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那幅画卷,缓缓打开,画作的全部面貌一下子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可等待他们的却是一阵阵的小声议论。
“这明明是帝姬的生辰,送的东西明显是给徽宗的呀!”
“看样子在朝廷中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官还是没弄明白先后顺序,怕是礼部的尚书要换人了。”
“徽宗是高兴了,帝姬公主肯定会不满意的,两头不讨好。”
果不其然,在看到了这样的礼品之后,徽宗的表情顿时就变得兴奋了起来,甚至都有点想要亲自下来看看这画作是什么来路了。
而那帝姬公主则是嘟着个嘴站在那里,所有的不满全部都已经写到了脸上。
哼,明明是我的宴会,干嘛还送父皇东西,都没有给我的。
太监连忙双手接过这幅画卷,递给了徽宗。
一时间,殿堂内的声音和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样,所有的人都在那里默默的看着皇上仔仔细细的打量这幅画作。
“妙啊,真的是太妙了,这样的画风之前从未见过。”
徽宗的时候想要在上面抚摸,但又担心自己的手会把这幅让人如痴如醉的画作沾染上了尘土或肮脏,只能悻悻的收来。
尚书看到这一幕时,内心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这是什么人作的画?能够有如此功底和心境体会,难不成此人就藏在大宋民间吗?”
几乎所有擅长书法绘画的民间高手,全部都会宋徽宗召入了朝廷,突然看见一副10分陌生的画作,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有漏网之鱼。
“非也,此幅画作并非现今大宋朝廷之人所作。”
“此乃唐朝著名画家吴道子的珍惜之作,相比于现在,至少已有数百年时间。”
唐朝?!
那可是上个朝代的东西了,可以说这幅画作被创作出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还没出生呢。
宋徽宗默默的叨念了一下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惊悚了起来。
因为之前他也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拿到过他任何一幅画。
“这吴道子不是一直都在墙壁上以壁画来进行创作吗,为何眼前的这幅画却是副卷画?!”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按照这样来说岂不是尚书大人他们拿过来的就是一副彻头彻尾的赝品吗?
“皇上有所不知,这五道子虽然一直都擅长以壁画创作,但当时民间曾有人花重金请求吴道子用卷画进行创作,用于保存收藏。”
徽宗听得非常入神,再加上面前的这幅画作的确有些岁月的痕迹,能够将一幅山水画描绘得如此栩栩如生。
普通的人根本就没办法把这样的画作仿制如此逼真。
不过即便是这样热爱于收藏各种书法和名画的宋徽宗,依旧没有打算就这样断定眼前的这幅画作就是真品,他甚至直接派人到宫殿里去,把自己御用的品鉴官给叫过来。
当着这次生辰宴会的所有人的面,开展了一次非常生动而又形象的鉴别大会。
原本茂德帝姬就已经很无奈了,结果现在自己的父皇也倒戈,跟着一块儿去在乎那所谓的吴道子的画,内心中更是难受。
等到众人听到这东西是甄姬的那一刻,脸上流露出来的惊讶表情丝毫不逊色于看到刚才开封府内那几位大富商所线上的贺礼。
能够弄到这么珍惜的画作,实在是让人大吃一惊。
“这画作可是你弄来的?”
“并非,此画作乃是尚书大人珍藏之品,恰逢今日地基公主生辰宴会便想着到此机会将其献给徽宗以示其心。”
这些话说的宋徽宗内心美滋滋的,这种不可多得的宝贝也多亏今天自己的女儿过生辰才能够收到手。
随后西门庆便依靠着自己从系统中所获得的那些能力,成功的把吴道子的这幅画一五一十的给讲了出来。
徽宗听的很是入神,甚至还和西门庆互相探讨起了这吴道子生前的经历,会不会以某种方式融合在他的画作中。
就连当今的皇帝都感觉自己仿佛碰到了一个对于艺术十分知晓的年轻人,找到了以后能够天天聊天的人了。
所有人看到徽宗这一脸高兴的表情,内心中那叫一个不爽。
“启禀陛下,今日乃是茂德帝姬的生辰宴会,这赠送的东西好像并没有给帝姬公主的吧?”
听到有大臣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茂德帝姬委屈的心思立马就涌了上来,眼眶里面有不少的泪水打转。
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女儿,现在委屈巴巴的样子,徽宗很是难受,连忙过去安抚,也尽可能的不让自己表现出非常高兴的样子。
“尚书大人在今天这种时候专门送来这样的贵重礼物,虽说是好心,但好像并没有考虑过帝姬公主的想法。”
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指责西门庆以及尚书等人的行为,毕竟只要能够把他们给贬低下去,自己先前所送过来的那些礼品不就又能够重居高位了吗?
宋徽宗本来就不是什么能够治理国家的料,更何况现在朝廷的官员以及自己的姑娘全部都表达了不满,他更是不敢违抗众愿。
尚书着急的都说不出话来了,他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画作拿出来上供给宋徽宗,现在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他急忙把自己的目光投向旁边的西门庆,期待着他去厨房捣鼓的那一段时间,能够拿出什么救急的东西。
可转念一想,那种地方又能够弄得出来什么呢?
珠宝?
皮草?
还是香包?
好像都不太可能啊。
自己这次怕是真的要在朝廷里遭殃了,就连西门庆都救不了他们。
“诸位莫急,谁说我没有带贺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