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瑛和徐景瀚两人也真是有毅力得很,本来徐达还怕两个小兔崽子会受不住,但是没想到两人居然说到做到,一直坚持了近两个月。

这天,徐知容照常去私塾,看见两人正在院子里练射箭。

“你们两个别练太久,还是要好好吃饭,渴了就要喝水的。”徐知容耐心地叮嘱两人。

这两人自从跟着徐达学武之后就变成了传说中的武痴一样,经常一练就是一整天。

国公夫人是不是还要来看着两人,生怕这两人受不住。

朱雄瑛其实不喜欢被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也不喜欢当温室里的花朵。

但是无奈国公夫人连带着整个国公府上上下下对他都宝贝的紧。

无奈,算了,随他们去吧。

朱雄瑛因为自身金乌之体的缘故,很多体能上面都占了优势,其实现在这些训练对于朱雄瑛来说不在话下,但是领他感到意外的是徐景瀚这小子,确实深藏不露得很啊!

“嘿!怀瑛我在这!我追上你了!”徐景瀚在朱雄瑛后面大喊了一句。

朱雄瑛暗骂一句,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想追上我,哼!还差的远呢!

两人就在打打闹闹,你逗我我逗你的相互陪伴下,短短几个月,两人已经学会了剑术。

东风一吹,吹散了河面上的冰,吹散了河边柳树盘结在一起的枝丫。

应天府迎来了初春,处处都是飘散的柳絮。

马车停在魏国公府大门前,徐知容被小人扶下马车。

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的,徐知容平日里水灵灵的脸蛋今日有点红彤彤的。

“容妹妹!我的剑术又精进了,你要不要看看!”徐景瀚大老远就跑过来拉着徐知容显摆。

徐知容努力勾了勾唇唇角,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我……改日再看行吗?我……有些不太舒服……”

这时候朱雄瑛也走了过来,他一眼就看出来徐知容有些不对劲。

“容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朱雄瑛关切地问道。

徐知容用力摇了摇脑袋:“无事……就是觉得脑袋有点晕,我歇会儿就好……”

朱雄瑛二话不说,将手放在徐知容额头,非常烫手。

“不好,有些发热。”朱雄瑛对徐景瀚说道。

徐景瀚扶住徐知容:“快去找大夫!”

下人立马跑去了。

晚间,大夫来看了。

“小姐只是偶感封风寒,有些发热,待会一副药下午烧退了就没事了。”大父把完脉之后,缓缓说道。

国公夫人一颗悬着的心在听到大夫说没事的时候才放下来,看着徐知容因为发热红彤彤的脸颊,眼泪忍不住往下掉,跟掉了线的珠子似的。

徐达搭着自家夫人的肩膀:“大夫都说没事了,你就别担心了……”

国公夫人点点头:“这丫头自小身子骨就好,没见过生什么病的,这次病怎么突然来的什么猛?”

“只是风寒而已,常人都会的。”徐达安慰道。

“可是我这心里怎么总是没来由觉得不安呢……”国公夫人拧着一队绣眉,“我今夜就在这守着容儿罢。”

“无事的,小风寒罢了,可能是近来身子骨弱了些,等容儿病好了,我就让怀瑛和景儿带着小丫头多锻炼身子,这身子骨强壮了,自然无病无灾。”徐达耐心安慰道。

朱雄瑛站出来握住国公夫人的手:“重慈别担心了,我和景瀚夜里会守着知容妹妹的,你回去歇息吧。”

国公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

“好了,这么晚了,你快去歇息吧,这里还有我,又怀瑛和景儿,不会有事的,你身体一直不好,经不住这么熬的,被到时候容儿好了你就病倒了,到时候小丫头要跟老夫闹脾气的。”

徐达眉眼温和,对自家夫人道。

国公夫人也没办法,只好先去休息了。

这病热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日清晨,烧就退了,徐知容也慢慢清醒了过来。

“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朱雄瑛最先听到动静,急忙走过来看徐知容。

徐知容看了一眼还趴在桌子上说的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徐景瀚,微微一下。

“怀瑛哥哥守了我一整夜吗?”

“嗯。还有下人们,不过重慈不放心,我和景瀚就一起守着你。别怕,怀瑛哥哥一直在这里。”朱雄瑛轻声细语地对徐知容说道。

虽然朱雄瑛现在才七岁的年纪,但是行为做事早就是一副大人做派了,徐知容平日里也最依赖他。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朱雄瑛趴在床上,替徐知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什么梦啊?说来听听?”

“梦见死了好多人……梦见我被人拖走了……他们说我得了一种怪病,会传染的……要不我丢掉……”徐知容一边说一边簌簌地掉眼泪。

徐知容的话让朱雄瑛虎躯一震,这些话一字一句地仿佛敲到他心上,慢慢的开始弥漫起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总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昨日国公夫人也说了心里不安的话,难道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朱雄瑛心中虽然不安,但是还是拿出一副镇定的样子细声安慰徐知容。

小丫头现在肯定很害怕,自己陛下要给她一个依靠。

这还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责任!

朱雄瑛给她抹掉眼泪:“傻丫头,梦都是相反的,不能当真,有我在,还有大父在,才不会让人把你抢走!”

烧好不容易退下去,伺候的婆子给徐知容喂了一些粥,就伺候小姐睡下了。

到了傍晚,太严眼看着就要落下,昏黄色的日光砸在地上,整个大地都被蒙上一种神秘的外衣,有种说不出来的朦胧感。

伴随着朦胧感的同时,也让朱雄瑛感觉到更为强烈的不安。

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不好了!小姐又烧起来了!”伺候的婆婆打翻了脸盆,水撒了一地,在院子跑了起来。

朱雄瑛和徐景瀚本来还在院子里练剑,听到后立马扔了剑往屋子跑。

徐达带着国公夫人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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