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华宿一副诚恳的样子,苦口婆心地说道,“我们正大医馆和那劳什子的天圣堂可不一样,我们的待遇别说是在这玄昌城,就算是在别的地方也算是排的上号的。”
“种植灵田的能手我们正大医馆给他们十两银子一个月,年终还能有五两银子发放。”
“那我才三两银子一个月,这么算我还少了七两银子。”棠染数着指头在心头慢慢地算着,原主给正大医馆种田有五年之久了,按照工资来算应该有六百二十五两银子。
棠筝微红着眼睛劝说道,“你说染染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应该互相照拂,你若是缺钱尽管和我说,我们从小到大照拂你这么久,是有情意在的,你若是想找工作想赚钱,我们正大医馆的门随时给你开着。”
“在玄昌府我们应该也有月钱可以发吧,毕竟我们棠家每个月也能发不少月钱,我记得每当过年的时候刘姨娘都会给我五两银子作为月钱。棠筝姐姐,我在家里等着你给我送每个月的月钱。”
棠筝心中暗骂,玄冥从小根本就没有什么月钱...
棠染转头又轻声问着棠华宿,“那如果我回来工作的话,我的工钱也是这么结算的吗?但是我刚刚还刺伤了玄逸大哥,你们还会愿意给我结算月钱吗?”
“就算是亲兄弟也明算账,你这个就不用担心,该给你的,我们一分也不会少的。”棠华宿轻咳一声,保证道,“不过你带走的锄头算是我们家祖传的...我们要回收。”
棠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锄头在我夫君的储物袋里。”棠染示意玄冥将它拿出来。
伏羲又在棠染的脑子里嘤嘤婴着哭泣,控诉着她又不要她了。
棠华宿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激动,若是有了这个伏羲神器,那么自己的种植田还怕种不出什么灵草吗?
即使玄逸说器灵已经近乎于无,而且极其抗拒不愿意认主。
但是天圣堂突然涌出来的这么多丹药,肯定是棠染种的...
棠染眨眨眼说道,“大伯,那我们就来算算我的工钱吧。”
“自然可以的,一个月十两工钱,一分都不会少给你的。”
“自从八岁开始我就在种田为正大药馆灵草,到我出嫁前差不多正好五年的时间,一个月十两银子,再加上年终奖五两银子,你们正大药馆还欠着我六百二十五两工钱没有付。”
“你...”棠华宿手指捏着椅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伯莫不是想要拖欠着我不还?”棠染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除去每年姨娘私下给我的五两银子,那就算六百两银子。我想偌大的正大医馆不可能连六百两的工钱都不给我结吧。”
“以前我们可算一家人,怎么能说银子呢?”棠筝咬着银牙劝说道。
“不给那好说,我们就先回去了。不过我可不能保证这件事情隔日不会在玄昌城流传。”棠染站起来将衣裙褶皱处弄平整。
若是这件事情真的闹到官府里去,不仅丢的是正大医馆的面子,而且还丢玄昌府的面子。
棠染可以不要脸面,但是他们不能不要脸面。
什么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若是当初没有把她嫁过去的话,那她现在依然在给正大医馆种植灵草,也不会这样性情大变,当初还不如直接将她锁在院子里不出门的好!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是若是六百两能够换那把锄头也是值得的。
棠华宿瘫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着道,“给棠染拿六百两银子来。”
棠染让玄冥将六百两银子都收好后,端起茶杯轻啄着,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那这锄头是否立即归还给我们棠家?”
“你说的神器伏羲吗?”棠染碰了碰锄头,它就消失在眼前,“它已经认我为主了。”
神器认主有两种途径,一种是强行认主,另一种是主动认主。
强行认主的神器可能会反噬主人,就像是玄逸当时将锄头拿去,磨干它的灵性也没有让它臣服,只能达到元婴期的强者才能强行认主,而且这种认主一旦受到外力干涉很容易被人抢夺而去。
另外一种就是主动认主,神器一旦主动认主除非主人身死道消,或者自愿离去,否则的话不会易主。
他们的打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棠华宿拳头紧捏着,敲打了桌面一下,咬着牙恶狠狠地骂道,“你太卑鄙了!”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而已。”
后川指尖轻动,一柄闪着灵气的锄头出现在房间内,“这是我在历练的时候寻到的一柄灵锄,虽然比不上神器伏羲,但它的灵草产出能力也是不错的,你们棠家缺少灵锄,我就将这柄灵锄赠予你们棠家。”
“这怎么好劳烦后川仙长呢,这灵锄太珍贵了。”棠华宿立即伸手接过那柄灵锄。
“不必客气,你们既然是小师弟的岳父家,我自然愿意照拂。”后川摇摇头说道。
玄冥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转头看着不辨神色的棠染,挑了挑眉毛。
高仁暗地里摸着玄逸之前给自己的一柄漆黑如墨的锥子,捏在手里还有一阵阵的凉意。
若他是魔族之人的话,那用这天罡锥就能测试出他是否是魔族之人。
他心想,若是真如玄逸所说的,他能从阳河瀑布活下来,并且实力大涨深不可测,是因为他体内有魔气,残忍地将段左师叔杀害,并且吸收了他体内的灵根灵力才会如此的。
时刻观察着高仁的棠染坐直了身子,暗道一句,总算是来了。
针对男主的阴谋一直不断,而这一切似乎和玄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等这次结束,或许可以好好试探试探玄逸。
高仁起身站在玄冥的面前说道,“玄冥!你敢和我比试一场吗?”
玄冥瞧见棠染反常的模样,心中了然,于是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比试呢?”
高仁扬起下巴不屑地说道。“我向你约战,你不应下也得应下。”
见状棠染起身走在后川的面前,“后川仙长,就因为我打败了玄逸,让他受辱,就要当面逼我夫君吗?”
玄逸:“...”有必要带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