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糖水铺的背后有一条岔道，跟右边走大概一百米会有一家米酥店。
这店门破旧，里面架子上的东西倒是热乎的很！
小范忽然觉得，黑市也没那么难嘛，用点小钱就能得到线索。也不知道他们之前为什么会抗拒！
“对了，小磊哥，你的那个ID号是真的吗？”
“真的啊，我堂弟的号！”
…
怪不得他说的有模有样的，还真以为是他临时发挥的好。
张鑫磊弯着腰走进店铺，钱柜上还摆着一台老式的电视机，白发苍苍的阿婆正坐在电视机前坐着手工活。
“阿婆！”
听到声音的老人，用着满是皱纹的手指，抬了下老花眼镜。面前来了两个小伙子，操着一口外乡音。
这里是黑市，来这里的人都是来拿外面没有的东西，少部分是来购买物品。阿婆心想，可能第一种累了，想吃点东西，“你们要什么？架子上都有，自己挑来这里结账就行！”
“阿婆，听说你年轻的时候在宣海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待过，还有一个名号叫包打听！”
她眉头轻皱，黝黑的皮肤显得她更加的严肃。
“你们要找什么？”
“你知道哪里还存有祭河的习俗吗？”
“祭河？”阿婆盯着他的眼眸，不懂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以前在他们南方一带，尤其是宣海，祭河的习俗最盛！
后来因为国家的严厉打击和全体干部下乡做思想工作后，这样的情况慢慢减少！再加上凡是以人祭河的，一律按谋杀罪处理。这个通告一出，谁家还敢出来干这样的事，只要一出手就是一族人定罪了，那跟灭族有什么区别。
所以就算有人家私底下这样做的，那也是偷摸着来的。
这样的消息谁敢透露啊？一调查基本准的，要不是有点背景的人都不敢沾染！
“你哪道人？”
张鑫磊拿出一沓不少的现金，“甭管我是哪道的，这个钱你赚不赚？”
阿婆看着那沓钱，左右思绪了会，双手捂住了那沓钱，“坐吧！”
小范都还在疑惑着那沓钱是从哪里来的，这阿婆就让他们坐下了。
“柏悦，清溪，龙峰，支桐，高新这几个地方私下祭河的风俗，之前是一年两次的祭河，后来警方掺和后，私下偷摸着两年一次！”
这范围对他们老说太大了，他记得那凌燕曾说过，姓周来着，“这些地方里有没有姓周的？”
周姓？这周姓在他们这边属于大姓，好几个镇都有大周姓。
“这么说的话，柏悦，清溪，支桐这三个镇都有大周姓。”
这范围还是太大了，不好锁定，再说两年一次，这一轮回又是一个两年，忽然觉得肩膀上得担子重了许多，要是现在不赶紧将他们捉捕归案，不知还有多少祭河新娘！
“最近的新闻看了吗？”
他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阿婆都有些许懵，但一想到那件新娘案，她多少心里又有数了。
“你觉得是哪个村的动机比较大！”
“你们是警察！”她不是反问，而是陈述。
况且，话都问得那么直白了，张鑫磊再怎么装也不可能的了，他直接就表明了身份！
阿婆却对他们的警察身份很是抗拒，“我从不与警察合作！你们走吧！”
小范一听就急了，“为什么啊？明明就是警民一家亲，还有你这已经属于知情不报了！”
张鑫磊拉扯了他几下没拉住，生气的吼了一声，“范明！”
范明看着他一脸阴沉的样子，后知后觉才觉得是他说错话了，可是话都说出来了，要收也收不了啊！只能乖乖的退回张鑫磊的身后！
就算这样，阿婆的神情从他说了那句话后，肉眼可见的冷漠。
黑市里的人怕警察吗？怕！但是她也不惹警察，要是警察非要惹他们的话，一样得不到好脸色！
“阿婆，是这样的。就当帮一下小弟！”
“请回吧！”她态度坚定，依旧不卖他好脸色。
从她再说第二句后，黑市里面的维护人员就来了。
现在是客客气气的请他们出去，可别给脸不要脸！
“这，”小范都有些迷糊了，早知道就不出那头好了，现在啥信息也没捞着！
“小磊哥！”
张鑫磊也无奈，要不是自己说漏了嘴，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先出去吧！到时候再想办法！”
两个人就在他们的监视下，一步步的离开了黑市，直到出了大门口！
“小磊哥，他们什么来头啊，为什么对我们警察说撵就撵的！”
张鑫磊从烟盒里抽出一个香烟，滑动打火机的齿轮，噗，一束火苗燃起，“因为他们跟市里签订了一份协议。不然怎么肯退回这个旮旯里。”
“那我们就真的奈何不了他们了吗？”
“谁知道，没准往后十年我们就占了上风呢！”
出了这一趟门，硬是受了一肚子气回去！
“我还以为我们会很顺利的。”
“算了，回去看看怎么跟孙队交代吧！”
他们垂头颓废的回来了，局里的人看到也不惊讶，“怎么样？弄砸了？”
“小美，不会说话的话，你可以选择闭嘴！”
“范范，再接再厉！”
他一点也不爱听！
张鑫磊把整理好的内容递给孙晏生，同时跟他讲了下没办好的原因！
“你跟黑市打交道有多久了？”
“报告孙队，有两年了！”
出奇意外的没有批头大骂，“下次注意点！警队不养废人！”
“收到！”
孙晏生仔细的看了他这份报告，重点圈出三个镇，但是旗下姓周的宗族也不少。
相对于警察办案，警方第二怕就是宗族，他们的力量团结，一致对外，这项工作给他们警方带来很大的压力！
孙晏生拿来地图铺开，让小美在一旁用电脑搜索，姓周具体在那些范围比较广，他一个个圈出来跟跟河流的走势来看，浒关，麦鱼，新原这些都是众人河的上游，要是举行祭河仪式，少不了要经过众人河！
经过他们的讨论，一致认为可以先从这三个村开始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