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这张奶奶身上也太脏了,你找别人吧。”
几个半大小子家里都不怎么宽裕,这大冷天的要是把身上弄脏了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说什么也不肯去帮忙抬贾张氏。
“臭小子!”
阎埠贵瞪了这群半大小子一眼,又瞅了瞅傻柱。
傻柱无奈的说道:“你们快帮帮忙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到时候让你们秦姐给你们洗衣服不就完了!”
“那不行!”阎解成第一个表示反对,“衣服弄脏了事小,我们都没换洗衣服,除非你给我们买衣服。”
“得!瞧出来了,你有三大爷那算计的劲儿了啊!”
傻柱伸手指了指阎解成。
如果就一两个人的话,傻柱咬咬牙帮他们买套衣服也就得了,可在场的有五六个人呢,要是都买的话,说实话他可舍不得。
就在傻柱不知道怎么弄的时候,眼神飘忽间忽然看到了炕上缩在被子里的小当。
“有了!”傻柱顿时眼前一亮,从炕上扯下来一床被子,“你们抓着被子边角,就像捞鱼那样,把老太天网住不就行了。”
众人看这还差不多,虽然也很恶心,但是好在不用把衣服弄脏,而且也就是出把力的事,这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帮忙也不好,这群人自然不会不答应了。
纷纷抓起了被子的边角,把贾张氏就像是抬轿子一样抬出了门。
贾张氏坐在“轿子”上,心理却还在担心自家孙子,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哼哼:“傻柱,我孙儿呢?怎么样了?”
阎埠贵脚程没有这几个半大小子快,落在后面老远,贾张氏在傻柱的指示下回头看着,不禁心急如焚。
接着拍了傻柱一下,埋怨道:“傻柱!你快去替阎老西背着我们家乖孙,我这边慢一点没事。”
傻柱一想也是,等阎埠贵这个老书柜把棒梗背到医院去,只怕棒梗都要凉了。
放慢脚步,等阎埠贵上来之后,傻柱说道:“三大爷!你不是有自行车么,你骑着车带着棒梗,把他绑你身上不就行了。”
阎埠贵是个知识分子,体力差,背着棒梗跑了没两步就有些气喘吁吁的了。
听傻柱这么说,顿时把头一昂:“我那自行车胎有问题,一压就漏气,带不了。”
阎埠贵把他那辆自行车看得比自己的小命还重要,怎么可能用来载满身污秽的棒梗,当即就找了个理由拒绝了。
傻柱见他不就范,只好说道:“三大爷!车胎坏了可以修,这人没了可就真没了呀!他们贾家可就指望棒梗这一根独苗了。”
“不行不行!你要是嫌我慢,你就自己背着他好了,我去前面带着那群小子去。”
阎埠贵没好气的把棒梗往傻柱怀里一扔,大步走了。
傻柱没办法,只好把棒梗扔到背上,快步追出去了。
“你们几个,谁去厂里通知一下秦姐去,这么大的事她这个当妈的不来怎么行!”
傻柱在后面一边追,一边扯着嗓子喊。
阎解成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松开了贾张氏的“花轿”:“我去我去,我对轧钢厂比较熟。”
他早就不想抬贾张氏了,重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那一阵阵的臭味,直熏得他眼冒金星。
所以傻柱这话刚一说出口,阎解成赶忙自告奋勇。
一路小跑就去了轧钢厂。
……
秦淮茹早上上班的时候就感觉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离自己远去一样。
还以为是身子不舒服,她也没在意。
吃完午饭后,就拿着个锉刀对着窗外刚发芽的柳树发呆,脑海里混混沌沌的。
“秦姐!”阎解成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找到秦淮茹之后,连忙扯着她袖口说道,“你快去医院,棒梗要死了!”
秦淮茹惊得瞪大了双眼,抓着阎解成的双肩说道:“你胡说什么,我上午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易中海也听到了,连忙拍了拍阎解成的后背,帮他顺了顺气:“事都已经出了,别着急,你好好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易中海此时心里也很着急,一直以来他都把傻柱当儿子,把棒梗当孙子看的。
这孙子出事,他这个做爷爷的怎么能安心。
阎解成好不容易把气才喘匀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听傻柱去叫我爹,说是棒梗和张奶奶都不行了。我爹就带着我们把他俩送医院去了,我是在路上才想起来找你们报信的。”
听完阎解成的叙述,秦淮茹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一般,辛亏一旁的易中海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稍微缓了口气,秦淮茹把套袖脱了下来递给易中海:“一大爷,麻烦您和主任说一声,我得去医院看看。”
“你先别急!”易中海一把拽住了她,从兜里掏了十几块钱出来,“去医院怎么也得花钱,这钱你先拿着,请假的事你放心,我来安排就行。”
……
王铮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呢,傻柱突然气冲冲的杀上门来了。
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傻柱见到王铮,满脸愤怒的冲了上来,一把推在王铮的肩膀上:“王铮,你还是人吗?居然给人下毒?”
“有话说话,再动手动脚小心我削你!”王铮往后退了一步,指着傻柱说道。
“王铮!你也太缺德了!”
傻柱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王铮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嘿!孙贼,你动我师傅一个我瞧瞧?”
白日这时候也出来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见傻柱在王铮跟前呜呜喳喳的,顿时就不乐意了,拎着拳头就冲着傻柱走了过去。
“去你妈的!有你什么事儿?你师傅干缺德事还不让说了?”
傻柱不屑的瞪着白日,“王铮!棒梗他还是个孩子,跟你有什么仇啊?你犯得着下毒害他吗?你也太恶毒了!”
“哪个裤裆没拴好,把你露出来了?”王铮皱了皱眉,指着他说道,“你是刚吃完屎吗?嘴这么臭!”
傻柱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白日立刻就鼓起了掌:“师傅!牛逼大了,这话说的绝了!”
师徒俩这一唱一和的,傻柱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王铮!棒梗和张婶儿吃了你们家房梁上的肉之后,上吐下泻的。刚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是吃了毒鼠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昨天自家腊肉就被人偷过了,王铮为了治治那小贼,就在腊肉外面涂上了毒鼠强。
本来就是想着看看有没有意外收获,没想到这小偷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偷了一次居然还敢来第二次。
虽然是小偷,但是王铮也没有赶尽杀绝,他涂抹在腊肉上的药都是经过稀释的。
经过稀释的毒鼠强最多也就是让人肚子痛一会儿,可万万没想到贾张氏和棒梗祖孙俩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把所有的腊肉一顿都吃完了,所以才会这么严重。
不过这能怨的了谁。
都是自己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