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夜之后。
陈安重新回到了自己以前所在的小屋之中。
还没来得及休息,就马不停蹄地打开了系统面板。
因为这时候,击败刘备的积分已经到账。
【叮!恭喜宿主,击败一次关羽获得600积分,击败一次刘备获得400积分,击败一次张飞获得200积分。现在积分2200点。】
看着自己重新又富裕起来的积分点,他欣喜若狂。
怎么办?
当然是升级【百里眼】再重新兑换,强化一下情报功能。
他看着百里眼LV2所需要的2000积分,顿时又心疼起来。
我去!这系统果然坑爹啊,才升一级就差这么多的积分。
而且升级后积分重新归零,等于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点数。
这操作,前世的那家企鹅游戏公司也没那么氪人的好嘛。
陈安无尽吐槽,但几分钟后。
他还是兑换了LV2的【百里眼】,因为功能确实很强大。
不仅可以显示三支敌人的部署,甚至还能知道敌人的势力,还有领兵大将。
“嗯,情报系统进化了不少。”
陈安反复确认新技术的功能,总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个沉闷的敲门声。
高顺的影子,却是出现在窗帘上面。
“军师,有人求见。”
“有人,是谁?”
陈安一凝眉,目光转向了门外。
刚刚坐起身,就见到一名英姿魁梧的武将以及身后的影子,在门外静候。
这个身影,他一看就认出是吕布。
而吕布一进门,就快步来到陈安的榻前,喜形于色地叙起旧来。
“哎呀!闻达啊,旬日不见甚是想念。”
两人很快又对坐,陈安拿出了之前藏在地窖里的二锅头前来招待。
这时,陈安才察觉到吕布看自己的神色好像有点不对劲。
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总是闪着某种诡异的光芒。
“温侯。你为何如此看我,难道我脸上长了花儿?”
“非也。我是在看,为何上天要降这么一位天纵之才与我吕布,我吕布何德何能。”
“温侯,你这是说笑了吧。”
陈安感觉有些怕吕布,毕竟之前吕布和刘备可是亲密了一段时间,怕不是被传染了蜀基病毒。
但吕布这时,却是收起了怪异的目光,反倒认真道:“不是,我只是有些感慨。”
“我吕布飘零半生,都是所托非人。没想到困顿与下邳之时,所亏闻达相助。”
“解下邳之围,破刘备军,筹粮,这桩桩件件布无以为报。”
说到此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印信。
然后重新站起身,竟然施一礼道:“闻达。我吕布现如今虽偏于一隅,若他日能飞黄腾达,必将与军师于国士之礼。现我特封闻达为军师中郎将,还望闻达不要嫌弃。”
陈安看着吕布,确实情真意切。
吕布就是如此,如果对一个人好,那肯定蜜里调油,掏心掏肺。
但如果双方发生了不愉快,他就会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你要面对的就是冬天般的严酷。
这种人,当个保镖,做个将领都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为人君主,却根本不及格。
不过,对于陈安来说,这都不是事儿。
反正吕布的基业迟早就要被他收编,在这棵大树下乘一会凉又有何不可。
因此,此陈安稍微看了一会儿那方印信,就收了下来。
“好!今日真的是大快人心啊!饮酒,饮酒。”
吕布斟了一杯酒,同时又给陈安满上一杯,敬了起来。
陈安看着吕布的神色,突然按住了对方的酒杯。
“主公!我猜你今日来找我,除了封官赏印的事情以外,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吧。”
陈安微微笑着看着,看得吕布脸色红了一圈。
“唉!什么事情都瞒不住闻达。”
吕布喟然一叹,神色之中一直的不自然总算彻底显露。
“不瞒闻达,今日我来,确实还有别的事情。”
“是否南下之事受阻?”
其实陈安对于这件事,早就有预料。
吕布军内部不似曹操,有自己亲属担任主力,都是铁杆。
他的军团,更加类似于股份合作制。
泰山臧霸,西凉系的侯成宋宪自不必说。
就连陈宫也是当初和陈留太守张邈一起入股的,都是有兵权的军头。
因此,在西凉军势力里,吕布其实只是个名义上的君主。
共富贵可以,要是碰到点什么困难,理念不和,很容易散摊子。
“闻达,前几日我已经和诸将说过了南下之意,他们普遍反对。
吕布见陈安一语中的,显然是惊讶了一下,随即大喜。
“莫非你已经想到了对策?”
陈安自信地一点头,几乎同时对答道:“简单!温侯只需断臂自救,就能脱离着徐州苦海。”
“断臂......自救?”
吕布斟酌着其中意思,陡然一惊道:“莫非军师是想让我不管他们,离开徐州?”
陈安看着吕布,毫不犹豫地点头。
可就在这时,木门却是嘎吱一声,突然扭了开来。
一个身穿锦袍,头戴紫冠的文士,怒意冲冲地站了进来。
“公台......你......你怎么来了?”
吕布见了陈宫,脸色顿时一垮,就像被施了定身法。
陈宫没有理吕布,而是走向陈安。
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随即哼了一声。
最后,这才转向吕布拱手为礼道:“主公!你切莫听信这阴险小人之言,毁了徐州一片大好前程。”
“这......”
陈宫不屑地看着这个小年轻,因为在他看来,水淹曹军和借粮并不是完成不了的计谋。
只是因为撞巧主公听信,这才成就了青年才俊的名声。
不过,要是这个叫陈安的本本分分,好好当自己的小弟,那还没什么关系。
可这人除了献计,还撺掇吕布放弃徐州,这就有些喧宾夺主了。
陈宫看了一眼吕布,又转向了陈安,眼里满是凶意。
吕布一惊,片刻才镇定下来。
他尴尬笑笑,连忙想打个圆场。
然而嘴巴还没有动,却被一个身影拦在了面前。
陈安,已经看着陈宫,眼中带着冷冽。
这陈宫一上来就发飙,还说自己是阴险小人,显然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敌人。
本来,他还心存对这位吕布军中唯一的高智商谋士的一丝尊敬。
可如今,被这么一说,顿时就消散了。
他眸光一凝,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道:“公台军师,来的好啊!若是今日公台兄不来,我还得亲自登门请教请教。”
小屋中的气氛逐渐凝重,也变得压抑。
其实,对于陈宫的出现,陈安虽然觉得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如果不能解决这个大麻烦,南下必然告吹。
相反,看到陈安这前倨后恭,不卑不亢的态度。
陈宫微微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在他看来,一个年轻人除了牙尖嘴利以外,还有什么本事。
难道还可以上天,难得过自己的头脑。
关于南下荆州,他有一百个理由可以反驳。
以主公的性格,肯定会跟随自己的意见。
“小儿。我陈宫辅佐主公多年,一向光明磊落,我倒要看看,今日你到底要说出个什么道理来。”
“光明磊落?”
陈安猛地摇头,突然目露寒光呵呵一笑。
“我今日所说之事,不是什么道理,而是想说说你陈宫是如何数典忘祖,背信弃义。”
“什么?你敢......”
陈宫万万没想到,陈安一上来就这么刚,直接人参公鸡。
他有些愕然地看着这位年轻人,一时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