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他在系统局的死对头玉面狐狸。
【独眼老大怎么不说话呢?我看你那边黑黢黢的,在外面搬砖啊?】
一阵嬉笑声传来,玉面狐狸故意把它识海里的珍贵家具、零食、玩具露了出来。
【独眼老大,我就说你欺压宿主抢人家积分迟早翻车吧?像我乖乖听宿主的话,这些全都是宿主的奖励。】
【哦对了,你应该没体验过吧?我这会儿单方面强制对你开启视频通话,也是宿主帮忙的。】
【我提醒过你,那可是魔神,邪乎着呢!哪能随便被你控制住,你非是不听。现在玩脱了吧!】
【......】
对面聒噪的狐狸不停的炫耀,黑熊气不过,又没本事关掉视讯,只好在心里继续骂季容殊。
都怪这该死的宿主!
乖乖听话受欺负,赶紧被玩死了进入下一个世界不就好了,非要反抗。
宿主一个积分都拿不到,让它到哪里抢积分买零食去?
还害它被死对头嘲笑,真是越想越气!
黑熊暗自发誓,就算没办法和季容殊正面刚,它也要给她找点晦气,以泄心头之恨!
......
佟苑被警察带走后,慕衡也因受伤,带着季容殊一起退出了节目。
两人一回到别墅,季容殊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喊她回家吃饭的。
这倒是新鲜。
原主在外面自己租房住,好几年都没被那个家待见过,这会儿竟然来电话了。
“殊殊啊,听说你和慕总在一起了?还怀上了孩子?”
父亲的声音听上去竟有几分谄媚。
季少成是真没想到,这个被他放逐了的女儿还有这么大能耐,竟然能勾搭上慕衡。
他只要说几句好话,把人哄回来,那他欠下的那些巨额赌债,就不用卖公司来还了!慕衡肯定能帮他搞定。
说不定还能看在他女儿肚子里那坨肉的份上,多给他几千万去玩呢!
季容殊看了身边乖乖给她喂水果的慕衡一眼。
“对啊,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爸怎么会对慕总有意见呢!”季少成的声音很是激动,“就是太久没见女儿,有点想你了。要不你这周末和慕总一起回来,咱们一家人吃个饭?”
季容殊指尖在平板上滑了滑,看到郑知扬传来的消息。
“季姚霞最近和她妈商量着什么阴阳合同的事,还提到了你的名字。”
她了然一笑,故意沉默了一会儿,直到电话那边沉不住气了,才缓缓开口。
“好,我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季少成跟中了彩票似的,高高兴兴的挂了电话。
“你爸的电话?”
慕衡追去恋综时,就让人仔细调查了季容殊,大致清楚她家里的情况。
“嗯。”季容殊单手撑在沙发上,歪着头看他,“周末有空吗?带你去看一场精彩的情景剧。”
......
晚上给慕衡的伤换了药,季容殊才能安心的去休息。
现在这情况,担心惹人怀疑,又不能用神力帮他恢复伤口,只能精心照顾着,毕竟他这伤是为自己挡刀弄的。
“带我去客房吧。”
季容殊把换下来的纱布放到旁边,招呼了门口的佣人一声。
“什么客房?”
门口俩佣人四目相对,二脸懵。
季容殊:“??”
她好歹照顾人照顾了大半天,连客房都不给睡的吗?
要她去客厅打地铺?
俩佣人理解了一会儿,才从她的脸色中看出了端倪。
“夫人,您不和先生一起睡吗?”
“我当然不......等等,谁是夫人?瞎叫什么呢!”季容殊狠狠瞪了她们两眼,“去给我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可是夫人,先生交代过......”
“咳咳......”慕衡刚洗完澡出来,几声存在感极强的咳嗽打断了佣人的话。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没别的事了。”
“好的。”佣人们犹豫了一下,“......那客房还需要收拾吗?”
慕衡一眼横过来,俩佣人立马悻悻的退了出去,十分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这眼神秒懂,她们这会儿要是敢去收拾客房,等会儿要被收拾的就是她们了。
此时的季容殊还天真的以为,刚才那俩佣人匆匆忙忙出去,是去给她收拾客房去了。
“你自己没问题吧?”
“嗯,我没事。”慕衡往床头一靠,“一点小伤而已,你累了就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季容殊点了点头,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
但刚走到门边,后面就是啪嗒一声。
只见床头柜上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慕衡弯腰去捡,受伤的那只手一下子按在了碎玻璃上。
“嘶——好痛!”
见季容殊停住了脚步,慕·绿茶·衡委委屈屈,却又故作坚强。
“想喝水,忘了手上有伤了。”他“艰难”的撑着床沿,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可怜狗狗,“没关系,痛着痛着就习惯了,你走吧!”
说完了偷瞅一眼季容殊,见她回来,才满意的勾了一下嘴角。
季容殊叹了口气,重新倒了杯水递给他,又把玻璃碎片打扫干净。
还好他的伤口上绑了纱布,玻璃没有扎进去。
“喝够了没?”
“嗯嗯。”绿茶衡捧着杯子乖巧点头。
季容殊再次往外走,到了门口,后面又是一声叹息。
“好冷啊。单手真的太不方便了,盖被子都困难。”
季容殊沉默了几秒,还是捏了捏拳头,回去帮他把被子裹上。
“不冷了吧?”
“嗯嗯。”慕衡像只蚕宝宝一样,在被子里扭了两下,“就是这样翻身不太方便,要是半夜压到了手,肯定很痛。”
慕衡长睫颤了颤:“到时候房间里就我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会痛一整晚的吧!伤口长时间被压着,说不定还会发炎。”
碎碎念了几句,慕衡又“坚强”抬头。
“不过我没关系,忍过去就好了,你去客房休息吧。”
季容殊抱着双臂看他作天作地,一双慧眼识破一切。
她死活想不明白,头一次见面的时候,竟然会以为这是个高冷帅哥!
呵呵,那都是表象,这狗东西本质一定是只茶杯犬。
“那你想怎样?”
慕衡嘴角勾了一下,又立马恢复成委委屈屈的样子。
“要是睡觉的时候有人拉着手,应该就不会被压到了。”
“哦,行,你是伤患,都听你的。”
季容殊如他所愿,拉起他的手往床上一躺,关灯睡觉。
呵呵,一会儿就让这茶杯犬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