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的酒,那是什么酒?”

高顺和张辽对陈安的这个说法都颇感到新鲜。

可是身为老酒民,两人都不禁对这种说法感觉有些有些无法接受。

“军师,你这话说的,如果酒都喝不醉那不就不是不是酒了。”

张辽疑惑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

陈安摇了摇头,如同教授看小学生。

“这酒让人喝醉,那是因为酒里面含有酒精。只要这酒精的度数低,又能有喝酒的感觉,不就不会醉人了。”

“军师(陈公子),何谓酒精?”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了一个问题出来,看样子还是一脸懵逼。

“算了。正好,你们看了就会明白。”

陈安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高顺和张辽对视一眼,也就跟着陈安的背后走去。

一行人行车熟路地来到了糜家厨房,在一个房间里,高顺和张辽突然问道了一阵特殊的香气。

“军师,这怎么那么熟悉?”

张辽首先闻出个所以然来,目光立刻转向了目标位置。

只见厨房的一座高台之中,横列摆着十几个木桶。

木桶旁,还有一些或简单或复杂的器械。

陈安来到其中的一个桶子前,打开了上面的盖子。

随着里面暴露在空气之中,那种特殊的芬芳却是更加浓郁,直接漫出来整个房间。

“酒!这是酒味。”

张辽尽管平时对酒的爱好只是一般,远不及吕布与侯成。

但闻到这股酒味,肚子却忍不住响应了起来。

当然,最惨的还是高顺。

面对这种船新的诱惑,他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

“军师,这么多全是酒啊,你是要害我么。”

“不至于。”

看着两人不同的想法,陈安终于将谜底揭开。

他来到并排的第一个酒桶,依次将它们打开。

随后,让张辽先行,又让高顺跟在后面待命。

“军师!你这是干什么?”

“别说话,你先尝尝。”

陈安从橱柜里面拿出三个杯子,一一分配。

张辽依言,喝了桶里的酒。

这一喝,眼前立马一亮。

“军师,这酒怎么那么与众不同,是什么酒?”

“啤酒。”

陈安随口一说,指了指旁边用簸箕装的一味中药材。

“那边放的是啤酒花,只要把啤酒花放入麦酒之中调配,发酵后就有这个滋味。”

“好喝!”

张辽一口闷,又喝了一口。

陈安却是上前拦住,摇了摇头道:“文远,下面还有别的。”

接着,又看向了高顺。

“顺子。到你了喝一口看看,不行就吐出来。”

“嗯。”

经过刚才一番,高顺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把酒杯探入桶中,摇了一口上来放入口中。

尽管这次,没有和以前一样不适,却也是全部吐了出来。

“不行啊!这酒虽好,但还是入口就麻,应该不适合我。”

“没关系,我们来下一个。”

陈安又指了指下面的一个桶子,又让张辽和高顺依次试验。

直至第七桶,高顺饮酒后神色才如常。

“这酒怎么样,顺子。”

“不错。虽然寡淡了一些,却也是有滋味。”

高顺喜形于色,竟然主动又摇了一杯。

陈安笑了笑,把那桶子标记了下来。

“看来顺子你要喝2度以下的酒,才不会过敏。那文远,你呢。”

“这个......”

张辽看着陈安,有点尴尬。

陈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但说无妨,反正这些酒只是半成品而已。”

“那好,军师我就说了。”

张辽放下杯子,一扫这几个桶子,试探道:“军师这些酒,除了米酒麦酒外,应该还有果酒吧。”

“是的。”

张辽来到第五桶前,指着桶子道:“这酒虽然上层也起了花,但入口有股青梅的味道。酒虽是酒,但喝进去味儿就失色几分。”

“没错。文远,你果然是酒中行家啊。”

陈安前段时间,在糜家厨房里面发现了“啤酒花”。

有了这么一个好东西,自然就能酿出品种多样的啤酒。

而这些酒,就是依次降低浓度做出来的试验品。

本来他想找几个人来试一试,没想到高顺却撞了过来。

由于酒精过敏的体质,恰巧能当一个天然的测量器。

“如何,顺子。我没有骗你吧。”

陈安转过身来,眯起眼看着高顺。

高顺这时候才反应了过来,猛然惊觉自己居然可以喝酒了。

尽管这酒的滋味比不上之前喝的上头,但却杜绝了隐患。

“陈公子。你......你让我要说什么好呢。”

他突然抄起旁边的一个海碗,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一边喝,一边泪水纵横。

“哈哈哈。没想到,我高顺也有痛饮的一天。”

他一边喝,一边感激地看着陈安。

但与此同时,神色中却是有些纠结。

“顺子,你这是怎么了?”

张辽与高顺同僚多年,自然能看得出他神情的变化。

高顺放下海碗,再次深深一鞠躬。

他看着陈安,尽管脸色复杂,却还是把心中的想法如是道出。

“陈公子,原先某以为你只是个徒有虚名之徒,确实是孟浪了。现如今陈公子酒了我一命,还让我能重新饮酒,我之感激无法言表。”

“好说。”

陈安大度地表示无所谓,然而高顺此时,脸色却又严肃了起来。

“陈公子,请恕我无礼。虽然陈公子对某那是推心置腹,可某身为掌管军纪的督查官,却还是得保持原则。陷阵营虽然是我统辖,但却也是调动权在于主公,某是无法擅自指挥的。”

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眼神诚挚地看着陈安。

“陈公子之恩,某自会报答。但若是军事指挥之事,还望陈公子见谅。”

“这......”

高顺的话音刚落,场面就冷清了下来。

张辽面色一沉,面露不悦道:“顺子,你怎么说话的。陈军师难道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难道陈军师为你所做的东西,只是贪图你所领的数百精兵?”

没错,还真是。

虽然高顺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如今想要击败刘备,非得靠陷阵营助力不可。

陈安瞥了瞥张辽,不觉白了一眼。

你老张到底是怎么说话的,把人家的后路都堵死了。

他看了一眼张辽,视线又回到了高顺身上。

尽管此人说的话有些欠揍,但他的这个状态不就是说明了意志在反复挣扎?

想到这里,陈安的心里已经有了谱。

没准,今天还真是收服高顺和陷阵营的最佳时机。

他背过身,沉默了良久。

一转身,就眼色严厉地看着高顺。

“高顺,我问你。你所谓的公私分明,到底是对谁公对谁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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