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至二更天,有美酒助兴,嬴政开了特例,允许王阳留宿宫中。

躺在皇宫的梨花木床上,望着屋子里雕刻精美的装饰,王阳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美中不足的是,千好万好不如家好,一个人睡,不如怀中搂着婉儿睡得香甜。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外面走进两名青春貌美的女子,二八芳龄,眉眼如画,肤如初雪,一头长发垂着腰间,穿着同样的青黄色长裙,神情带着未经人事的羞赧。

“这……这……什么情况?”

不怪王阳说话结巴,眼前的一幕来的太过突然,没半点心理准备……严格的说,宫里的女子,上到妃嫔,下到宫女,都算是皇帝的人。

三更半夜,不打招呼就闯进门来,谁知道是惊喜还是惊讶;或许是有意为之,试探他的定力?

就在王阳满头雾水时,赵高随即赶来,为他答疑解惑。

“且宽心,这是陛下特意嘱咐的,让咱家选两个宫女送来解闷的。呵呵.....公子福缘不浅呢,我都羡慕了。”

“你羡慕个屁?”王阳没好气的腹诽道。

交代了差事,赵高道声告辞,便回去陪着始皇帝了……

微风送来清凉,但也把门关上了,房间里六目相对,连跳动的烛火都多了些旖旎的气氛。

美人在前,王阳不禁有些为难。

若自己还是单身,又是皇帝赏赐的宫中佳丽,于情于理,都会发生一些事情;怎奈天公不作美,自己有了妻室,而且是入赘,在路边随手采摘‘野花’、或是纳个妾之类的事,基本没机会。

而且,多少要顾及林婉儿的想法,若被扣上一顶假借进皇宫之名,行沾花惹草之实,肯定不好交代。

“两位姑娘,随便坐吧。”

随口寒暄了句,王阳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这时,左边鹅蛋脸的女孩唇齿轻启,柔声说道:“见过公子……小女子名叫紫鸢,旁边的叫笋儿,比我小一岁。”

来的目的,她们自己当然清楚,起初不太情愿,可中车府令大人点的名,没得奈何。

可刚进门,心里悄然发生了转变,一打眼觉得王阳眉清目秀,样貌非凡……如此说来,即使发生点什么,也不吃亏啊。

规矩在那摆着,皇帝赏出去的女人,是不能继续留在宫里的。如果委身与面前的公子,以后做个妾室,总比留在让人气郁的皇宫里强。

“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服侍您歇息吧?”

声音轻柔,房间里飘着淡然的香味,王阳不禁意动,忍了好一会儿,老脸涨的通红,咳嗽两声道:

“还是算了吧。实不相瞒,我已经入赘别人家,不能对两位姑娘许诺什么,也不想误了你们的终身。”

“今晚你们在这睡吧,我到外面凑合一宿。”说罢,起身出门。

想走并非真心,可如果不走,恐怕真的走不了。

让出了三尺宽的床榻,王阳无可奈何,到宫院墙角的树上,打了两个时辰的蚊子……

黎明破晓,东方的天空出现了些许些许的光芒,气候依然凉爽,也预示着新一天的起点。

几只麻雀飞上枝头,叽喳乱叫,吵醒了刚睡着的林阳。睁开眼时,便瞧见树荫下站着个年轻的宦官,却不是赵高。

打量着王阳满脸的蚊子包,小太监想笑又不好意思,旋即想起自己有正事要办,清了清嗓子喊道:“传陛下口谕,大秦皇帝诏曰——”

“王阳沙丘献药有功,兼进献御酒,册封为侍中,随朕左右听候调遣!”

侍中,是宫里的散官,人数可以有一名到多名不等。能直接参与朝政,有向皇帝提意见的权利,地位说高不高,但能与皇帝朝夕相处。

通俗的说,相当于皇帝的助理。

王阳正要谢恩,小太监哼了声:“急什么?”

“还有旨意呢。让你二十天内把酒坊办好,下个月是陛下的五十寿辰,要与诸位皇子,与百官公卿同庆,可等着你的酒呢。”

传达了始皇帝的诏令,小太监送王阳离开皇宫,分别时不忘说几句场面话,拉拢下感情。

天色微明,时间还早,大街上不见几个行人,但许多人家开始准备饭食,屋顶飘起了飘起了炊烟。

王阳脚步时急时徐,赶到家时,正厅摆了一小桌清淡可口的饭食,林婉儿满面倦容,坐在那直打瞌睡。

“怎么现在才回来?”

王阳见状,知道这妮子为了等他回来,彻夜未眠,抬腿进了屋子,很是欢喜的将昨夜的事阐述一遍。

“侍中?”

“很大的官?比丞相大吗?”林婉儿茫然的问道,但自家相公如今成了官身,她自然跟着高兴。

“那怎么可能?”

林阳摇摇头,他现在离李斯的位置还有很远的距离,但好在能陪在始皇帝身边,有机会接触到庙堂核心,表现好,不愁没有升迁的时候。

解释了一通,林婉儿似懂非懂,起身招呼道:“一夜未归,先吃口饭吧。”

王阳端起饭碗,一边忙着填饱肚子,一面说着自己的想法。

“相公,你想开办酒坊,让我管理?”林婉儿语气很吃惊。

“嗯!”

应了一声,王阳觉得没人比她更合适了,林家在沙丘当地有店铺,林婉儿自小跟着父母耳濡目染,经商的底子是有的,并且‘紫金醇’的名号很快会不胫而走,真做起来也不麻烦。

“我行吗?”

王阳笑了笑说:“你若觉得自己可以,那就没太大问题,毕竟还有我在嘛。”

林婉儿犹豫了会儿,点了下头,接着又问:“可相公,你想过没有,酒坊需要大量粮食,还要招募人工,咱们没那么多钱啊。”

离开沙丘时,行程匆忙,带的钱并不多,如今他们最大的一笔钱,还是在和风楼门前斗酒,赢了李密的赌资。

可这点钱,想开一个能月产上千坛的酒坊,无异于杯水车薪。

“如不,我回家一趟,将那几处店铺卖出去吧,应该够用了。”林婉儿提了一句。

林阳却摇头:“不成,那是林家的祖产,虽然你父母都已去世,但那些家产应该归你所有。”

“再说,时间上也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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