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官人的药铺并没有这样做,只是当时他们铺子里的伙计算错了账目,并且已经在前几日的时候就把多出来的银两都退还了。”

武松手下的人都愣住了,他可清楚的记得前段时间眼前的这老头子,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过去哭诉。

眼见一个不行,那就再找一个。

“你们俩,之前不是一直说着药铺都在拖欠你们的药钱吗?”

“为什么刚才不站出来指证他。”

两个年轻的男子突然被官府的人盯上,心里害怕的不得了。

但他们还是鼓起勇气否决了面前这个人的说法。

“之…之前西门官人虽然没有给我们结算药钱,但是上次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们把之前所有的药钱全部都跟我们结算清楚了。”

“而且还跟我们掌柜的说了,每个月的货物量要增加一倍,并且结算的方式还是这个样子,我们掌柜的也同意了。”

他们所说的话,让武松人都傻了。

怎么所有的百姓现在都在帮着西门庆说话了呢,这明明是之前一直在阳谷县祸害百姓的人啊!

“我这些只不过都是为了百姓在着想,为何到了武大人的嘴里,就成了阴险狡诈之计?”

武松百口莫辩,站在旁边一直看热闹的百姓,现在也突然伸出手指责他滥用职权,徇私枉法。

眼看百姓口中的风向马上就出现了变化,武松有点着急了。

他们这次过来甚至连押运西门庆的囚车都已经准备好了,怎么能出现这种意外情况呢!

实在是没有办法,武松只好把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你这奸淫恶棍,多次欺辱民女,前几日,从清水县跑过来了一个大户人家的使女,是不是被你给留下来了!”

此话一出,在旁边看热闹的那些老百姓,都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他们还不知道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不过如果西门庆真的做了,那好不容易在百姓口中所建立起来的那一点好感要不了多久就会再次崩塌。

百姓们都在等着西门庆做回答,而西门庆刚想把武松为了一己私欲,前来逼迫自己的这些事情全部都说出来的时候。

不然从身后的药铺里传来了一道非常惊慌的声音。

“小姐,官人说过了,你不能出去的!”

这声音非常熟悉,西门庆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负责照顾潘金莲的那个老妈子。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潘金莲就已经从西门庆的身后冲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没有一个人不会被潘金莲这曼妙的身材和幽美的脸庞所吸引。

的确是万里挑一的美丽女子,难怪那清水县的大户人家会想要将她纳妾呢。

不过既然那大户人家已经将眼前的潘金莲许配给了自己的大哥,这女子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回去才行。

“哼,这下你藏不住了吧?”

“人赃俱获,我看你这次还有什么能说的。”

“来人,把这贼人拿下!”

正当武松让手下的这些官吏动手的时候,潘金莲却突然说话了。

“我是自愿跟随西门官人的,还请武大人放过小女子。”

此话一出,武松惊呆了,西门庆更是有些意外。

自己的大哥好不容易被人安排了婚事,还是这样的美妙女子,怎么可能让她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跑掉呢!

“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清水县老爷的使女,到底要和什么人成亲,不是你能够决定的!”

说罢,就打算让人将潘金莲带回去。

旁边的百姓们就不满意了,这刚刚上任的都头居然明目张胆的抢人,和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要人,也要让那大户人家派人来吧,武大人来做这件事不太好吧。”

西门庆早就知道清水县的那些人是不愿出面的,反正他们都放弃了潘金莲,将她许配给了武大郎。

这样能够把眼前的这个小小都头给解决了,其他的事情都会风平浪静。

“你这贼人,我今天就问你,你到底交不交人?!”

潘金莲站在后面瑟瑟发抖,刚刚想要迈出去的脚,又忍不住的收了回来。

“她跑到我生药铺里求医,我医治了,那这药费谁能给我结了?”

“哼,你私自留藏大家使女,就是大罪,现在居然还敢提及银两?!”

“看病付钱,这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武松这才发现,好像所有的理全部都被这西门庆给占着了。

自己就像是过来无理取闹的一个小官吏,再这样下去就成了百姓心中仗势欺人的样貌了。

他可不想这样。

“一些草药罢了,随便给二两碎银子就行。”

说着,武松就打算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摸点碎银子甩给他。

但西门庆的嘴角却微微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随便给二两?这些草药,至少铜钱百文!”

武松:!!

一瞬间,气氛就僵硬了起来。

至少百文铜钱,先不说他们拿得出,拿不出这笔钱,什么药能够如此昂贵。

“百文?你可知你现在是在说什么吗?”

“人命我已救了,若是不拿钱赎人,她就要被押在这药铺抵债!”

旁边的百姓都在看武松的笑话,一个刚刚来到阳谷县的都头,会被西门大人耍的团团转。

上百文铜钱,他武松拿不出来,自己哥哥一直都是靠卖烧饼为生,更舍不得让自己的哥哥掏这笔钱。

回想到他今天离开家里的时候,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内心中就更坚定自己必须要将潘金莲带回去的想法。

自己不拿钱,难不成还抢不回去吗!

想到这里,武松默默的把自己腰间的配刀给抽了出来。

所有百姓全部都惊慌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就连生药铺的那些伙计和潘金莲都吓得不知所措。

在场的人中,也就只有西门庆仍然定坐在那里。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你这新来的都头能有几分能耐。”

武松冷哼一声,大吼着冲了上去。

百姓都吓的四处逃散,生怕误伤了他们。

可下一刻,一道惨叫传了出来,随后就听见了厚实的肉摔在地上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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