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猫一鬼在半空中撕杀，这场景是张鑫磊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的，他除了有些震惊还有些激动！
“猫兄，加油！”
女鬼被獴鸦抓挠的长发凌乱，脸色青紫，她怒瞪着獴鸦，恨不得生吞了他，可她能力有限很快就败下阵来。
獴鸦不屑的踩着她的脸，那高傲的姿态让人无不畏惧！
在他们对打的时候，孙晏生早已离开了争战边缘，他就站在姜文的边上，指尖轻叩了身旁的桌面，“现在还能提问吗？”
张鑫磊觉得他们队长也是一个人物，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的工作！
獴鸦不疾不徐的说了句，“当然！”
“…猫…会说话？”张鑫磊震惊的裂开了嘴角。
他之前就单纯认为猫兄只是有灵性，现在人家不仅能跟他同起同坐，隐约间还有超越他身为人的趋势！
“…猫…兄…原来你会说话啊！”他扭了下头，“孙队，你怎么一点也不震惊啊？”
“我震惊啊！”
…
你这表情哪里震惊了？
“姜文，你家到底还藏有什么宝贝？”
她轻笑着，一双笑弯的眼睛微微垂下，让人觉得很明媚，“我们家最厉害的就是獴鸦了！”
真的假的？这张鑫磊也不能实证，他们来这就是为了从这女鬼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谁知问着问着就发疯起来，也不知道她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实度。
孙晏生重新坐了回去，支开双腿，俯着身子审视着她。
女鬼抬起头阴测测的看着孙晏生，要不是獴鸦压着她，她早就翻了天。
“希望你能跟警方合作。”他们对视着，一字一言的说，“再拖下去，你的尸体就要腐烂生蛆了！”
…
这还是张鑫磊第一次听孙队对受害人说这样的话。
他说话的时候，张鑫磊都觉得他的浑身带着一股寒气跟不耐！
“你可要知道，你现在就是为罪犯拖延时间，同时在浪费警力！我劝你最好想清楚！”
獴鸦死死的摁住她，眼神看了下姜文，那仿佛就在问，要不要撕了她。
姜文走到她的跟前，嘴角都有些许翘起来，“怎么办？全屋就我一个好人！”
放屁，全屋就你最坏！
她落坐在孙晏生的边上，眼神看了眼獴鸦，不配合就打。
“你叫什么，被绑时间？当天有没有什么人让你记忆深刻的，或者被绑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
她被獴鸦拽的头皮发麻，狠狠的吐出了两个字，“凌燕，那天13年11月1号。”
那天她怎么不记得呢，正当发薪的日子，领完钱就被他怂恿离开！
片刻，她继续说，“昏迷间隐约听到孟真喊那人叫啊单！”她一想起他们，就是满怀的狠，手掌用力的抓着地面，狠狠的划开一道痕，这似乎不够，她现在满脑恨意。
回想前几天的那群年轻人，要不是有人身上挂有辟邪的东西，她早就附身离开了，何苦像今天这般像狗那样对待！
孙晏生回想发现尸体当天，捞上来就是穿着一身喜服，按着她的说法那也只能是迷晕了扔下水。那恐怕也只有被囚禁的那段时间会有信息。
“你被囚禁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信息？”
凌燕努力回想着，忽然想起过他们说的只言片语，“那天应该是11月3号！”
孙晏生整体有了个大概，可这事情毕竟年份已久，想要取证多少有点难度。他是想着他们做过的，肯定不止一件，现在都还没暴露过，那就说明警局留底中的未知的案件有过同类事件的，却没有被他们发现的。这么一细想，案件就变得复杂起来！
目前也只能从万众河区域往上找，加上明访和私底下的暗市拿消息，看有没有哪个地方还留存有祭河的说法。
他一回去就开始着手安排。
只是凌燕依旧得不到解脱，她现在一看到獴鸦就会自己飘回黑伞。只有姜文出现她才会出来，相比獴鸦，她看起来会更好说话一点。
“你们话也问完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凌燕盯着那个刷着手机的女人，也不知道他们困着她的意义是什么，要是觉得她是祸害，大可灭了她不就成了吗？现在她哪里也去不成，怎么？让她留下来做伴吗？
姜文现在恼火的很，本来想吃一顿火锅的，居然不在配送范围内！生气的她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没等到她回复的凌燕飘到她的眼前，“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盘着腿，“哦，你想去哪里？”
“我去哪里都成，就是不想待在你这里！”她这个狼窝，谁爱待谁待，她一个鬼是待不住的了。个个都能摁着她打，就你们是人，就我没地位！
“你一个鬼，居无定所的，我能让你安心留下来，你就偷着乐吧，当然，如果你非要听难听的话，那我也只能说，没有我的安排，你哪里也不能去。”
凌燕生气的锤着桌面，噹的一声，獴鸦立刻上前，他现在都快成专职盯梢的了。
她不敢直视獴鸦，只能跟姜文撒撒脾气，再怎么说，她至今都没有打过她，就算有什么动作，那也是困住她而已！
“为什么？”
“因为你弱鸡！”所以你也就只有听话的份！
她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可是，你真的就仅仅因为她弱鸡被困的吗，做了几年的鬼还有什么看不清的，她怀疑姜文是不是要拿她炼制什么，可就算是这样，她认了，但在那之前，她要先杀了那帮人，不然谁也解除不了她的心痛恨！
凌燕也不遮着掩着，“你就算要拿我炼制什么，我接受，前提是要等我杀了那群人。”
“一个女孩子，整天说什么杀不杀的，杀了又能怎样，那增加的还是你的孽障！死都死了，还不如想想怎么往生！”
她算是看透了，“当人有什么好，还不是跟当鬼一样无力！”
“若有下辈子我不想当人了！”
是吗，姜文可不这么认为，孟婆汤一喝，谁还记得谁，没准下辈子还大哭着，为什么一辈子就那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