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我家夫人,体恤我们几个伺候她病期,特意发了不少的赏钱呢。”

几个嬷嬷听着钱袋子里的动静,眼珠子都瞪圆了。

“你们呢?”

“你们的月钱发了没?”

“这不是还没到领月钱的日子么?”嬷嬷们虽然眼中嫉妒,但还是抿抿嘴,酸溜溜道:“你家主子钱多,我们可没那么好的福分,跟你一样伺候这么好的主子。”

她们虽然羡慕知画拿的月钱多,但一想到沈余音如今管家权都被夺了,也许日后就要被休弃,心里也平衡了不少。

当奴才的,不能之目光短浅,还是要跟个有前程的主子日后日子才好过。

“话可不能这么说。”

知画也不恼,笑嘻嘻的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各位嬷嬷都是在侯府做了多年的,咱家夫人没入府之前,侯府是连个月钱也要拖个半年。”

“现在大夫人将管家权拿去了,哪里肯拿自己的钱来补贴侯府开支,我看那,嬷嬷们这个月的月钱怕是又要好等咯。”

说完这话,知画也不搭理众人的心惊眼神,直接回房去了。

徒留下几个嬷嬷们面面相觑,心里也愈发的慌起来。

月钱是走的中公的账,可那日开库房的时候,各家伺候的可看的清清楚楚的,那不就是个空壳子么!

是啊,大夫人那属铁公鸡的,一毛不拔,平日里就没见过打赏下人。

难不成,真要跟大奶奶没进门之前一样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下边伺候的心一慌,一传十,十传百,到了第二日,便是整个侯府的伺候的都知晓了沈余音院里早就将月钱翻倍发了。

就连大夫人房里伺候的嬷嬷们都有些心不在焉,倒茶险些烫着了白氏。

“你是瞎了眼了不成?!”白氏被烫的嗷呜一嗓子,反手一个巴掌抽在了老嬷嬷的面上。

老嬷赶紧跪下,不住的磕头。

“求大夫人恕罪,是奴才该死。”

“行了,人老眼瞎的老东西。”白氏又抬脚踹了那嬷嬷一脚,才喝道:“王嬷嬷,将人发落出府去。”

王嬷嬷应声,上前便要将老嬷嬷给拽出去。

可谁知道这老嬷嬷就跟忽然得了失心疯似的,紧紧地拽住白氏的裙摆,哀求道:“大夫人,婢子在侯府伺候多年,犯错您打发我我没话说,可且在宽限两日,等我领完这个月月钱便自个儿出府去。”

“你个老东西倒是想的好!”

白氏一拍桌,眼睛瞪圆,不耐烦的摆手:“烫着主子的手我没要你赔上些银子倒好了,你倒是还想要月钱?!”

“王嬷嬷,还不拖出去?”

“是。”

王嬷嬷不顾跪着的老嬷嬷哀求,二话没说便将哭诉着的老嬷嬷给拽了出去。

屋内,只留下白氏捂着被烫伤的手,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一个个的老刁奴,做错了事还想要月钱,真当这侯府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了?!”

她如今还等着李氏拿来银子替她贴补府中开销呢!

一想到这儿,她立马算了算日子,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后背冷汗直冒。

前两日,李氏说愿意替她补这个管家的窟窿,可眼看着到了今日了,大选之事都定下了,李氏那边怎么还没半点动静?

莫不是反悔了?

那这家中下人们的月钱,可都要她往出拿啊!

白氏腾的一下子站起,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焦急,直奔着二房去了。

而此时的二房,李氏正啜着茶水,瞧着跟着教养嬷嬷学规矩的余窈窈,笑的合不拢嘴。

天爷开眼,终于也让她有个机会能扬眉吐气了。

原本她还想着讨好那白氏给自家窈窈图一个前程,谁知道那大选之事真的落定了,各家女眷都可参加。

就自家窈窈这身段,别说是那贵妃了,便是皇贵妃都是能肖想肖想的。

只要等窈窈有了位份,看着侯府家中谁还敢给她脸色看。

就老夫人那性子,必然要好好的讨好她一番,指不定那管家权也要交到她手上,狠狠的压各房一头。

她正盘算着美好未来呢,就只听见外面传来白氏的叫声。

“弟妹,弟妹。”

李氏差别险些没端的住,赶忙撤了桌子上的茶水,呵斥道:“快去换些陈茶来。”

“是,夫人。”

丫鬟们应声将桌上奢侈的糕点和茶壶撤走,手忙脚乱的去泡陈茶,李氏这才挤出几分笑,起身想迎。

“嫂嫂今日怎么得空过来?莫不是也是为了看看窈窈的规矩学的如何?”

白氏听见这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嘴上还是应和着。

“窈窈的规矩素来周全,哪里用的着我来操心!”

她刚坐下,就往前靠着抓着李氏的手,故作为难:“好弟妹,你先前可答应了我的,要先那些银子来贴补中公,你瞧瞧这几日就是发放月钱的时候了,那银子...”

李氏嘴角一抽抽,先前她想借着李娇娇的身份送宋窈窈入宫,是以为大选之事没的着落,可现在大选放宽了限制,入宫后便是各凭本事了。

她那点家底还不留着给宋窈窈进宫打点?

这白氏还真是厚脸皮,竟然还敢硬着头皮来要银子。

可是一想到白氏日后是公主的婆婆,李氏也不好把话给点破了,只也叹了口气,幽幽的将茶递到白氏的手中:“好嫂嫂,不是妹妹不愿意,实在是大选之事定下了,窈窈的教养嬷嬷,穿衣开销便大了,我也是有心无力,实在是拿不出多少来啊。”

白氏被陈茶呛了一口,尚且来不及咳嗽,就被这话打的笑都僵在了脸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氏猛的把茶杯惯在桌上,脸沉下来:“弟妹,当日可是您亲自拽着我求着我的,今日大选一事落定,你倒是用不到我家德章和娇娇了,便翻脸不认人了?”

李氏叫冤枉:“嫂嫂,我怎么敢啊!只是这按理说,家中女眷入宫参选,那衣食住行教养规矩,都该是中公里拿钱!”

“妹妹现在是体谅你管家的苦楚,所以这些银子都自个儿掏了,哪里还有余钱啊?”

“妹妹不跟你要,便事惦记娇娇和章哥的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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