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州随着新虏伯回到家中,还没进的门去。

隔着老远就听见一人哭丧似的嚎叫,由远及近向徐南州奔来。

“少爷!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小的……小的想死你了!”

徐南州还没来得及反应,只看见一个穿着青色衣袍的人影,跟个小旋风似的冲过来抱住徐南州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道。

“少爷!老爷!太好了,您跟着老爷进的宫里,没事太好了!”

徐南州这下算看清楚来人了。

他奶奶的!

这货不就是老子刚醒的时候,怂恿着新虏伯拿什么童子的红龙缠老子头的那个青衣小帽的小厮吗?

这小厮名唤柳安是原主打小的跟班家奴,平日里最喜欢领着徐南州出入勾栏瓦肆,虽是忠心,但是就是太过迷信。

而且……

徐南州低头一看。

这小子边哭边用徐南州的裤子擦着鼻涕。

徐南州立刻反应一脚将这小厮蹬开道。

“狗一样的东西!本世子回来你就这般迎接本世子?本世子的锦袍都让你哭脏了!看看本世子腰上这是什么东西!

就算你小子死了,本世子还能长命百岁,流芳百世呢!”

徐安被踹倒在地愣了几秒,立刻止住了干嚎。

徐安用他那双精明的小眼睛瞄了一眼徐南州的腰上。

金腰带!

这是大夏顶级的赏赐之一!

徐安是新虏伯家的家生子,也就是世代家奴,对于这东西还是有些见识的!

他愣了愣,不对啊!少爷不是打了皇室子嗣被叫进宫请罪的吗?

怎么人屁事没有,还被赏了这玩意。

徐安几乎是脱口而出问道。

“少爷。您……这是进宫抢了?”

“狗一样的东西!你特娘的在胡说什么玩意?这是陛下见着我聪明绝顶赏本世子的!看见没有!陛下和黎阁老都觉得本世子第一聪明!

是本世子出的主意,改土归流!改土归流懂不懂!给皇上解决了西南边境的问题!整朝大学士们都在场,愣是没有一个比本世子聪明!哈哈哈!陛下才把这腰带赏我的!看,我是不是大夏第一聪明人!以后谁敢说我憨!谁敢?”

就你?

徐安腹诽道,就算他和徐南州一起混了多年,徐安又不是不知道徐南州的脑子……额,不说为好,徐安自己都觉得提起来丢人。

但是,徐安偷着瞧了一眼一旁的新虏伯并没说些什么,看来是这憨世子突然间走了什么大运,在朝堂上误打误撞说了些什么东西,让陛下赏识了去吧!

如是没发生过的事情,以新虏伯向来的谨慎小心,断不会让徐南州胡言乱语的!

算了,管他的,看徐南州这高兴的模样,徐安只是机灵,立刻见缝插针的开始吹捧徐南州道。

“对对对!世子爷是咱们大夏第一大聪明!小的……小的立刻就去买上全京城的炮仗,放他个三天三夜,告诉全京城人这个事情,再把路上都挂上红绸,上面就写到,世子爷英明神武,聪明盖世,获封金腰带的事情!”

徐安知道徐南州可是最爱排场的,为了讨好徐南州,立刻狗腿舔道。

徐南州点点头,他就是要把这事情宣扬出去,一来让周围人更确定自己憨没错,二来汉王还未分封出去也在这京城里,也好给他提个醒,省的以后遇见麻烦!

新虏伯觉得这实在是有些夸张了,但是看见自己儿子喜气洋洋的面孔,又不忍心打断,毕竟自己儿子的心起他一直都知道,自小被人说不聪明,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把,怎么能让自己儿子寒心呢?

于是新虏伯也没阻止就看着徐安跑了出去。

到的周围没人的时候,新虏伯才挽着徐南州进了内室,一改刚才的和蔼面容,严肃的问道。

“你这傻儿子!现在可以给你老子说说清楚了吧!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啊!知子莫若父!

还是逃不过被新虏伯问询,徐南州眼睛一转,思量了片刻,最终决定这实情还是咬紧牙关不说为好!

没错!当天就是徐南州的确是给人顶锅才被汉王揍成傻狗的!

但是被徐南州顶锅的人,是他在皇室里的牛马兄弟!

原主徐南州很讲义气,现在的徐南州一样很讲义气!

笑话!原来那憨憨都知道不出卖兄弟,现在的自己怎么会出卖朋友呢?

往昔和那牛马兄弟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像现在的徐南州涌来!

徐南州感触颇深!

只见徐南州咬咬牙笑道。

“啊!什么!不就是汉王那小子嘲讽你儿子我是憨包吗?我气不过就动手了!哪知道他人多势众,我又是在詹事府里孤立无援!

哼!要是在咱们新虏伯府里,或是京城大街上!他没带那么多侍卫!老子绝对不可能输给他的!”

徐南州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好像是对斗殴输给了汉王不甘心!

重点在这里吗?

这傻小子……

新虏伯最是了解自己儿子!看自己儿子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明白了七八分,他肯定是在维护某人!

伴读可不像皇子们能带一堆侍卫、侍女、伴读们,读书的时候只能孤身在詹事府里侍奉皇子!

徐南州就算再傻,看的汉王手下这么多人必然也会避让的,肯定是为了某件事、或某个人出头!

新虏伯摇摇头,他虽然不赞同自己儿子这种不自量力的斗殴行为,但是他赞赏徐南州的义气!

出卖兄弟的人不算是人!

自己不能逼迫徐南州养成这种陋习,所以新虏伯不再多言,只是叹了口气道。

“算了,既然如此,你小子以后在詹事府里夹着尾巴些,少特娘的尽给老子惹事!看的你今日这神色,也没多大问题了!明日就滚回去上课吧!

省的在家里气到老子!”

“行了,爹,我知道了!”

徐南州看着新虏伯这副嘴硬心软的样子,扬扬手笑着答应到了,背着手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徐南州对读不读书倒是无所谓,不过对见着自己那牛马兄弟倒是很感兴趣!

这些天不见,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给自己准备惊喜!

别枉费了老子替他挨打这份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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