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雾一觉醒过来就发现已经错过了午饭时间,她敲了敲脑袋只觉得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还梦到了谈宋在问她各种问题。

真是个无厘头的梦,杞雾伸个懒腰随意地想着,只是刚一动作,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肩头滑落下去。

她下意识低头,看到地上的西装时狠狠愣了一下,这是谁的?又是在什么时候放到她身上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杞雾弯腰捡起来,视线又落到了自己的手上,昨天受过伤的部位今天已经绑上了绷带。

不出所料,杞雾依然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她把西装捡起来放到桌子上,有些郁闷地遮住眼睛,她今天未免睡得有些太死了吧,有人进来发生这么大动静都没有醒过来。

而且既然不知道这些都是谁的手笔,也就无从道谢了,杞雾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出门了,打算回宿舍楼自己随便做点什么吃的。

路过教室时也没看见宁宁,杞雾猜想她兴许是已经回宿舍了,要么就是又跟大胖小黑在一块,反正她出不去这所学校,没什么好在意的。

只是杞雾转过一个拐角之后,偶然抬头却是愣住了。

杞雾的眼神很好,从她这个角度刚好另一栋教学楼的屋顶, 而屋顶上面正站着几个人影,具体的样子看不太真切。

不过杞雾总感觉其中有个人影很像宁宁。

杞雾想着,放缓了脚步,努力地扒着栏杆向上望去,想要看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隔得远远的,杞雾只能看见一个身穿校服的寸头男生站到了楼顶的边际,随后他的后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猛然伸手将他推了出去。

男生毫无反抗的意思,就这么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头朝着下方,就这么一层一层,落了下去,最后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身下迅速渗透出大量血液,将男生的身体包裹在里面。

杞雾瞳孔猛地一缩,脸上血色尽褪,意识快于身体,未及反应她就已经扒着栏杆探出了身体,手不自觉地往前面捞。

却只捞到一个空。

距离实在是太远了,杞雾手脚发软,还多亏了是扶着栏杆,才没有无力倒在地上。

就在杞雾拿出来手机,指尖微颤着想要报警时,却忽然发现,地上的尸体包括血迹全部都不见了。

抬头,教学楼屋顶上面也是空无一人。

杞雾差点就要以为自己只不过是看花眼了,她有些迟疑地下楼,走到那座教学楼底下,刚打算上去看看,就看见从上面走下来一个男生。

蓝色校服,板寸发型,十分有礼貌地冲着杞雾微笑点头,“老师好。”

杞雾愣神当口,男生就已经和她擦身走掉了。

眼看着男生的身影渐行渐远,杞雾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鬼使神差地拿出来了自己的罗盘。

可是罗盘上的指针一动不动,就好像那个人真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而已。

满心疑虑都只能放下,只能杞雾也只能归结于是自己看花眼了,毕竟这事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妥妥的灵异事件。

而且抬头看看头顶的大太阳,杞雾心里头琢磨,那鬼总不能这么横,大中午杀人吧?

最后杞雾还是只能强行稳定下来,走回了宿舍,当看到宁宁早就先她一步回来宿舍之后,放下心来,走近了才发现,宁宁坐地端端正正,面前还放着卷子。

杞雾彻底平复下来,甚至有些欣慰道:“这么好学?”

宁宁捏着卷子的手稍稍收紧,低着头,有些冷淡道:“马上就要考试了不是吗?”

杞雾点点头,“也对。”

就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宁宁叫住她:“如果你解开了我的身世,会立刻超度我吗?”

杞雾转头疑惑道:“不然呢?”

当时刚见面的时候,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以为这已经算是两个人之间的共识了。

宁宁直接道:“我想高考。”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不闪的眼睛看向杞雾,杞雾微微一愣之后,微微弯了下眉眼,“答应你了。”

几天后,考试如约而至。

高考前的每一场考试可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毕竟每一场考试都是对自己实力最真实的检验。

同样的,对于自己上任后的第一场考试,杞雾也是无比的重视,考试前夕再三强调了考试的注意事项以及重点知识,恨不得把他们脑袋一个一个都给掰开了把知识给灌进去。

然而就是这样,考试依然是有人出状况,诸如答题卡写错位置,考试前讲过的送分题也依然有人做错。

杞雾翻看着学生的答题卡,直看得血气上涌,叹口气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凉水降温。

总结好学生们失分点大致都在哪里之后,杞雾刚准备歇一歇,就听见有人敲自己的办公室门。

她清了清嗓子,“进来吧。”

有两个男生推推搡搡走了进来,在杞雾面前站定后,眼睛就不住地往她桌上的答题卡上面瞥。

“老师,能告诉我们分数吗?”

杞雾受不了他们这么眼巴巴的眼神,笑了一下之后,把所有的答题卡都给了他们,顺带着附赠了一张答案,“让班长帮你们对一下答案吧。”

两人美滋滋地把答题卡和答案拿了回去,教室里瞬间沸腾起来。

迫不及待地对完选择题之后,某个学生“噌”地睁大了眼睛,穿越人群找到了季博文,猛地一下握住了他的手,深情凝视,“季哥,好兄弟,你真是我好兄弟!”

季博文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甩开他的手,“怎么了。”

那人激动地难以自已,“还记得你传给我的答案吗?十二道选择题对了十个,那可是五十分啊!呜呜呜季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兄弟。”

几乎是在听到他话的那一刻,季博文的身体就是一僵,等到他“呜呜”完,神色有些不自然道:“是吗?答案是什么,让我也看看。”

那人留下来答案就离开了。

季博文坐在最后一排对答案,当发现自己选择题只对了两个之后,想起来之前那个人在自己跟前说的话,脸色更是忍不住黑成了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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