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扯了扯嘴角。
这......
真的好看吗?
看懂妃子的表情,周可可拍着胸脯打包票:“绝对好看,不好看半月内包退款。两千两银票,童叟无欺。”
这个价钱显然是超出认知了,但妃子也根本不差钱,便买下了。
门外。
梓瑜惊掉了下巴,他伸出两根手指,眼睛睁的很大。
两千两!
他兢兢业业在皇宫干了十几年,也才差不多攒下了这个价钱。
小可她竟一本书便赚来了!
当真是强!
不愧是陛下看上的女人!
邢影眯起危险的双眸,神色阴戾。
别人争宠我种田?
这女人是要劝他的妃子务农吗?
成何体统!
“陛下,这小可竟还会写书,写的书竟然还能卖这老多钱,她可真是心灵手巧,才华盖世啊!”
梓瑜语气兴奋,毫不掩饰的夸赞。
毕竟让陛下知道小可有多么优秀,便定能让陛下对小可多一份欣赏。
自己也能早日看到皇子皇女。
“去自领二十大板!”邢影语气阴沉道。
梓瑜一脸懵逼,眉心沁出汗珠。
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做错了什么?
突然想到什么。
他悟了!
一定是陛下吃醋了!
妃子走后,周可可认真的思索着。
【现在这形势招揽孟尝恐怕还需一段时间,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是太后寿宴......】
【太后寿宴!对了!第二日,不就是太后派人刺杀暴君的日子吗!太后在自己生日宴上感受到了威胁,所以派出潜伏在暴君身边多年的杀手,在暴君午睡时,一刀捅进暴君肩膀里。】
【暴君命悬一线,但是可惜,还是救过来了。这之后,暴君无论是上朝还是批阅奏折都是力不从心,引起更多大臣不满,推动昭王爷逼宫上位。】
邢影脊背绷紧,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紧。
脸上冰冷无温,幽深的瞳孔骤然缩紧,似蕴藏着毁天灭地的狂暴气息。
命悬一线!
逼宫上位!
真是他的好母后!好弟弟!
紧接着,又听见周可可兴奋的声音响起。
【太后这波干的漂亮啊!只是太遗憾了,还差一点。不过能见到狗暴君失血过多,昏迷在床的模样,想想就觉得爽啊!】
那言语间的激动,已经能让人相信到她此刻该有多眉飞色舞。
邢影阴沉的脸色依旧难堪,浑身上下散发着怒意。
你很期待是吧!
可惜,不会如你所愿了!
周可可越想越觉得遗憾,暗暗在心中盘算。
【既然有刺杀,不如我再推波助澜一番?说不定真的能干掉暴君呢?】
【那太监也是不太中用,望着暴君的威严气质,竟手抖了一下,刺偏了。紧接着梓瑜第一时间带人进入,将太监擒住。】
【所以我只需让梓瑜等人离开,让太监有机会多补补刀,搞死狗暴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邢影表情阴沉。
眉眼狠厉而冰冷,嘴角却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呵?
调动禁卫军?
这个女人也太天真了。
禁卫军统领与禁卫军岂是她一个小小宫女能调动的?
第二日晌午。
邢影衣着宽松的白色里衣。
他舒适的侧躺在塌上,一手握拳撑着面颊,一手拿着书浅浅看着。
看似慵懒随性,却有一股睥睨天下之气。
幽黑的眸中似是熠着光,凝着疏离与清冷。
这样安静柔和的环境,很容易让人心生松懈。
但危险却无时无处不在。
看的似是些许累了,邢影拿着书的手稍稍一动,便立即有太监上前接住了书,放回原位。
邢影睡好,便挥了挥衣袖,屏退左右。
听到很快便均匀的呼吸声,周可可屏住呼吸,慢慢退了出去。
直到踏出殿门,她才敢大声喘息。
“陛下要午睡,你们先退下吧。”周可可低声吩咐。
一小侍卫见并未听到陛下亲自口谕,便确认道:“姑娘,真是陛下吩咐?”
“你懂什么,让咱们走咱们就走。”梓瑜拍了小侍卫的头,看着周可可的脸上带着些许暧昧的笑意。
这小伙子还是太年轻,小两口说不定要单独谈些真心话,有些动静不是他们能听的。
虽然不知道梓瑜在笑什么,但周可可知道,跟着笑就对了。
“哈哈哈......”
周可可这样似是回应了他,梓瑜更加确定了!
三年抱俩!
不远了!
屋内。
邢影原本微微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
射出一道似能杀人的视线,精芒掠眸,隐含残冷。
他微微皱眉,忽然觉得又有些脸疼。
这个梓瑜!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梓瑜带人走后,周可可又回头深情的望了一眼。
忍不住叹息。
【这也许就是最后一眼了,狗暴君你可别让我失望,可得横着出来啊!】
【真是可惜了,不能亲眼看着狗暴君去死了。】
片刻,周可可便心情大好的回到了自己房中。
屋内的邢影缓缓闭上森寒的眼眸,浑身散发着从容不迫的气息。
周可可在自己房内待了许久,又紧张又兴奋。
神经一直紧绷着。
忽然听到门外已有小宫女在谈论陛下遇刺之事,她连忙跑出去问情况。
小宫女只知道大概,并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周可可只得大步跑向太极殿。
梓瑜在门外守着。
他看见她时,上前了两步,那腿却是一瘸一拐的。
周可可大口喘息着,忍着嗓子的干涸,好奇的问:“你的腿怎么?”
“这个......”梓瑜抿了抿唇,不知从何说起。
“算了。里面怎么样?”周可可此刻也没时间关注别的,连忙问。
只见梓瑜咬着牙,摇了摇头,眉头紧皱,一脸的不忍直视。
“现场很惨,很多血。”
周可可清澈的瞳孔瞬间紧缩,眸底深处却划过一丝喜悦之色。
也只是一瞬的时间,她便立刻转换了心情,眼眶发红,眼中委屈的含着泪。
看起来便是一幅担忧害怕,紧张在乎之色。
就连声音也格外哽咽:“陛下......陛下他......还能抢救吗?”
梓瑜听的有些懵。
小可她在说什么?
还没来得及问,便见她已经泪流满面,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带着哭腔的喊道:“陛下!陛下,您要撑住啊!您.......”
哭诉随着周可可抬眼望见暴君戛然而止。
暴君分明就安然无恙,甚至悠闲,淡然的坐在主席之上。
倒是一个小太监倒在地,一只胳膊已然断了,鲜血直流。
暴君似乎还很嫌弃血,叫人在太监身下放了厚厚几层毛毯。
周可可忍不住抓狂。
【完犊子了!竟然不是暴君!】
【啊啊啊!为什么不是暴君!】
邢影冷冷一笑,寒芒掠瞳。
扫向周可可的眸中看似平淡无波,却隐着无限的阴狠与森寒。
他慵懒的拿起桌前的一根毛笔,随意把弄着。
寒冷的语气中带着刺人的危险。
“小可,是你引走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