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看向了站在玄冥旁边的棠染,有一种强烈的念头不断产生。
前世的棠染对自己死心塌地,在嫁给了自己以后无论是什么样事情她都愿意帮自己去做。
所以这一世他决心把棠染安插在玄冥身边当一个棋子。
可是她现在这样的态度不像是前世...反倒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想到这里他拱手道,“禀告和泽掌门,不管这里有没有魔族入侵,此事我们都要调查清楚。”
“玄冥和高仁在比武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这个锥子为何同天罡锥如此相像,还会发出阵阵类似于魔气的黑气,会不会是有人在策划什么更加大的事情。”
“我怀疑这件事情和他们两个有关系。”
和泽掌门反问道,“为何你认定是棠染做了手脚。”
和泽掌门在携着全体弟子出来的时候,已经开启了护派大阵,所以在这里慢慢地耗下去查个清楚再回去也不急。
“我怀疑她是被魔族之人夺舍的,而玄冥正是与魔族之人勾结。”
玄逸的话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了湖中,顿时掀起了一阵阵涟漪。
被点名的棠染有一丢丢的心虚,自己确实算是夺舍而来的,不过想着以团子老师他们的能量,应该不至于被眼前这些下界之人发现。
“你说的很好,但是我不是魔族之人。”
“我愿意用测魔法器查看我的身体里是不是有魔气。”
“但若此事与我,与我的夫君无关,那我想请诸位给我和我的夫君一个公道。”
“我希望你们所有议论过我夫君的人,一个个站在他的面前给他道歉。”
和泽掌门认真地看着仰着脖子,眼神中带着坚定和气愤的女孩,点了点头。
“没有任何证据随意议论他人,诬陷他人名声之事,确实不该是我法华派弟子应该做出来的,若是她棠染不是魔族之人,我第一个给你的夫君道歉。”
棠染的目光落在跪在那低着头的玄冥,然后毫不犹豫地跨步朝着和泽掌门走去。
普通的测魔法器只能通过取心头血的方式来检测是否含有魔气。
执法堂的人捏着一把尖锐的钩子,目光淡然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取心头血。”
棠染点了点头,眼见着他手里的钩子刺进了心脏,吸了几滴心头血后,拔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棠染的额头冒出冷汗,脚步踉跄地往后倒去。
没有触碰到坚硬的地板,而是被人接在了怀里,男主小可爱的衣衫皂角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他的指尖触碰着自己的脸颊,细细地将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擦拭干净,往自己的嘴里喂了一颗疗伤的补血丹药。
测试结果很快就出来,法器上显示的都是自己没有任何的魔气。
“和泽长老,你是不是该兑现刚刚的承诺。”
他缓缓地走在玄冥的面前,指尖触碰在他的后脖颈处,“玄冥,你可愿意做我徒弟?”
玄冥抬起头来看着他,漠然地问道,“为何?”
“不过十五岁就是金丹期的修为,比当年玄逸还要早两年,你值得成为我的亲传弟子。”和泽掌门解释道。
棠染:“...”你是金丹期你早说啊,那我至于给你编排这么一场大戏吗?直接实力碾压不就行了。
玄冥看着棠染的脸色变了又变,眼底流露出一丝笑意。
“我不愿意...”
话还没说完,他的衣袖就被棠染拉住,“不,你愿意。”
玄冥:“...”
棠染怕他又要拒绝,赶紧推了推他,这可是个好机会。
彻底打脸那个嚣张的玄逸,狗急才会跳墙。
“徒儿玄冥拜见师父。”玄冥跪在地上给和泽长老行了一礼。
眼前的这一幕不只是刺激到了原本看热闹的众人,更加刺激到了策划这一切的玄逸。
明明他应该是天之骄子,凭什么最后还是让玄冥当上了和泽长老的亲传弟子。
怨恨的情绪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转头看着超然物外的后川师兄,低声念着,“我觉得这首席弟子的身份应该是后川师兄来当,他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刚入金丹期的人,怎么能和后川师兄相提并论。”
后川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幽深地瞧着在行拜师礼的玄冥。
棠·记仇·染问道,“那么,和泽掌门,可以让他们一个个都来给我夫君道歉吗?”
“自然是要的。”
这一切越发地偏离他的计划。
玄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个世界不是这么简单的非黑即白。
有的人身处正道却心怀黑暗,有的人心怀黑暗却向往正道。
也有的人在正道中以正道消灭黑暗,也有的人在正道中以黑暗消灭黑暗。
如同玄冥,如同玄逸,如同和泽长老...
道歉的人如同流水线一般在玄冥的面前走过。
有的人眼里有惊骇,有的人眼里有怨恨,还有的人眼里有嫉妒…
这一切似乎还是那么了无生趣,体内的黑莲蠢蠢欲动,疯狂地吸收着玄冥的恶意…
荒诞又怪异的百年难得一见的道歉场景在玄逸的低头道歉下彻底结束。
他幽深的眼底里全然的都是黑暗与不甘,盯着他的弟弟,杀意盎然。
老天重新给他的一次机会,他下次绝对不会放过,他不会手下留情了。
他才是天选之子,他才是该站在顶峰受众人仰望之人。
玄冥转头瞧着深思的棠染,轻叹了一口气,他本来可以避免的,但是他更想通过这一次的道歉事件告诉棠染。
修炼之人都是些什么牛鬼神蛇,不能全然地信任任何人,要增强实力保护好自己才行。
而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今日的道歉虽说让玄冥在法华派人面前站住了脚跟,可是不服气的人也在绝大部分。
棠染坚定地紧握手心,一定要给男主准备更多很好的丹药,提高他的实力。
只有实力提升才能让所有质疑他的人闭嘴和服气。
她想她懂男主的用意了。
监工团子:“...”不,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