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韫舟的不正经日记第七章:我想她永远对我不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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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回家了?”她往后退了一步,两手背在身后,歪着头,酒红的长卷发垂落。
“嗯。”他应了一声,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高大颀长的身型,映出一道同样颀长的影子。
他的影子被人踩住了,一条白皙的腿,纯黑的高跟鞋。
“你嗯什么。”她皱眉,甩起包砸了一下他的手臂。
怎么这么木头。
刚刚这么想,那木头男人就接住包,使劲儿一扯。
她一个踉跄,往他怀里栽去。
他捏着她的下颌,微微抬起她的脸,手臂横在她的腰上,又一次贴上她润湿的唇瓣。
“快走,别在我面前晃悠。”他亲完,嘴上是这么讲的,却一直勾着她的腰,箍着她。
口是心非。
她喜欢。
“再问你最后一件事。”她翘起一根食指,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体温感触明显。
靠的太近了。
他下颚紧绷,喉结上下动了动,垂眸不知道盯着哪里看。
这扑面而来的,白玫瑰混着柠檬叶的味道,清清淡淡的从她脖间的肌肤散发,钻入他的鼻间,扰乱他的呼吸。
好闻。
要是可以埋一阵就好了。
“你说。”他抿唇,脸离她远了些。
“我那只小边牧……还活着吗。”她垂眸。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明天把它带着去接你?”他盯着她的嘴巴。
“好。”
她似乎有咬唇的习惯,下唇被咬进去一小块儿,美人眼眯着,微弯,总有似有若无的笑意藏在眉眼中,最为妖冶。
他以前,总是幻想不出,她长大后的样子。
也曾经无数次出差到她在的国家去。
从没有碰见过,那是他第一次觉得,世界真大。
他从来没有刻意去寻找过她的踪迹。
就是有一种感觉。
在他充分准备好再次与她相遇的某一天。
她一定会回来。
那时候,他都会在睡梦中想,她会不会比小时候胖点,会不会个子还是一点点高,会不会还喜欢扎两个小麻花辫活泼爱笑。
她没变,又或是他太过挂念,以至于听到她的名字,看到她口罩下的脸瞬间,一眼就认了出来。
不是重名。
是他的温若。
……
温若回到家以后,袁媛那叫一个喜笑颜开。
还给她切了个大果盘,花花绿绿的应有尽有。
“姑娘,都亲了,速度这么快啊。”袁媛捧着脸,一副八卦样。
“这还快?我以前还跟他做过两个月的‘夫妻’呢。”温若吃了一块儿雪梨,寻找着自家狗狗的身影。
“哟,有证吗你。”袁媛揶揄她。
“他说,要跟我结婚。”她沉默一会儿,再度抬眸看向袁媛。
“那你嫁呗,反正都做过他两个月‘老婆’了。”袁媛拿她开玩笑,带着怂恿意味。
结婚这事儿,温若也是万万没想到,是亲妈在怂恿。
她脾气也没多差吧。
这么着急把她赶出去。
“……我毛孩子去哪了。”温若轻哼,转移话题。
“跟你爸坐那看电视呢。”袁媛指了指窝在沙发上,一团雪白毛茸茸的东西。
“把它送你们这来一个月,跟我彻底不亲了。”温若嘀咕一句,看着那被喂的胖墩墩的小比熊,垂眸,想到了以前追在她身后,一点点大的小边牧。
不知道它还能不能认出她来了。
被应韫舟养着,估计小日子过的很好。
奇了怪了。
她是不是不招狗喜欢。
就养了两只,一只跟应韫舟跑了,一只送到这里来之后死也不肯她回去了。
……
夜里,应韫舟睁开眼。
睡不着。
他长指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触感犹在。
他想她了。
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更加浓烈的深深的想念着她。
与她相拥相吻以后,所有情绪都没办法封存。
突然一团黑影冲过来,跳上床,趴在他的臂弯里。
“熬呜……”它往他怀里拱了拱。
“应小牧,下去。”他推了推它的屁股,赶它下去。
它不肯,瞪着黑溜溜的无辜狗狗眼,呜咽着,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男人盯着它的表情,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
小玩意儿长得真东西。
招人怜惜的小表情,够多。
“今天和温若亲了,我把她找回来了。”他闭上眼睛,和它唠了起来。
顿了一下,他又说,“再过不久,就可以把她接进门了。”
“嗯呜……”小边牧懵懂的望着他。
“我就说吧,她经不起诱惑。”他将脸埋进枕头,闷闷的,声带轻震,压在喉咙里的,荡起星碎绵长的笑声。
“你最知道她什么德行了,你说说,她最喜欢的人是谁。”他忽然睁开眼,眼底映着落地的月色,波光粼粼。
“呜嗯……”小边牧举起爪子,软绵绵的拍在他的手背上。
“对。”他满意的哼笑。
“她最喜欢的人,当然是我。”
这是唯一不变的。
她依然对他不可抗拒。
……
这一晚温若太过潇洒了,虽然天气还是燥热些许,但不可否认的是已经入秋了。
还是吹了些风的。
而偏偏温若祸不单行。
生理期的疼痛和感冒的头昏脑胀接踵而至。
好在她今天的病人不多,大概不至于过度劳累。
她这么想。
也的确很顺利。
在遇到最后一个病人之前。
来的是对母女,妈妈穿的雍容富贵,拉着脸,一脸刻薄相,叫蒋丽。
女儿呢,叫万蔻,富家小姐的装扮,不论是妆容还是穿戴,都不像是来看牙的。
这两人进来,一声招呼不打,高傲的坐在温若对面,抬着下巴。
温若的老熟人了。
这是袁媛的老情敌,也不算情敌,说情敌,她暂且配不上。
当初蒋丽做某富豪的小三,被人家太太按在大街上打了一顿,打完了奄奄一息的倒在路边,没人敢插手。
而偏偏温恩洲倒霉,路过时不知真相,出于好心,帮她打了120,扶了这老女人一把,把她扶到椅子上就走了。
谁知道这就被纠缠上了,对方简直油盐不进,日日像个变态跟踪狂似的出现在温恩洲身边。
以至于温恩洲每天都心惊胆战的黏着自家老婆,班都不上了,24小时守在袁媛身边,生怕被误会什么又怕那疯子伤害袁媛。
后来,蒋丽又丧心病狂的领了个比温若小一点的小姑娘,跑到温恩洲面前,莫名其妙的让小姑娘叫温恩洲“爸爸”。
不要脸的人可以不要脸什么程度呢。
可以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叫一个陌生男人“爸爸”。
温若那时候脾气比现在可大的多,不知收敛,把这疯女人打了一顿,打进了医院,用钱羞辱了她一顿,她拿了钱,竟然就不再纠缠了。
温若现在想想都好笑。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里怎么想的,大概还觉得蒋丽还有人格尊严吧。
笑死了。
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