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泠站在了楚栖迟的面前,他手里的那把扇子幻化成了一柄利剑,直指楚伶俐的颈间。寒光乍现的剑身上,映出了他凛冽的眉峰,“你在动他一下,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楚伶俐惨白的脸,变得更白了。明明怕的要死,却梗着脖子强装自己不怕,“江君泠,你别忘了,你现在站着的地方,是我们家楚家的祖坟!”

“那又如何?”

江君泠根本就不在乎!

“江君泠,你别忘了,是我们楚家给了你栖身之地!你如今这么做,你对得起我们楚家么?”

“你姓楚么,我怎么不知道?”

“废话,我不姓楚,姓什么!”

楚伶俐被江江君泠的话给气的差点没跳起来。

“按照百年前的规矩,你出嫁了之后,应该是冠上夫姓。你应该是,尔楚氏!你要耍威风,去你们尔家耍,不要在楚家耍!”

“你!”

楚伶俐被江君泠的这番话,气的都说不出来话,一个劲儿的哆嗦着。

什么尔楚氏,什么嫁了个人,都是放屁!

她是望门寡、望门寡!

“老子说过了,老子是被楚栖迟救了。并不是你楚伶俐给救了,跟老子谈什么恩情的,你还不够格!”

江君泠懒得跟她在废话,他手上的那把黑色的无骨扇,又幻化成了一条鞭子。直接抽到了楚伶俐的身上,疼的她狼哭鬼嚎的。

“怎么样,好点了吗?”

江君泠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楚栖迟,墨色的眼中淌过一抹化不开的心疼。

楚栖迟面色发白,眉头紧皱,“没事儿。”

江君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明明疼的要命,却装作一点都不疼的楚栖迟,江君泠如墨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要不是这是楚家的祖坟,要不是因为楚家历代的人都在守着将军冢,他都要劈了这个死女人!

楚伶俐疼的弓起了身子,怨毒的目光在江君泠和楚栖迟的身上来回的扫量着。

她发誓,只要她能活下去,她一定会把今日之辱,一点一点地还给他们!

“阿泠,你别打了。她毕竟是我的姑奶奶,若是真的被你打出了什么问题,我不好像祖宗交代的。”楚栖迟看着被打的可地打滚的楚伶俐,他忍不住地替她说了两句话。

“楚栖迟,你是在替她说话?”江君泠的眉一挑,似怒非怒地看着他。

楚栖迟赶紧解释道:“我是说,按照楚家的规矩,她以下犯上,要去楚家的后山面壁三日。“

江君泠眯起了眼睛,眼中一缕寒光闪过。

楚栖迟终究还是太心软了些。

罢了。

以后他多费些心思,好好地看着他就是了。

江君泠的手一抬,打在楚伶俐身上的鞭子,立刻就消散了,“看在阿楚的面子上,我今日就放过你。若是在有下次,哼哼,”江君泠冷哼了一声,警告意味十足。

“你不走,还打算跟着他回楚家么!”江君泠冷声道。

趴在地上的楚伶俐,很不甘心的离开了楚家的坟地。

“真是个废物!”江君泠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训道:“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都不会喊人的么!“

要不是他趁手的家伙什儿都没了,他肯定要揍人的!

楚栖迟抬头,眉眼带笑地嘿嘿了两声,弄的江君泠想要骂人的话都张不开嘴了。

暴躁的把用无骨扇幻化成的长剑点了一下,楚栖迟身上的伤就散去了大半。

等到他能去夜魅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

晚上九点。

楚栖迟拎着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的背包,走到了门口。扭头朝着还在里面的江君泠喊道:“阿泠,我们要出门了。你看看,还要带什么么?”

“把这个带上。”

江君泠走了过来,也不知道从哪儿陶腾出来的一个粉色的珠子,扔到了他的怀里。

“这是什么?”

楚栖迟拿着他扔到怀里的珠子,东瞅瞅,细看看的,也没出来这是啥。

“相思泪。”

“相思泪?那又是什么?”

“是让你能碰到我的珠子。”

“哇,这么神奇呢。”楚栖迟左看看右看看,满脸稀奇,“那这东西是在哪儿找到的?”

“楚栖迟,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呢?”

楚栖迟一蹦一跳地跟在江君泠的身后,眼中溢满了笑意,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江君泠虽然一脸的不高兴,但还是耐着性子的应和几句,有的时候,还会说两句楚栖迟不知道的。

昏黄的路灯下,折射出的柔和的灯光,落在了楚栖迟柔和的身上,让他孤寂的身上多了几分暖意。

晚上十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地方。

楚栖迟和江君泠才到夜魅的门口,就看到一辆又一辆的高级轿车,在夜魅的门口进进出出的。

身上穿着名贵衣服的男男女女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让安静的夜魅,如同它的名字一样,魅惑的如同暗夜的精灵。

“楚栖迟,你要来这种地方?”江君泠看着那些女人穿的这么清凉,墨色的眼中都要喷火了。

听着江君泠磨牙的声音,吓得楚栖迟心肝直颤,“我不进去,就在外面看看,看看!”

笑话,他要是赶紧去,估摸着他的腿真的要保不住了!

楚栖迟的内心泪流满面,腿肚子打颤地朝着挨着夜魅旁边的另一条胡同走去。

“去哪儿?”

“夜魅的后门。”

“去后门干什么?”

“那里月黑风高的,能干点啥,咱们知道么?”

江君泠的脚尖一转,跟着楚栖迟就去了夜魅的后门。他们俩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个女人趴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面红耳赤,眼神迷离地抬头盯着斜上方的那个一会儿亮起来,一会儿又灭了的灯泡。

嘴巴里,哼哼唧唧地,也不知道哼哼点啥。

“小孩子,少看。”江君泠遮住了他的眼睛,清清冷冷的眸色中,没有半点的欲望。

“哦。”楚栖迟很乖的说道。

“怎么样?”过了一会儿,楚栖迟实在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江君泠的眉头皱了一下,“是形煞。”

“形煞?”楚栖迟扒下了他放在眼前的手,满眼惊诧地看着站在前面的一男一女,“是那个女的?”

“不,是那个男的。好女色,色欲重,是形煞最喜欢的。”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形煞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了,分不开了。我们强行除煞,这个男的和那个女的,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会死么?”

“不会。”

那个女人,四肢僵硬,眼中渐渐成了白色。怕是有大病或者是要死的症状了。

那个男人,纵欲过度,四肢虚浮,双目无神,怕是就算是就过来了,也会死的。

“那我们,还救么?”

“救。”

江君泠瞧瞧地走了过去,朝着楚栖迟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

楚栖迟拎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摸过来的棍子,走了过去。有江君泠在一旁看着,楚栖迟的胆子大了很多。

他怼了那个女人几下,那个女人都没啥反应。在一用力,那个女人就从男人的身上掉下去了。眼白泛白,嘴巴无意识的蠕动着,她的四肢呈不规则的姿势扭曲着。

而那个男人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双目无神地保持着抱人的姿势。

“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说呢?”江君泠挑眉,睨看了他一眼。

“两个红烧猪蹄。”

“成交。”

楚栖迟的内心及其鄙夷他的这种坐地要好吃的这种行为,面上却是好模好样地赔笑,一句错话不敢说。毕竟,眼前的这位江大爷,是帮他完成家里交代任务的最大外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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