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大雷音寺。
一路上匆匆忙忙赶至,灵吉连气都未来得及喘就已将目光望向四周寻找记忆中那道身影。
环视一周无果只好开口相求于他人。
“你可知世尊此刻在何处?”
那佛陀摇了摇头。
而灵吉还是不死心地继续往下问,结果连问几人都得来摇头的答案。
“完了!”
意识到如来可能已经知晓蹊跷,顾不上懊悔就直奔大雄宝殿而去。
终于,等抵达殿门前时终于看到那抹身影,只见其面色被阴云笼罩低头不语。
灵吉连忙停下脚步,心里犹豫了好一会,深吸两口气就直往前冲。
“世尊!弟子有一事要汇报!”
”那下界的李恪并非凡人,而是背靠太清圣人的圣人族裔!”
听后,如来先是面色如常,毕竟光从种种迹象来看是个人也该知晓那汉王并非凡人,后又被圣人几字惊了一回。
现在要还是有人再一口咬死说是凡人,不是同伙才怪了!
“阿弥陀佛,这件事去大雷音寺提,是时候也该让众人知道李恪的真面目。”
如来收起木鱼竟已率先一步迈至大殿之外。
金口一开。
“速来大雄宝殿,本尊有重要事情要交待。”
声如洪钟之势,响彻云霄之音就已传入在世佛陀耳中。
使得刚抵达道场避难的普贤灰溜溜低下头,最后还是不得不认命,带着六牙白象往返而归。
连观音听到后也放弃在紫竹林继续待着的想法,匆忙赶往大雄宝殿。
能赶来的佛教信徒,随着那声喊话都已夜行千万里直奔灵山而来,朝着大殿而去。
如来见四周的佛意越来越多,眉心总算是舒展不少。
也不顾灵吉现在是何心情,嫌其飞行速度太慢只好一把将人提起,眨眼间就已站在大雄宝殿中。
无数道目光汇聚到身上,如来不紧不慢地松开手。
“想必在座各位也知晓今日要有大事交待,至于是什么大事呢,还得由灵吉为我等介绍。”
话音落下,众佛陀神情困惑地看向佛祖身旁那抹不起眼的身影。
只见其面色慌张后不知想起何事闭上眼深吸两口气,当双眼再睁开之际就如古井般毫无波澜。
“今日有大事要交待的并非世尊,而是贫僧假借世尊之手唤各位前来。”
知晓真实情况,不满之声随之响起,纷纷觉得自己被耍了。
要是如来也就罢了,可你灵吉连四大菩萨都算不上又能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而接下来的话,却打脸了所有拥有这种念头的人。
“或许尔等对今日之事多少有些不满,贫僧能理解,只是此事事关西游必须说清楚才行。”
随后对着如来的方向继续往下说:“启禀佛祖,弟子要说的正是从凡间听到汉王身世的详情。”
“黄风怪不知被哪来的定海珠收服,弟子的功德被那武财神所得,故而准备往返灵山汇报。”
“谁想心神动荡,只觉前方又异象出世又原路返回。”
“这一回,就听见李恪是太清圣人后人的消息,还从中知晓原来佛教计划不得所愿,正是李恪起了变数的作用,故意破坏西方二圣的千年布局!”
这时,大雄宝殿内再无不满声,纷纷被这则惊人的消息惊得四肢发麻。
哪知灵吉像是说到兴头,止都止不住。
“明明圣人们先前都商量好,现太清圣人又违背当初的规则,将仇恨转移到二圣头上算什么本事!”
观音听傻了,心弦更是被拨得一团乱,忍不住插上一嘴。
“你怎么知道这份仇恨是转移,而不是在心中积怨已久如今才显?”
“这你就不懂了,圣人活了那么久,其中恩怨注定只会多不会少。”灵吉相当自信地拍着胸脯道。
于是将先前听闻和自己的想法掺杂在一起,一股脑全说出。
“当年封神间的关系那叫一个乱啊,明明昔日都是同门,结果却众人齐攻截教。”
“还是道祖鸿钧出手将通天教主带走,才避免天地间一位圣人陨落。”
“如果贫僧没有记错的话,观音大士你之前应该是阐教的弟子,现又拜入佛教在西方教两位圣人手下做事,应该明白其中积怨到底有多深吧?”
“自然也该知道元始天尊赐下的那张封神榜对于洪荒是何等打击。”
谁说不是呢……
观音此刻就是很后悔,为什么自己非要多嘴去问上一句。
谁不是道如今灵山内光是阐教十二金仙就有四民叛逃在此,还分别的身居高位。
当年西方教都还是边陲之地的小门小派,门下只有两名圣人和两名童子。
结果借着封神量劫笼络数名大罗金仙,数十名金仙以及三千神仙后摇身一变,成为三教之一。
光是这挖墙脚的梁子就不会小。
要不是见都有圣人坐镇,早就动手把对方给灭了,哪还会容许蹦跶到现在。
看着观音一副难以言喻的模样,灵吉不禁有些得意。
“你心里明白就好,不过这是元始天尊和二圣之间仇,而这位圣人和太清圣人的恩怨也不少。”
“虽然昔日是同门师兄,但也抵不住眼红大权都被一人拿去,而自己只有辅佐玉帝的份。”
“而毁去封神榜,谋逆道祖,第一个就是要打着西游量劫的主意让自身强大起来。”
这些话在大雄宝殿中回荡。
每一声都像是警钟响起令众人恍然大悟。
而坐在蒲团上的如来有些不信,但也不敢去质问圣人其中真假。
到时哪怕问题知道了,多半命也没了。
而匆匆赶来的普贤此刻恨不得时光倒流,宁愿冒着被如来惩戒的风险也不该重回大雄宝殿。
想解释又不敢开口。
至于观音熬过那尴尬的一阵,见到角落中那张苍白的脸,立即举手示意。
“世尊!弟子这就前去天庭讨公道!”
“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还不忘用嘲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普贤,同时在心里冷笑腹议。
“拿走西游主权不是很牛吗?一心为李恪作保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
“现在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