面前。

“我向来对事不对人,李干南,看来你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欠条可还在我的手里,你要是敢欺负方逸潇。”

“老娘就把欠条贴在你们钢铁厂的公告栏,天天放大喇叭,让所有人知道你恶行。”

何翠珊对李干南懦弱的行为很反感,烦躁地翻了翻白眼,往旁边挪动。

“你们的恩恩怨怨跟我没有关系。”

要不是看在李干南是候补副厂长的份上,她才懒得跟这种人来往。

“李干南,据我所知你还不是副厂长吧?副厂长的聘任书需要厂长签字才能上岗。”

方逸潇眯着眼观察了好一会何翠珊,这才冷着脸来到叶思洛身旁反驳。

李干南见状当即心虚地瞥了何翠珊,梗着脖子嚷嚷,“现在厂长的位置悬空,只要团委书记同意,那这件事情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哦?是吗?”方逸潇垂眸冷笑了起来,语气里充满了嘲笑。

李干南不想再让何翠珊看到自己失态的一面,拉着何翠珊就要离开。

“翠珊,我们走,别跟这种人计较。”

何翠珊也因为李干南欠款的事情,心情大受影响,冷着脸转身离开饭店。

方逸潇若有所思地望着何翠珊的背影,心中倍感疑惑。

这位女同志,他貌似在哪里见过。

“怎么了?难不成你喜欢何翠珊?”

叶思洛转身之余,发现方逸潇一直盯着何翠珊的背影,带着八卦的笑容好奇询问。

方逸潇闻言急忙摇头,“我记得老厂长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

“说不定是假冒的呢?”叶思洛心思全都在工作人员端上来的饭菜上,敷衍地回复。

方逸潇望着叶思洛好奇的模样,笑着夹了一块卤猪蹄放在她碗里。

“思洛同志,这里的饭菜还不错,趁热吃。”

“嗯嗯。”叶思洛好奇地把碗里的猪蹄夹了起来,满怀期待地品尝着。

下一秒,她就皱眉头把猪蹄吐了出来,“这是什么呀?这么难吃?”

“怎么了?”方逸潇疑惑地把扒开汽水的拉盖,把橙汁汽水递给她后自己夹了一块品尝,他细细品尝后,并未觉得有什么问题。

“挺好吃的呀?”

叶思洛连续灌了几口汽水才把猪蹄的腥臭味压下去,满脸震惊地瞪大眼睛。

“不会吧?腥味这么重你既然觉得好吃?”

“思洛同志,小声点。”

就在叶思洛大声质疑时,闻声过来的工作人员黑着脸走了过来。

方逸潇不想在外面惹麻烦,只好回头朝着工作人员交代。

“同志,麻烦帮我装铝盒带走。”

原本想要走过来质问的工作人员,听到要带走后,这才板着脸拿着铝盒过来。

“这么难吃还带走?”叶思洛嫌弃地望着方逸潇打包,恨不得直接走人。

方逸潇默默把猪蹄和其他两道菜装好,提着兜子拉着她叶思洛离开。

“这可是十五块钱呢!不打包太可惜了。”

“多少?十五块钱?你半个月的工资?”

叶思洛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脑袋飞速运转。

如果让她这个知名饭馆继承人,外出摆摊的话岂不是要赚翻了?

“还好,不算贵。”方逸潇并未觉得这个十五块钱有多贵,无所谓地笑了笑。

叶思洛以为自己听错了,眯着眼狐疑反问,“你一个月不就是二十五块钱吗?房租就占了大头,这个还不贵?”

方逸潇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轻咳几声,慌忙解释。

“马上就要技能比赛了,赢的话能获得一笔奖金。”

“是吗?那也不能铺张浪费呀!”

叶思洛虽然是个喜欢买买买的女人,但是她不喜欢用男人的钱。

何况两人还只是室友,她急忙从布袋里掏出一张两张十元的钱币递过去。

“这顿饭就当我请了,你在外打工,老父亲又生病需要钱的地方很多。”

“能省点算一点。”

方逸潇怔愣地望着叶思洛递过来的钱,恍惚了一下,笑着把钱推过去。

“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妻子,生活费就不要你负责,作为男人连对象都养不起。”

“被人知道,只怕会嘲笑我的无能。”

叶思洛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意外看到前面的供销社。

“不如这样,以后我负责做菜打扫卫生,房租你负责?”

方逸潇闻言狭长的眼眸里含着笑意,微微点头,“好,家里的一切都由你做主。”

“你身上有带商品票吗?”叶思洛这才想起这个年代购买商品,需要用到商品票。

这个时间点集市早就收摊了,想要米面只能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我有带。”方逸潇并不知道叶思洛想要什么类型的商品票,于是乎掏出一个手掌大的本子。

他把本子打开递了过去,边说边翻,“这里什么都有,你想要什么?”

叶思洛要被眼前琳琅满目的商品票震撼到了,脑子瞬间宕机了一下。

她怎么记得这个年代的工人,工厂分配下去的商品票只有米粮油布料这种。

可方逸潇本子里整整齐齐的商品票,不但什么都有,就连最难申请的缝纫机票也有。

她茫然地指着厚厚一叠的商品票,疑惑地反问。

“方逸潇同志,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商品票?”

“不但有缝纫机票,还有自行车票,就连香烟票你也有?”

他该不会是什么隐藏富豪吧?难道她这是捡到宝了吗?

就像小说那样,高干子弟为了跟家人赌气,潜伏在单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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