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传递下去,王翦一刻没有耽误,立马入了咸阳宫之中。
见到秦王嬴政之后,行礼道:“秦王召末将有何要事!”
嬴政抬头,锋芒毕露的眼神,把王翦吓了一个趔趄。
随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嬴成蟜樊於期,领十万秦兵降于赵国,我命你领兵二十万!三日之内,提嬴成蟜樊於期的头颅来见,否则!就提着自己的头来见我吧!”
“诺!”王翦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下来,离开宫殿之后,直接去往军营当中,调兵遣将了!
这时,一直守卫在身旁的嬴摎说道:“大王,万万不可啊!赵姬与嫪毐正在密谋谋反!此时再让大将王翦领兵讨逆,咸阳城内必定空虚。”
“也许嫪毐会趁着这个时候...杀上咸阳宫啊!”
“呵呵!”嬴政冷笑一声,目光寒彻透骨,“我两岁时,父亲抛弃了我。在那段痛苦的时光里,唯有母亲是我唯一的依靠。我本以为我们母子感情会永远那么好,但我错了。”
“他爱阉人,不爱我!!!”
“如今,更是要联合阉人图谋造反...哈哈哈哈!”
嬴政疯狂的大笑起来,看着手中那发出摄人寒光的秦王剑:“母亲,你再也不是那个在赵国地牢中,哄政儿入睡的母亲了!”
“政儿也无需再留情。”
“嬴摎听令!”嬴政高举秦王剑,颇有一种号令天下的意味,“孤命你带着率领十名剑士,将那日在大郑宫嬉戏的孩童带到我的面前!”
“此举只可成功,不许失败!”
“嬴摎明白!”嬴摎点头,退出了咸阳宫内。
不一会。
嬴摎满身是血的出现在了宫殿之内,身边还多了两个哭泣的孩童。
嬴政看到这一幕,终于笑了,抓起两个糕点,递给两个孩子,轻声细语道:“别哭,来,吃糕点!”
两个孩子愣了一下,随后都是摇摇头。
“我们不吃,我们想找父亲母亲!”
“哦?”嬴政一脸玩味道,“你们的父亲是谁,母亲又是谁呢?”
男孩抽噎着回答道:“这个,父亲母亲不让说。”
“嗯,这是个秘密,父亲母亲说,谁也不能告诉!”
嬴政又道:“可你们两个不告诉我父亲母亲是谁,我怎么带你们去找他们呢?”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都觉得眼前这个人说的话有道理。
“那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不准说出去。”男孩天真道。
“当然了!我只是为了带你找你们的父母而已。”嬴政循循善诱。
这时,女孩再也憋不住了,开口道:“我们的父亲名叫嫪毐,母亲名叫赵姬!他们特地叮嘱我,这是个秘密,绝对不能让当今的秦王知道。”
这一瞬间。
嬴政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冽起来,寒彻透骨的冷!
自己猜的果然没错,这两个孩子果然是嫪毐与赵姬所生的杂种。
“嬴摎!将这两个孩子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出来!”
“诺!”嬴摎拉扯着两个孩子的衣服,就想将其带走。
两个孩子瞬间慌了。
“骗子,大骗子,你不是说带我和妹妹去找父母吗!”
“你这个大骗子。”
嬴政看着两个孩子拼命地苦恼,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的心中早已经冷了!
全网的观众们模拟到这一段,也是感到一阵惊心动魄,仿佛置身事中一般。
易衷天此时心情激动。
他本以为,嬴政即便不自杀,也会沉沦下去,最后成为一名昏庸的君王。
没想到,他竟然在这最后时刻觉醒了。
“我去,这个嬴政怎么转变的这么快,前一秒还懦弱到了极点,结果下一秒,就心狠到了极点!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遇到亲妈造反这种事试试!我估计你会比他还狠!”
“的确,这种事情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聊得,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已经崩溃了,哪还能在这里运筹帷幄啊!”
“大家伙说说,嬴政这一系列的操作到底是为了什么?没看懂啊!有人能够解答吗?”
易衷天回答道:“大将王翦是继人屠白起之后,秦国不可多得的大将,其作战能力在排在顶级!”
“派遣他去捉拿叛贼嬴成蟜,是最佳的人选!如果平叛成功,王翦回到秦国之后,嬴政在秦国的威望必定上升到了极点,到时候就算吕不韦也得忌惮他三分,”
“然后,嬴政又命令嬴摎拼死将两个孩童带来。那是因为他知道,赵姬平生最疼爱自己的孩子!”
“如果嫪毐真的造反,他完全可以用这两个孩子相要挟!届时赵姬必定会从中劝说,这样一来,便可以拖延许多时间!”
观众们听完易衷天的这一段分析之后,全都恍然大悟。
“原来嬴政并不是在乱弹琴,他的每一步行动,都是有计划的!”
“我去,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想出了这么一些列操作,嬴政地政治目光也太长远了吧!”
“佩服佩服!我还以为嬴政只是气急攻心,想要用嬴成蟜的人头和两个孩子的命来泄愤呢!”
“这样看来,嬴政似乎并不昏庸啊!”
“只是这两个孩子又能拖延多长时间呢?嫪毐心思狠毒到了极点,说不定就会为了权力而牺牲掉两个孩子呢!”
“是啊!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嫪毐和赵姬要回孩子之后,突然反悔呢?嬴政不还是必死无疑吗?”
易衷天笑着道:“你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嬴政给大将王翦的时间只有三天,也就是说,嬴政只要能够拖延三天的时间,等到王翦领二十万大军归秦,那么一切便都已经尘埃落定!”
易衷天心里明白,嬴政在赌!
但他希望,嬴政能赢。
毕竟这可是关乎华夏荣辱的大事。
若是让外国人知道,阉人不仅霍乱后宫,甚至还成为了王!
那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咸阳宫内。
三天后。
嬴政手持秦王剑。
一旁的婢女正在为他整理妆容。
身为秦王,无论何时都要在外人面前保持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嬴摎继续汇报着大郑宫那边的情况:“大王,赵姬苦苦哀求了嫪毐三天,为了孩子着想,暂时不要造反。但嫪毐在今日似乎已经下定决心,瞒着赵姬私自在大郑宫中集结了三千门客!随时有可能杀入咸阳宫!”
“嗯,孤知道了。”嬴政仍是气定神闲,让人看不出深浅。
“大王,臣的意识是,要不要现在逃跑,要是等到嫪毐杀进来再跑的话,可就晚了!”
“哈哈!”嬴政大笑,“咸阳是秦国国都!咸阳宫是秦王行宫!而孤,便是秦王!整个秦国都是孤的!孤为什么要跑!”
“该跑的应该是嫪毐,而不是孤!”
“可是大王...”
“够了!”嬴政怒喝一声,抽出秦王剑,“若再敢提一个逃字!孤先斩了你!”
嬴摎安静了下来。
这时,一个身披战甲的将军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大王,末将来晚了!嬴成蟜之头颅,已被末将斩下,但却让樊於期这个乱臣贼子跑了!请秦王责罚!”
来人正是王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