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迟忙着和江君泠吵架,压根没注意到正和附身在林小姐身上的鬼纠缠的柳如是。
等两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柳如是已经被她给抓的破了相了。
虽然柳如是原来就是满脸疤痕,但是现在看,好像是更难看了。
“江君泠,我现在不想理你,”楚栖迟压下心里的火儿,快步走到了柳如是的身边,轻声问道:“你没事儿吧?”
柳如是摇了摇头,“没事儿。”
楚栖迟看了看他的脸,疤痕交错,实在是看不出来,哪里好哪里不好。
江君泠也是一身冷气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暗骂了一声:“废物!”
柳如是垂着头,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
楚栖迟憋着的火儿终于憋不住了,怒吼道:“江君泠,从今儿起,我不想在看见你了!”
他手腕上系着的那颗相思泪,被他扔到了江君泠的手里。
楚栖迟板着脸,怒气冲冲地站在了林小姐的面前,很大声的喊着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
他的手指还打出了各种纷杂的结印。
也不知道是前段时间勤学苦练,还是因为一气之下,超常发挥,让他的动作特别的流畅。
九字真言内聚集的大量罡气,将这些聚集起来的煞都吹散了。
一些刚刚形成的鬼,受不住这强硬的罡风,被绞成了无数片,消散于天地间。
凡是罡风吹过的地方,鬼魂皆是无所遁形。
“现在,你还觉得我认识你么?”
楚栖迟强忍下自己胸腔内传来的痛处,淡然地走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
此刻的女人,哪里还有刚进来的时候,那样明媚的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林家小姐。
脸上全是皱纹,身体干瘪的躺在那里。睁着大大的眼睛,满是愤恨和不甘心。
“现在,你还想要我这个童男子了么?”
楚栖迟拿着手里的棍子,一脸冷漠地指着她。
她的嘴唇动了动,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挤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若是不杀了他,她就能保持容貌,保持身材。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他,为什么!
“你跟鬼做交易,妄想能得到一个好下场,你觉得,可能么!”
“管你什么事儿!”
女人费尽了所有的力气,扶着身后的柱子站了起来。
大大的眼睛似乎是要从眼窝里跑出来一样,死死地等着楚栖迟。
楚栖迟被她这幅样子吓得后退了一大步,又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和江君泠差不多了。
被吓一吓就要后退,实在是太丢人。
想也不想地挺直了腰板,高声道:“怎么不管我的事儿?”
“你管天管地的,还管我怎么生活么!”
“你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非要跟鬼做交易!害人害己,有什么好的么!”
“跟鬼做交易,有什么不好的么?他可以带给我无数我梦寐以求的钱和容貌,不好么!”
“你……”
气的楚栖迟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问问她,是怎么把这个煞,养这么大的。”江君泠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楚栖迟白了他一眼,就跟没听见一样,无视了。
气的江君泠压根直,偏又不能做什么。
柳如是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楚栖迟,忙道:“楚公子,您好好问问。兴许以后,能派上用场的。”
“喂,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童男子的?”楚栖迟还是听从了柳如是的话,开口问道。
听到楚栖迟这么说,江君泠气的差点没二佛升天。
“你猜?”那张丑陋的脸上的露出挑衅地笑意来,“你要是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不如你把它还给我?”
“做梦!”
“我做梦?我做梦的前提是,你想要知道,这些东西怎么来的,不是么?”
“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啊,懒得管闲事儿。”
她不说正好,他还懒得管呢。
楚栖刺跳下了台子,走到了被风吹到了角落里的张博宇,笑道:“张哥,别忘了给我打钱啊!”
这次的事情,可是让张博宇开了眼界了。
以往,他只是听说楚家的人对捉鬼什么的,都有一手。现在看来,这楚家的人,比传闻中更厉害啊!
这样的人,只能交好,可不能得罪!
张博宇笑的几乎有些讨好,急匆匆的拿出了手机,快速的给他转了钱,“楚老弟办事利索,当哥的也不能拖后腿才行。老弟啊,你下次有什么事儿,就来找老哥,老哥能帮得上,肯定会帮忙的!”
楚栖迟转了转心思,道:“那张哥啊,你有去夜魅的卡么?“
“夜魅,你去那里干什么?”张博宇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他一遍,道:“那里是个高级会所。”
里面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的,他不说在场的人也都知道。
楚栖迟自然是不会把去夜魅的真实意图告诉他的,含糊道:“就是好奇,去看看。”
“你进去了之后可要小心,别被人给骗了,知道么,”张博宇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递给了他,“里面的人,给你东西,你也不要吃,知道么?”
“我知道了,谢谢张哥。”
楚栖迟扬着手里的黑卡,笑眯眯地和张博宇道了谢之后,就离开了。
至于那个女人会怎么样,屋里的那些人又会怎么样,完全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楚栖迟,我们回家么?”
“楚栖迟,你这是干什么?”
“楚栖迟,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栖迟!”
回去的路上,无论江君泠怎么和楚栖迟说话,楚栖迟都是把自己的脸调到一边去,完全不搭理他。
和褚栖迟相处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出楚栖迟这么无视他。
江君泠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团着一团火,眼眸深处凝结出来的寒意,快要把人吞噬了一般。
跟在后面的柳如是,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己就成了主子和楚公子之间的炮灰。
“楚栖迟,你到底闹够了没有!你有什么事儿,能不能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