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姐,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陈安看着吕玲绮,说不出的滋味。

他记得,一开始他们俩见面的时候,关系算还不错。

直至张辽出现,在陈家庄里他可是好吃好喝招待了那么久。

最后,还白送了那么多瓶白酒。

现在怎么着,在背后戳自己。

这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针啊!

而吕玲绮,却是丝毫没有理亏的意思,眼神反倒是越发的冷漠。

“闻达!你能摆平那些军官,是很厉害。但你别忘了,我的父亲才是温侯,以后咱们走着瞧吧。”

“呃......”陈安刚想说点什么,吕玲绮第一时间却是翻身上马进了城。

“这算什么啊?”

陈安顿时懵逼了,感觉这小妮子还真不讲道理。

他甩了甩袖子,回头竟然看到一个人。

只见高顺正暗搓搓地站在自己身后,如同一根钉子。

他好奇地打量起高顺,只见高顺尴尬笑笑,摊了摊手道。

“军师,刚才我这不看到你有危险。”

说着他瞥了瞥,目光转向原来那群陈留兵的位置。

“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碰到这伙人简直就是有理说不清。不过,事实上在军师面前,这些都不算事儿。”

“得得得,我先忙去了。”

陈安摆了摆手。

这高顺现在拍马屁的功夫,都快顶上两个张辽。

陈安现在心情郁闷,不想扯那么多。

可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高顺却拦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顺子,找我有事?”

“是啊。”

高顺欲言又止,最后终于眼神坚定。

“虽然这是军师和少主之间的事情,我还是想说说。”

“哟......”

陈安有些意外,怎么高顺关心起吕玲绮的事情了。

之间他清了清嗓子,这才解释道:“其实少主之所以如此对军师,原因还是在军师身上。”

“啊?”

“军师,这次主公弃徐州而转下楚地,你觉得最反对的那个是谁?”

“臧霸?还是侯成他们。”

陈安随意回到,自觉八九不离十。

但高顺却一直摇头,最终还是说出了两个字。

“少主。”

陈安瞪大了眼睛,觉得很不可思议。

可随即经过高顺一番解释,这件事却又变得合理起来。

吕玲绮的母亲严氏近年患有哮喘,多有运动时,就会喘鸣不止。

但为了吕布的大业,严氏并没有把病情实情说出,而是隐瞒下来跟随南下。

如今,病情迁延严重,吕玲绮自然对陈安不假辞色。

“原来......如此。”

陈安算是明白过来,实情还真的和自己有关系。

南下荆州。

固然是续了吕布一波,同时也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陈安反复思考了一下,感觉还挺棘手。

虽然自系统的技能里面有医术,但积分很高,现在兑换并不划算。

想到此处,那抓了抓后脑勺。

“顺子。你说如何是好啊?”

他转过头,询问起高顺。

高顺一看陈安,神秘一笑,随后指了指阜陵城。

“城中肯定有集市,军师可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亲自登门与严夫人解释。若是严夫人觉得没问题,少主自然气头就消了。”

“啊。没错。”

陈安扭头,诡异地看了一眼高顺。

“我说顺子,你行啊。没想到你还是个人际带师,以后我真要叫你高大师了。”

“军师,什么叫带师?”

高顺听不懂陈安的新词,表示很无辜。

陈安摇了摇头,觉得无趣,就先行一步道城里去瞧了瞧。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他总算是提着从集市里买的水果来到了严夫人所在的府邸。

眼前,是一座精致的院子。

尽管面积不算大,一眼就可以把围墙看个遍。

看得出来,吕布对严氏非常上心。

他来到门口,正想敲门

然而还没走到门前,就被一个穿着绸布衫,长的精瘦的男人给拦了下来。

“喂喂喂!你是谁?胆敢擅闯温侯府衙!”

陈安一转头,只见一个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正不可一世地盯着自己看。

“我是......”

“滚!”

陈安还没说完,就被那男子袖袍一挥,下了逐客令。

言毕,还捂着鼻子,眼神中透着股嫌弃。

陈安觉得有些懵逼,随后又见到男子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把这下等人给放到了门口。”

下等人?

陈安左右看了看,还是把目光放回了自己身上。

只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青衣布袍,脑袋上简单地扎着条冠巾。

要是不看言谈气质的话,还真的很想一个穷书生。

以前他都是和名将随行,这种气质肯定会被人认为是高山隐士。

但如果真的到了市井,恐怕买账的人不多。

陈安笑了笑,怎么这世上不开眼的人那么多。

他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只是淡淡问道:“请问,我是下等人。那你又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本来不想搭理陈安,然而见到他脸上那种风轻云淡,却又好似被深深刺激了一下。

“小子!我可是陈兰将军手下的功曹,负责府上的饮食起居。我的身份,自然是比你这种下等野人高贵得多。”

说着,他扶了扶自己的大宽帽。

“看见没大通帽,三条纹,可是衙门里的公人才有的待遇。”

这句话,倒是把陈安给逗乐了。

“什么大通帽,三条纹,不就是个管杂役的管家么。”

他一不小心,把事实说了出来。

话一出口,就听到那中年管家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

这时,刚好有两个士兵到门口站岗。

只见中年大喝一声,指着陈安的鼻子道:“来人啊!此人形迹可疑,快把他抓起来。”

两名士兵不明就里,见门外有个提着东西的百姓,也就先听从管家的命令。

“是!郑管家,我们马上就办。”

郑管家一听到“管家”二字,突然又急红了脸。

他再次狠狠跺了跺脚,尖着嗓子又道:“快!把这人拉过来,先打五十大板再说。”

“喏!”

两个士兵上前,气势汹汹地就想抓住陈安。

然而就在双手触及到陈安袖口的时候,却是突然惨叫一声,往后跌了出去。

只见一个面色清白的年轻将军走了过来,一边拍着两只手掌,一边冷眼盯着场中的几人。

“我看谁还敢在我面前对军师不敬......”

来者,正是高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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