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徐南州带着范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那汉子听到有人“捣乱”,正想开口就骂,一转头就看见了面带笑容的徐南州。

“……”

这不是……徐南州吗!

那个京城出了名的贵族纨绔!

难道他多这四个书生也有“兴趣”?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四个书生难道刚逃出户口就又要掉进狼窝了?

我佛慈悲!

看来这四个书生出门没看黄历啊……

高兴德嘴巴长成圆形,看着徐南州那张面如桃的脸说不出来话。

这京城里还有谁不知道徐南州啊!

那就是活小阎罗爷啊!

谁敢招惹?

就是一个死字!

徐南州浅笑一声:“那个……阁下怎么称呼?”

徐南州此等身份的人面对自己这么“客客气气”的,高衙内顿时受宠若惊。

“我……高兴德……”

“高公子啊。”徐南州又笑了一声,“俗话说和气生财,相逢就是有缘嘛,这四人想必也知道错了,要不高衙内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再同他们四人计较了,如何?”

徐南州都这样说了,高兴德哪里还有不遵从的道理,他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徐家可是世袭贵族,又得皇上青睐,在这京城之中一家独大,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冒犯的。

“啊……无事!徐公子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哪里还敢不听从啊!”高衙内笑得贱嗖嗖的,拱了拱手,“打扰了徐公子雅兴,真是不好意思……”

徐南州挑了挑眉,眼底有些戏谑:“既然知道你自己碍眼就好。”

高兴德:“……”

这徐南州什么意思!

“是是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在这儿给徐公子赔罪!”高衙内虽然心里不爽,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自己可没资本跟徐南州硬刚。

四个书生正要谢,徐南州拦住。

“诶,我可没说白帮你们。”徐南州哼了一声,“随我过来。”

范建:“……”感觉自家公子笑得有点阴森。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见徐南州带着那四个书生到桌前,随后大摇大摆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桌边。

人们纷纷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看来那四个书生凶多吉少啊,那徐南州哪里会那么好心!”

“就是就是,害!只能自认倒霉了。”

徐南州扫了一眼四人。

范建眼观鼻鼻观心,先冲四人中气十足地说了声:“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徐南州嗤笑一声。

以为搁这儿演水浒呢!

方才最先说话的那书生上前拱手道:“在下唐伯虎,江南人士,自小喜欢读书,又颇有慧根,今年上京是为参加秋闱。”

徐南州:“废话废话,下一个。”

另一长得愣头愣脑的书生拱手道:“在下方文扇。”

“在下祝治洺。”

徐南州眼皮都没抬一下,有些想笑,那叫祝治洺的家伙长得高达魁梧,孔武有力,说话细粗声粗气的,怎么看都该像是一个马车夫或是种地的汉子,偏偏还跟着读书人舞文弄墨的,看起来多少有点别扭。

“在下林魏,家中经商,还算阔绰。”最后一个书生斯斯文文的,看起来倒是破秀气,徐南州冲他笑了笑。

“说说,你们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是怎么招惹上事端的?”

唐伯虎正欲开口,徐南州摆摆手:“你闭嘴。”

“就你来说吧。”

徐南州指了指方才自称林魏的书生。

林魏先端正地行了一个礼,缓缓道:“我四人本是好友,一同过了春闱,来京中参加今年秋闱。到了京中,友人约我等来这醉山酒楼逍遥,到了酒楼之后,方兄看上了一女子,便出了银子,想着与之喝上几杯……谁知道祝兄也对那女子颇有好感。”

方文扇脸上有些红晕,眼神躲闪,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祝治洺。

徐南州心里可笑,原来就是一套争风吃醋的戏码。

四个穷逼,还要装样子出银子跟人家抢姑娘,结果被人家高兴德摆了一道。

抬高了价,结果人家不出了,四个人吃了哑巴亏。

现在高兴德打着醉山酒楼的规矩必须遵循,要帮着这掌柜要钱,唐伯虎四人必须要给钱!

徐南州冷笑,不是自诩读书人吗?寻花问柳也就算了,还在这争风吃醋,真是丢读书人的脸!

高兴德冷哼一声:“可笑,以为自己算哪根葱,谁都知道这最山酒楼的规矩,你们四个穷书生打肿脸充胖子,喊了价,今日不管怎么样都得把这笔银子拿出来!不然本衙内就要好好给你们点厉害尝尝!”

“都给我闭嘴!”范建喊了一句,“在公子面前也敢放肆!”

几人顿时跟焉了的白菜似的垂着头。

“继续说。”徐南州端起凉茶喝了一口。

这茶倒是不错,就是这人看着闹心!

林魏不敢有隐瞒,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

四人土包子进城,到了醉山酒楼,一听店小二忽悠,结果一巴掌拍在老虎屁股上。

徐南州十分鄙夷,感情就是一个愣头青一个大老粗先是犯了蠢,又受了唐伯虎这小子的怂恿非得跟人家高公子抢姑娘。

都是自己作的死。

根本就是一群蠢驴,徐南州冷哼一声。

“你们倒是勇气可嘉嘛,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

唐伯虎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上前对徐南州道:“方才多亏了徐公子救我等于水火之中,多谢徐公子!”

这个唐伯虎,看起来就知道不是老实人!

“哼,四个狗一样的东西,你们几个不是自诩读书人吗!来这烟花柳巷寻欢作乐,还很自豪不是?”

四人:“……”

范建:“切,没钱还学着别人匣妓,活该,我最看不起你们这等读书人了!满口仁义道德,做的事情比谁都好下流不要脸!”

“就是。”徐南州吐了一口唾沫,“没钱还寻花问柳,真是丢人,就你们这样的还自称是大明栋梁之才,可别给朝廷抹黑!”

高兴德立马见风使舵:“本公子大人有大量,大可以把路香姑娘让给你们四个,不过本公子可是提前给了路香姑娘不少陪酒费,路香姑娘就该赔本公子,你们要了去便罢,不过得把银子悉数还给本公子!你们几个方才叫人家姑娘陪酒的银子都还没出呢!快点把钱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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