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刚才被徐南州拉下水了心里很是不爽,立刻跟着自家主子汉王开启嘲讽模式,故意和汉王一问一答道。
“王爷,您说这徐世子为什么老说自己聪明啊?啧啧啧!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汉王立刻会意,大笑着说道。
“本王听说啊!人越差什么就越喜欢装什么。你看那些普通的百姓,五行缺火就在名字里加个火字好让别人不停的提。
嘶,本王寻思这徐世子和那些愚昧百姓也差不离,越是觉得自己傻的人,越喜欢说自己聪明!你说是不是啊,徐、世、子!”
此话一出,原本刚刚大笑过的课堂,立刻又爆发一阵大笑。
所有人都指着徐南州不住的窃窃私语。
徐南州挑挑眉毛,不以为意。
对他来说,这反而是最好的举措,今日在课堂上自己原先还担心表现的太过聪明怕是不妥,现在他们这种一嘲讽今日所有的举动都可以用自己是个憨子蒙混过去了。
这反而是帮了自己!
太子笑够了,他本来就像拉拢徐南州,毕竟新虏伯家的势力,对于他这个地位不稳的太子爷很是重要。
“罢了!罢了!大家也都知道徐世子性子憨直,老实,这诗经内容对他是难了一些!
看不懂也是正常的,所以才可能在课堂上睡过去。
希望座师不要介意!
徐世子!你给座师道个歉,咱们就把这事情揭过去吧!”
太子向徐南州使了个眼色。
哪知徐南州根本不理。
这老头先嘲讽的自己,还要自己道歉,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只见徐南州挑挑眉继续道。
“道歉?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道歉的!
本世子向来尊重有德行,有威望、有水平的读书人!这种人才叫圣人子弟。
呵!孔老……孔老夫子当年教授徒弟,子张、子夏、颜渊、仲弓皆是平民,家无余财,孔圣人也不吝啬教授,哪怕他们只付得起几块腌肉的学费!
宰予上课也是睡觉,孔圣人说起朽木不可雕也,却也不吝讲他列为十大弟子只要,七十二贤之一。
圣人尚且胸襟如此宽广,试问这位先生,你比的圣人如何?凭什么要本世子道歉?”
徐南州撇撇嘴,自己差点习惯性的把孔老二叫出声来了。
幸好自己反应迅速,要不然……
不过徐南州说的倒是句句在理。
甚至还引经据典了,宰予也是在白日里睡觉,被孔子骂过,但是孔子并不计较他的过失,还认可了他作为弟子的才华。
这江世杰能和孔子比吗?
孔子都尚且不在意弟子睡觉,弟子的出身,弟子的行为水平,提出有教无类,而这江世杰还想方设法的赶自己出去,足见其胸襟。
江世杰一下子被徐南州咽无语了。
他没想到这憨子能说出这么多名人典故。
而且还是儒门至圣孔圣人的做法。
他能反驳吗?
他不能!
孔子的一言一行就是后世所有读书人的典范,这江世杰自然不敢在太岁头上动。
只能嗫喏着嘴唇不断重复骂道。
“你这纨绔……你这纨绔!不懂礼数!不懂礼数!”
徐南州立刻抓住江世杰话语反击道。
“不懂礼数?我记得周礼是孔圣人推崇的,孔圣人说自己五十知天命时,已经达到随心所欲不逾矩的状态了!
所以说孔圣人的一言一行就是礼数!我说的有教无类就是礼数!这位先生,你倒是说说看,是孔圣人哪里做的不对,不知礼数了?”
徐南州步步紧逼,他都不称老师、或者座师了,直接改称先生,故意气这迂腐的酸儒。
江世杰脸色铁青,根本回答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此时,在一边汉王看着徐南州意犹未尽,还要步步紧逼的样子,心生一计。
既然你小子绑上了金腰带,别人动不的你!
那就让父皇来收拾你这憨子!
随即汉王给手下护卫使了个眼色,这些护卫都是跟着汉王多年的,自然立刻会意。
偷偷趁徐南州还在怼江世杰的时候摸了出去,直奔成治皇帝居所。
成治皇帝最是重视教育,每天就算再忙都要抽出时间来查看各皇子的学习,毕竟这帮皇子是大夏的未来之基,他们的伴读也是未来的国之栋梁,万不可松懈啊!
护卫跑来,正好见的成治皇帝下了朝,正在向詹事府走来。
护卫遇见连忙拱手施了一礼道。
“陛下,詹事府里今日讲解诗经,座师要求诸位皇子作诗,很是热闹,汉王殿下特地差遣小的过来请陛下早些前去观看!”
“哦?这样?真是太好了,朕正好看看这些小子近日所学呢!好!咱们立刻就去詹事府里!”
成治皇帝满心欢喜,加快脚步向詹事府走去!
护卫故意耍了个心眼,本来皇帝就要去詹事府里,为了避免成治皇帝错过了“大戏”,故意说了今日詹事府里举办诗歌大会。
爱子心切的成治皇帝必然不疑有他,加快赶过去,就不会错过徐南州怼江世杰的场景了!
而且侍卫没说詹事府里发生的事情,只说是汉王请成治皇帝去评鉴诗歌的。
这样就不会暴露汉王坑害兄弟,打击徐鹏举的事情!
毕竟哪个皇帝都不喜欢对自己手足下手的继承人。
但是,等成治皇帝到了门口要是“不小心”听见了徐南州怼江世杰的事情,那就不管汉王的事情了!
很快,成治皇帝的御撵到的詹事府里,成治皇帝刚走近门口。
就听见徐南州的声音。
“咱们再说说另一件事情!自古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这位先生,你一不传道于我,反而要逐我出去,二来有意划分弟子,针对学生打击报复。岂是师长所为?
而且,你这诗经……啧啧啧,讲的还没有我十七岁时候的水平!”
徐南州可没夸大,十七岁时,他还在高中,高中语文里就有诗经诗词赏析和背诵,都是高考要考的科目。
徐南州那时候天天被黄冈和五三吊起来训练,说起诗词解析,早就甩这些被程朱理学禁锢了脑袋的老学究,不知道多少条街去了!
“放肆!你这憨子!有你这样说你老师的吗?
徐南州,你这是作甚!
还不快快向你座师谢罪!”
徐南州正说的慷慨激昂,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众人连忙转头过去,正见着成治皇帝一脸怒容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