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使坏!满肚坏坏场子,看我不替你爹教训教训你!”

沐涔哪曾想会被唐瑄揍翻在地,整个人傻了一会,瞬间怒从中来。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爹教训我?欺人太甚!”

沐涔气的咬牙,不管不顾的扑了上来,其余人见状立即上前阻拦,然而唐瑄却是有一个算一个,撩翻了再说。

不多时,一群人扭打成了一团,场面一度失控。

直到……

“夫子来了……夫子来了……”

傅老先生乃是大儒,原本已经告老还乡,然陛下不舍,特留他在宫中教授皇子王孙们学问。

如此得陛下敬重的人,这些皇子王孙们是不敢得罪的。

一听到夫子来,原本扭打作一堆的人立马收手站好。

傅夫子扫视了一眼这群因打架而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皇家子弟。

“成何体统!”

“先生,学生有错,您要打要罚,学生都甘愿受之,但此事是沐小侯爷挑起的,学生只是紧急避险。”

那人多,自己只有一张嘴,先喊先占领道德高地。

唐瑄指向一旁倒在地上的沐涔。

“好,既如此,你们两个脱去外袍杖责三十,其余人去外头跪着,另外,每人抄十份弟子规明日一早呈交上来。”

只是杖责三十,算仁慈了。

唐瑄诚惶诚恐且十分悔过的模样叩首。

“学生知错,学生领罚。”

言罢,他便起身欲去领罚。

忽然便听身后有人大叫。

“沐小侯爷,沐小侯爷?沐涔!啊……夫子,沐小侯爷,他……他没气了!”

没气了!

唐瑄一下子就懵了,错愕的看向被众人围住的沐涔。

方才还在打闹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明明……明明自己已经改了故事线了啊。

不是,就原主这粒肉包子大小的拳头,怎么打死人的?

他扒开人群,探了探沐涔的鼻息,当真,当真是没了气息。

慌乱如麻的唐瑄立即将沐涔躺平,便开始做心肺复苏。

“唐瑄,你干什么,人都已经被你打死了,你还不放过他?”

“不,不是我,我没有……”

“就是你,就是你挑起事端,失手打死了沐小侯爷。”

顷刻间,唐瑄被侍卫摁住了手脚,尽管他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他的眼神里写满了慌乱,求助般的看向四周。

无焦的视线忽然对上那双冰冷如狼的灰瞳。

他慢慢的冷静了下来,难道……是因为自己强行更改故事线,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他更改了楚毓笙的故事线,自己便要替他受下这一劫?

“出了人命,此事本夫子做不了主,看来还是得请陛下决断了,先将唐瑄收押,待陛下定夺。”

唐瑄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茫然四顾。

“我……我没有……我没有打死他。”

“你否认也没用,一切待陛下定夺,押下去。”

唐瑄求助的目光看向楚毓笙,然而他游离在人群之外,火没烧到他的身上,他自然不会插手,更不可能指望他能救自己。

也正是因为楚毓笙游离在人外,才将一切都收尽眼底,沐涔,并不是被唐瑄给打死的,死的确实有蹊跷,不过……他为什么要帮那小子呢?

沐侯爷家的小公子被宣德唐大将军家的儿子给打死了,这可是大事。

沐侯爷一把年纪了,看到儿子尸体的时候,整个人踉跄了几步,沐侯夫人直接扑在沐涔尸体上嚎啕大哭,根本不敢相信,早上还好好的人,这会儿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已经不是唐瑄跟沐涔自己的事了,更不仅仅只是唐家跟沐家的恩怨,若有心人在推波助澜一番,朝堂都得乱了。

“吾儿,吾儿你死的好冤,唐家那小兔崽子,我要你命,为吾儿祭灵!”

唐家得到消息也乱成了一团,唐大将军即刻进宫负荆请罪。

而不管外面的天怎么变,唐瑄暂时被关在了天牢里,倒也得了片刻安静,让他能够有时间静下来复刻当时的情况。

“这沐涔死得蹊跷,原著里他真的是被楚六给打死的吗?可如果不是楚六打死的他,那会是谁?大皇子?”

唐瑄沉思着,分析这原有剧情的同时也在想着应对之策,他摇了摇头。

“不对,没必要……大皇子只是瞧不上楚六,欺负他为乐罢了,应该不会做出这种脑残的事来。那会是谁呢?”

脑海中闪过一抹白光,唐瑄很快便抓住了问题所在。

可是他现在手里没有证据,也联系不到外面,他想到再多也没有用。

“来人,我要见我爹,我要见我爹!”

“本宫看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黑暗的天牢里走来一行人,为首的便是身着明黄色皇子服的大皇子楚棕,他脸色难看,瞪着唐瑄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挖心扒骨!

沐家是他舅家,也是大皇子楚棕最大的倚仗,如果不出意外,沐涔将来也会是他最大的臂膀。

撇开这层关系,沐涔也是他表弟,如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唐瑄的手里,楚棕焉能轻易放过他?

完犊子,爹没叫来,把祖宗给叫来了。

唐瑄故作镇定的看着大皇子,求饶是不可能求饶的,反正不管他如何求,依着楚棕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放他出去。

他不慌不忙的向楚棕作揖。

“大殿下。”

“本殿不想与你废话,来人,拖出来,给本宫上刑。”

好,好一个干脆利落狠!

楚棕一声令下,随即两侧侍卫便打开牢门冲进来拽他。

唐瑄赶忙说道。

“大殿下,陛下尚未定我罪责,您这样私自动刑,于理不合!”

他说的再直白点,如果后面证明了他是无罪的,你打老子,就不怕唐家和他的那三个护犊子的姐姐姐夫问责?

“本宫亲眼看到你打死了沐涔,你还要狡辩?便是到父皇跟前,也绕你不得,给本宫拖出去打!”

“大殿下就不怕自己杖错了人,倒叫真正的凶手得逞,哎哟……”

唐瑄一边辩解着,一边挣扎不过,被侍卫押在板凳上。

随后,一根成年男子手臂粗细的实木棍子便狠狠落下。

唐瑄眼前一黑,疼的倒抽一口凉气,骨节分明的手指蜷缩,还不待他缓和过来,又是一棍子落下。

这尼玛不等秋后他都要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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