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聊着,那吕秀才却像根本没看到一样。

只站在柜台前一个劲地嚎哭:

“你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我都没能留住,孩儿对不住你啊!娘啊~”

一旁扫地的郭芙蓉终于听不下去了,抬手一拍桌案,就冲佟湘玉嚷道:

“簪子还我!”

佟湘玉正跟周巡聊得火热,哪有功夫理她:

“凭啥?那是额花钱买滴。”

“娘啊!!!”

吕秀才又是一声嚎啕大哭。

与此同时,周巡这才开口道:

“这两个是我的丫鬟婢女,明青明月,还不上前给佟掌柜见礼?”

婢女?

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要不说人家怎么是神仙呢。

佟湘玉惊讶的同时,只见明清明月对着自己微微一礼:

“明青(明月),见过佟掌柜。”

二女刚刚开口,就吸引了客栈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那些埋头吃饭的食客。

尤其是姐姐明青。

不说男食客,就是有些女食客都看得直流哈喇子。

心想这居然是小神仙的婢女?

怕不也是个仙女下凡吧?

不然世上怎可能有这么好看的女子!

至于明月,虽说披着面巾。

可声音酥软至极,让人听起来也极为舒服,也让人浮想联翩。

心想这面巾下该有一副怎样好看的容颜?

倒是郭芙蓉这没心没肺的,看都不多看二女一眼,对佟湘玉说道:

“那你就再卖还给我嘛!”

“不卖,这么好又这么便宜的首饰,额到哪买去?”

佟湘玉显然不想跟郭芙蓉再多说废话,说完之后,便看向周巡,正要开口。

恰好此时秀才又做状要嚎,郭芙蓉连忙捂住耳朵,一脸不情愿地冲佟湘玉说道:

“你开个价吧!”

佟湘玉什么性子,郭芙蓉能不知道?

这就是个钻在钱眼里出不来的掌柜。

只要价钱合适,她不信买不回来。

反正姑奶奶还得在这干二十多年呢,也不差那一年两年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倒是小神仙,怎么和邢捕头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居然还带回来了两个丫鬟。

说起生意上的事,佟湘玉顿时来了精神:

“十两银子。”

十两?老天爷,她只花了二钱银子从我这买的,居然要花十两买回去?

郭芙蓉想也不想便开口说道:

“你不如去抢好了!”

“五两,再低就不谈了。”

佟湘玉总是忍不住往明青的俏脸上看。

哪怕是在谈生意,她也不禁去想,若额是个男滴,怕不是要被小神仙这女仆迷得神魂颠倒。

这露脸的尚且如此,没露脸的还不知道美到什么地步。

不行,可不能让老白看到。

万一老白一看就喜欢上人家了咋办?

万一老白要和人家好,自己是听天由命还是从中作梗?

要是从中作梗被抓了个正着,小神仙又是额们的救命恩人,那额不是成了忘恩负义滴了?

佟湘玉这边浮想联翩。

那郭芙蓉却再也禁不住秀才的拼命哭嚎,一拍桌案:

“成交,簪子给我!”

佟湘玉刚把簪子拿给郭芙蓉,就听周巡的声音响起:

“还请佟掌柜帮忙开两间房,给我两个婢女住。”

完了,这两个女滴也要在这住。

要是哪天她们下楼,展堂正好上楼。

她们一个不小心摔下楼梯,展堂再去扶……这不是现成的红楼梦嘛?

而且小神仙住店就没给钱,她们肯定也没钱。

免费在额这住,还想拐走额滴展堂?做梦!

想罢,当即就说道:

“不成!客房都住满了。”

刚从吕秀才那回来的郭芙蓉一脸疑惑地说道:

“楼上客房不都是空的嘛?啥时候住满了?”

听得这话,佟湘玉双手一叉腰,冲着小郭就嚷道:

“干活去!”

同时又笑脸盈盈地看向周巡,说道:

“实在对不住啊,要不让她们再寻别的地方住住?”

让她没想到的是,周巡脸上的神情丝毫未变,不以为意地说道:

“没关系,先让她们住我那,等客房空出来了再让她们搬过去也行。”

“住住住……住你那??”

佟湘玉差点没被周巡的一番话惊掉下巴。

这个小神仙,私生活很不检点嘛。

怎么能和自己的两个婢女一块住?太不像话了。

不过如果展堂知道的话,估计也不会喜欢上她们了。

等周巡带着姐妹二人上楼后,佟湘玉跟郭芙蓉算了一遍账,这才提起裙子慌不择路地朝后院跑去:

“展堂,出大事了!你不知道,刚刚小神仙带来了两个一看就不像什么正经姑娘的……”

周巡虽已上楼,可凭着经过北冥神功增强后的耳力,佟湘玉在后院的话也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佟掌柜,真是……

苦笑一声,周巡带着二女进了卧房。

刚一进卧房,那明月就跪了下来:

“求公子赐我神药,奴愿夜夜陪床,永生永世侍奉公子!”

刚刚姐姐在下面虽然什么话也没说,可那些人看姐姐的目光,着实让明月羡慕得紧。

不光男子,就连那些女子也是一副望眼欲穿地模样。

这种场景,明月便是在梦里都不敢想象。

可这却真真正正的发生了。

这让她不禁去想,如果自己也能变得和姐姐一样美,一样受人瞩目,该有多好?

为此,她愿意付出一切,哪怕和新主人睡觉觉。

周巡也想给明月药水。

可自己的签到点都已经用光了。

现如今是一点都不剩。

但他也没解释,只是冲二女说道:

“待会我让人来铺上地铺,这几日你们就睡地铺好了,莫要打呼。”

听得周巡冷淡且没有起伏的语气,二女心中一颤,不敢多言,只点头称是,而后便坐在卧房的桌子旁沉默不语。

她们心中非但没有生周巡的气,反而对这个主人是又敬又爱。

毕竟这是大明,不是现代。

在她们想来,主人对奴仆,那就只有打,骂,罚。

可现在主人对自己不打不骂不罚,那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岂敢再求其他?

再说了,在这睡地铺,总比在牢房里要好。

与此同时,知县衙门的牢房里。

刚从巡捕房喝完酒归来的几个狱卒互相搀扶着进了牢房。

“要说今儿这酒,喝得真是痛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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