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普贤菩萨也让自己要感恩汉王殿下,不可忤逆汉王,玄奘心底更是深以为然。
汉王殿下,果真为大唐活圣人是也!
如果说先前对于李恪让自己改革佛门玄奘还会有些犹豫和担心,那么现在的玄奘,对于李恪的狂热,绝对是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
没看到连菩萨都让我听汉王的不成?
菩萨都亲自放话了,这还能有假不成?
顷刻之间,玄奘仿佛是找到了人生中的主心骨一般,满怀激动得对着普贤拜了下去。
“弟子谨遵菩萨法旨!”
“西行路上,势必对汉王殿下言听计从,绝不忤逆,更不会寒了汉王殿下对我佛门的一番好心!”
瞧着玄奘提到李恪之时脸上的狂热和崇敬,甚至比之自己赐予其三宝之时还要浓重几分,普贤心中不由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但看看底下货真价实的水陆大会,这可都是大唐对佛门的善意传达啊!
再望望下方那位为佛门背负了太多太多的汉王殿下,甚至不惜远离长安这个权力中枢,以身犯险亲自护送取经人,这可都是对佛门慢慢的诚意啊!
无论如何,眼下的普贤都是骑虎难下!
为了自己能够继续取而代之这个西游主理人,为了背后那滔天的功德和机缘,自己就算不信,那也得信!
否则到时候圣人怪罪下来,那可不是自己能够承受得住的!
“既然如此,贫僧就不多在此久留了。”
“对于唐皇和汉王殿下对我佛门的贡献和诚意,贫僧势必会向佛祖如实传达,以佑大唐万世之基!”
言罢,对着李世民拱手一缉,又和李恪深深地对视一眼,普贤才心满意足地驾云乘风归去。
看着飘忽而走的铁憨憨,李恪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再望望那对自己越发恭敬和言听计从的玄奘,心中更是舒爽至极。
试问天底下,还有什么比捡人头更加酸爽的事情呢?
就是不知道等普贤明白过来真相,心中又会作何感想。
……
一连三日的水陆大会终于落下来帷幕。
整整十万整装待发的大唐精兵也早已经在程咬金之子程天猛的带领下率先开拔,进发西征之路。
而李恪这边,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汉王府内。
太子李建成望着自己这个二弟,眼中满是幽怨和迷离。
于公于私,李建成都深知自己能力不及李恪分毫。
无论是地位还是声望,更是拍马也赶不上人家。
可以说只要李恪愿意,必定能够一呼百应,不动一兵一卒,就上位太子之任。
但自己这位二弟,不但毫无权利争夺之心,反倒是为了避嫌,多次向父皇主动申请外出就藩。
能用如此隆弟,他李建成何德何能!
最重要的是,这一次李恪更是事了拂衣去,在为李世民续命之后,更是选择了带军西征,为大唐开疆拓土。
如此事必躬亲之才,更是让李建成惭愧至极!
“二弟,你真的心意已决了吗?”
两人对饮,显得无限落寞。
“据为兄所知,那两界山山高路远,又艰险无比,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之心意,为兄自然知晓,只要你一句话,这西征之事,自然有无数将士代行,你又何必要以身犯险?”
“君子不立于垂堂之下,二弟三思啊!”
看着李建成这副衣襟湿润的模样,李恪也是不由得心中一暖。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像自己这样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自然不会出现骨肉相残的局面。
皇帝?
给狗狗都不当!
给老爹续命几十年,又有李建成这个守成之君在,自己老老实实地做个逍遥王爷不香吗?
“好了大哥,既然我心意已决了,你又何必多言?”
“话说我让你帮我准备的东西,你准备的如何了?”
想到自己的大计,李恪那玩世不恭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来一抹凝重。
一听这话,李建成更是迫不及待地将满心的疑惑吐露了出来。
“我说二弟,你西征就西征,带那么多的茶叶丝绸和瓷器干嘛?”
“你要是舍弃不掉我大唐的繁华,就不如听大哥一句劝,留下来吧。”
“再说了,行军打仗,讲究的是兵贵神速,你带如此多的贵重之物和两万民夫脚力,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听完李建成的见解,李恪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而后便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了,格局小了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凡事,都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才是。”
“正如当年张骞通西域,班超出使一般,一路西征,能贸易的,我自然是要与之贸易。”
“倘若能够掌控一国的经济命脉,所谓民生和君权,岂不是手到擒来的囊中之物吗?”
“若是有不愿意合作贸易的,我大唐十万带甲精兵,自然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十万大军所耗物资,犹如天文之数,倘若让我带足粮草,岂不是徒劳?”
“如果能够一路贸易一路西征,以战养战,方为可持续发展之略也!”
被李恪这么一提醒,李建成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看来自己这二弟,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如此见地,王土之内,也唯有其能说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论了。
以战养战,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可持续发展,果真惊为天人之善政!
但想到李恪最后那句话,李世民不免又有些好奇了起来。
随后有些期待地开口问道。
“二弟,那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看着这家伙满脸好奇宝宝的模样,李恪更是莞尔一笑。
偷偷凑到了李建成耳边低语道。
“大哥,我听说宫中有一女名唤杨玉环,肥硕丰满,绝佳之妙,倘若大哥能够一亲芳泽,自然就知晓这花儿有多么红了。”
“当然了,二弟多一句话,花儿再好,玩多了,也会由红转黑,还望大哥惜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