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达,是闻达的书信吗?”

吕布一听到陈安的名字,就精神一震。

他赶忙从吕玲绮手里接过书信,展开细细品读了起来。

才读到一半,就抚掌大笑道:“好啊!下邳城之困可解!”

“主公,发生甚么事了?”

吕布高兴地忘乎所以,没成想自己已经失态。

他看着议事厅中一双双探寻的目光,这才回过神来。

“诸君!之前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了,旬日前我出下邳城的时候,遇到一个世外高人。此高人,已经为我等筹得十五万斛粮食。”

“什么?”

众人闻言,无不震惊。

但大脑冷却下来之后,却又感觉这事情存有蹊跷。

“主公!你说的此事是否千真万确?”

侯成率先站了出来,表示质疑。

作为吕布八健将中最有实力的派系,吕布身上到底有没有资源,对于他来说可是一件大事。

“千真万确。”

“那主公,你又如何才能证明?”

宋宪同时也站了出来,狐疑地看着他手里的奏报。

但话音未落,一个严厉的声音却是响彻大厅,状如洪钟。

“侯成宋宪,尔等是怎么和主公说话的,成何体统。”

陈宫这时放下袖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作为一个坚定的倒曹派,他绝对不容许吕布军中有投降派的存在。

不过这一句话,却是刺激到了侯成的神经。

“呵呵,原来是陈公台陈军师啊。”

侯成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陈宫身上刮了一眼,冷笑了起来。

“这主公所说的那个高人,莫非是你假装的吧。”

面对锐利的目光,反过来嘲讽道:“我现在怀疑那十五万斛粮食,是你为稳定城内撒的谎。到时候躲在背后,又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你......你们。”

陈宫闻言,顿时哑火了。

事实上,自从吕布得胜归来的第二天,人们就对这次破曹的事情充满质疑。

论主公智商,肯定不可能想出如此妙计。

虽然军中的谋士还有许汜和王楷,但那二人充其量也就是做个书吏。

因此,最大的嫌疑人还是落在了陈宫身上。

陈军师作为军中智商的上限,竟然比不过主公,这还没有猫腻。

到后来,大伙发现下邳城外成了一片沼泽,这才明白陈宫的阴损。

这些文人,有功劳的时候各个争先。

没有害处,自己就躲在背后,让主公背黑锅。

陈宫看着诸将,犹如哑巴吃黄连。

确实,理论上来说,水淹堤坝这条计谋最有可能想出来的是自己。

但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到那次军事行动的策划。

到后来,你们庆功是是庆了,出了问题又把黄盆子扣到我身上。

这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咳咳咳,公台。莫要和他们置气,事实胜于雄辩。”

吕布尴尬地看了眼陈宫,事实上这些天来,他对陈宫背锅的事情也不好意思。

然而此时,臧霸却是也站出来,目光如炬。

“主公!我等不是怀疑主公,而是怀疑有小人进谗言。若是那十五万斛粮食真的有那就算了,若是没有,我等可不想奉陪在这下邳城了。”

“这......”

吕布顿时没了语气,陷入沉默。

他看着手里的文书,一时竟然也开始有些怀疑。

对啊!这十五万斛粮食,可不是个小数目。

即便是糜家掏空家底,也很难在这短时间以内凑足这个数目。

难道,难道说这信里所说的不是实情?

“父亲!父亲请宽心,这信中所言句句属实。”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吕玲绮上前两步。

他环视在场,虽然脸上和风细雨,但眼神里却看不起这些见利忘义的狼子。

“各位叔叔伯伯若是不信,可暂等片刻。闻达之言,必然不会是空话。”

说着,她箭步朝会议厅的门口走去,穿过那一片片冷眼和质疑的目光。

走到大厅门口时,忽然展颜一笑。

“父亲,这不是到了嘛。”

话音落处,就见到郡守府门口,鳞次栉比地排列着一行一列的推车。

车上,满满当当装着一袋袋粮食。

“琦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吕布遥遥看见如此场面,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其余文臣武将,也个个张大了嘴巴,失去了管理表情的能力。

“父亲!刚才除了收到闻达的信外,还有一封是糜家家主糜竺派人来的。他说,糜家已经调动各地的商号运输粮食。而这下邳城内一共有两万斛,就先送到父亲府上解燃眉之急。”

“好!好啊!”

吕布激动得浑身颤抖,简直快要哭了。

“闻达不愧为闻达!不仅为我筹粮,想得还如此周到。”

他挺直身子,站了起来,目光扫向刚才那些质疑的目光。

如今,这些人个个都畏缩着肩膀,不敢朝吕布瞟一眼。

“琦儿!走,我们去查验粮食。”

他无比傲然地说出一句话,顾盼间如沐春风。

众将看着吕布的背影,又看了看陈宫。

“难不成,主公所说的闻达还真有其人?”

吕布这头正在清算粮食,下邳城南的下相县县城。

关羽正红着脸,勃然大怒。

“什么!大哥居然败了?”

他看着手里的竹简,眼神之中充满了惊疑。

“没错啊!二将军!”

此时,若非送信的使者是简雍,关羽肯定怀疑这封信的真伪。

怕不是吕贼的奸细,给自己使绊子。

望着关羽那不怒自威的表情,简雍缩了缩脖子细奏道:“二将军!主公此次是被一个叫陈安的谋士算计的,此人无比奸诈,不仅巧言令色而且还善于埋伏偷袭,将军不可不防。”

“闭嘴!”

还没等简雍说完,关羽却是大喝一声。

登时,就吓得简雍趴在地上。

“这些事情,在奏报上已经详细说明了,我自有分寸。反倒是你们这些谋士,平时总爱钻营阴险之策,真的犯了错,又推脱与对方。”

他冷冷一笑,抚了抚长长的美髯。

“听着!我关羽,可是只会用堂堂阳谋!任何阴谋,在阳谋面前都无所遁形。”

“将军!”

“嗯?”

关羽抬手,一把将青龙偃月刀给杵在地上。

简雍不觉瑟瑟发抖,尽管还有话说,却只好咽在肚子里。

看着这些胆小如鼠谋士,关羽哂笑一声道:“哼!传令大军即刻拔营,调转方向走大路。记住,稳扎稳打,走大路,哨探三十里外。”

“喏!”

副将奉命,大军随即开行,一日只行二十里。

而就在这时候,陈安却是在行军队伍之中,一脸的地铁老人。

“军师!你这一天都是这副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

陈安看着系统雷达上的敌军坐标,实在是搞不清楚。

这行军走得跟老年中风似的,比自己还怂,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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