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知识真是把顾长歌给吓了一大跳，每个人都早已习惯用手指来擦屁股。
可放到明清时期，百姓们竟然连个擦屁股的东西都没有。
他不肯相信，连忙去问度娘。
可是在度娘上得到的回答让他整个人都麻木了一半。
【魏晋时期人们就有了开始用厕筹的记载，侧头就是一根木条……】
看着上面的科普解释，顾长歌自由地感觉自己下面一紧。
他只想知道，这玩意儿，它不硌得慌吗？
当然也并不是没有用其他的物品代替，最早用纸拭秽的年代是在唐朝，使用的人群也主要是王公贵族。
一般是使用宣纸和锦帛，而纸张在那个年代是用来书写的，也是文化的象征，所以文人对于用纸拭秽的行为非常抵制。
而到了元朝，草原民族的蒙古人根本就不管这么多，开始普遍用纸如厕。
直到明朝时期，造纸的技术得到进步，用纸如厕的行为得到了进一步的推广。
朝廷甚至专门为了皇上如厕的纸张设立了一个机构，这个机构名字叫做宝钞司。
宝钞司专门给皇帝生产草纸，其色淡黄，质地细腻软绵。
可由于其造价高昂，也仅限宫中和达官贵人家里使用，普通的百姓依旧只能够用厕筹。
这可让顾长歌受不了了，他穿越回去可并不是什么皇子皇孙，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博士助教。
论身份，论地位，这宝钞司的黄纸都轮不到他来用！
难不成自己回去要用的厕筹一点一点地刮干净吗？！
那个场景想想就让人崩溃，他绝不允许这么委屈自己，他必须要做出廉价实惠的厕纸！
他先是查询了制作卫生纸的方法，得知最重要的一步，那就是造纸需要先造浆。
原材料主要分为木浆和草浆，木浆的质量更好，但草浆更具经济性。
可不论是木架还是草浆，制作的过程都是一样的。
先把树木或芦苇、稻草麦经过蒸煮，漂白，洗涤等工艺制成浆液，然后进入纸机上浆。
他搜索了图片，发现纸机的机器很复杂，仅凭自己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完成。
于是，他又把目光放回到了卫生纸最先发明出来的那个人身上。
就算做不出现在的卫生纸，哪怕是初代的卫生纸也足以让他的生活有质的变化。
最初的卫生纸的生产，主要是一批纸张遇水发软才得到的启发。
顾长歌没办法将原生木浆中的长纤维软化，进而做不到让卫生纸柔软易撕，轻柔舒适。
不过他另选材料，采取芦荟浆制作。
就是为了能够大幅度提升纸张的柔软程度，避免拭秽的时候，过于粗糙的纸张质量容易让人有不好的体验。
群友们看着顾长歌把自己总结的经验全部都发到群里之后，个个目瞪口呆。
「兄弟，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在厕纸上这么下功夫。」
「废话，你不想办法做厕纸，难道是想用砂纸上厕所吗？」
群友们懵了，他们也没想到一个段子，竟然在明朝的时候真的成为了百姓的大难题。
现有的技术并不支持让明朝的百姓用上现代的卫生纸，他只能尽量去更改生产原材料以做到坚韧柔软的纸张。
同时把纸机的生产方式，和内部核心构件的拆分示意图全部都记录在了Pad中。
如果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就算做不出来现代科技的全智能纸机。
应该也能够通过模仿核心步骤和关键零件，实现“逆发展”，以人力或畜力来生产合格的纸张。
「嗯，纸张上我感觉已经做得够多了，就别在这上面继续浪费时间了。」
「没错，咱们还有好多其他的要做呢！」
顾长歌看群聊记录，猛的在头上擦了一把汗。
一直待在屋内，再加上没有开窗通风，炎热的夏天让这个屋子里变得像蒸桑拿一样。
他顺手拿起空调遥控器。
哔的一声过后，凉爽的空气便从上而下，席卷整个房间。
刚才的焦躁不安和满身汗水也全部消散，也正是这种舒适的感官体验，让他回想起。
明朝的时候应该没有能够制冷的东西吧？！
「这应该是没有的，不过古人也的确有储藏冰块的方法，只是这种方法的损耗极高。」
顾长歌在网上也找到了相对应的文献记载，这是在冬季，从结冰的湖面和水面上切割大量冰块，存入地下的冰窖之中。
密封的冰窖能把冷空气锁住，就会让冰窖内部的整体温度都大幅度下降，形成一个天然的冰箱。
可由于没有外界低温输送，内部的冷空气实际上是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在流失。
冬去春来，一直到了炎热的夏季，这些冰窖里的冰块才会被重新取出来使用。
只是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里面的冰块也只有当初储存时一半左右的量了。
剩下来的这些冰块并不是很多，也就刚好只够王公贵族的上层人士使用。
普通的老百姓在夏天能够打到一点清凉的泉水就已经是解暑神器了，哪里还敢奢望这种贵族使用的冰块呢？
现在制作冰块的方法都是利用低温技术，但聪明的永远都是人类的智慧，就算是在古代，也有一些制冰技术。
那就是硝石制冰。
硝石制冰的历史是可以追溯到唐末时期，人们是在生产火药的时候开采出来大量的硝石，无意间发现了硝石投入水中能够让水快速降温。
只要在水中投入足够多的硝石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快速吸收水中的热量，将水凝结成冰。
从此人们可以不受限制，在夏季制冰。
可实际上，古代的矿物开采能力很低，硝石的挖掘也是有很大的困难，更加造就了硝石产量很低的问题。
在开采难度和成本上来看，还是纯天然的冰块更加划算。
因此，在唐朝，冰块更是成了地方向朝廷进贡的贡品，祖祖辈辈负责给皇家提供消暑冰块的人还有一个专门的户籍身份。
叫做“冰户”。
换句话说，硝石制冰的困难实际上就是硝石开采难度的问题。
按理说只要在之前那张资源地图上标注出现在高产量硝石的地方即可，但顾长歌还是考虑了一番。
硝石不只是用来制冰，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火药。
能够制作火药的东西可以说是一个国家的重要战略资源。
用来守卫国门不被外敌攻破的东西如果大量开采出来，却只是为了能让百姓在夏天能够用到冰块来解暑的话，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
最合适的方法还是要想办法如何在冬季保存足够的天然冰块，以在夏季的时候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