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会这样?”

陈安和张辽都是一惊,接着马上跟着亲兵赶往现场。

只见糜府的主厅,到处都挂着灯笼,各种布置一应俱全,场面布置得非常宏大。

与这场面不协调的是,就在主厅前的大院里,一惊横七竖八地躺着各种人。

周围也是热闹,围着一群看热闹的家丁。

张辽眼尖,一下就认出了中间那个。

“顺弟!你怎么了?”

他迎面跑了过去,只见高顺躺在地面上,不停地口吐白沫。

而且身子也微微抽搐,神情萎靡不振。

陈安眼神一紧,感觉这情况怎么那么熟悉。

他紧忙也跟了上去,对着附近就厉声喊问道:“你们是怎么了,难道你们不知道高将军可是府上的贵客?”

“陈公子,你误会了。”

众人见陈安发怒,也是不由得心里没底。

其中一个年长的管家站出来,解释道:“刚才高将军被请来酒席,席间高将军说不饮酒。有小厮就自作主张,到厨房去换了一杯,结果高将军喝完以后,就浑身抽搐,狂性大发,打倒了我们许多家丁。”

管家说完,仍旧心有余悸地瞟了那边的高顺一眼。

而张辽,这时却是一拍大腿道:“不好!又要犯病了啊。”

陈安循声而望,就见到高顺突然抽搐了起来。

与此同时,整个身子都扭曲得很厉害,弯曲成了畸形。

张辽使劲按住,这才勉强止住了他的动作。

“文远,这是怎么回事?”

“军师,你有所不知。高将军其实神有暗疾,每次饮酒都会浑身抽搐。”

“这,过敏性癫痫?”

陈安一看高顺的情景,几乎脱口而出。

张辽却不明所以,只是继续说明道:“郎中说这病叫羊角风,必须禁酒,否则容易复发。”

原来如此。

身为知识面宽阔的现代人,怎么不知道羊角风是怎么回事。

看着高顺的模样,陈安立刻建议道:“快!把绳子拿过来,绑住高将军,再请郎中过来看看。”

众人闻言,马上开始行动。

不一会儿,高顺就被坤成一颗粽子,被抬到房间里面休息。

这时,糜竺也赶到现场,见到高顺的模样一脸的懵逼。

在得知缘由以后,他不禁怒了,赶紧叱责家丁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陈安虽然对高顺碰到酒精的事情很奇怪,但也是摆摆手连忙应道:“不知者不罪。”

很快,现场恢复了平静,重新又恢复了秩序。

糜竺坐在主位,端起一樽酒再次赔礼道:“刚才都是我招呼不周,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说着,又话锋一转,颇有些好奇道:“刚才我听说家丁所言,闻达一来,就控制住了高将军的情况。莫非闻达还会医术不成?”

“略知皮毛。”

陈安哪敢夸下海口,刚才的急救知识只是曾经在度娘上看过。

当然,若是说医术的话,系统里面也可以兑换。

只不过之前把医术升级得太猛到了LV4,需要5000积分。

不然的话,刚才直接就开方抓药去了。

糜竺听到陈安的模样,还以为他是谦虚,不觉又高看了一眼。

“闻达何必过谦,没想到闻达涉猎之广,真是大才。”

主厅很快又来了几个重要宾客,都是糜家宗族。

双方又闲聊了几句,糜竺这才进入正题。

他端起一杯酒,神色有些郑重地问道:“不知道闻达今后有什么打算,对这徐州未来

又是怎么看待的?”

糜竺这句话突如其来,又在预料之中。

陈安早就等着这句话。

他抬起头,看着糜竺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反问道:“不知道子仲兄,对于天下英雄又有什么看法?”

“啊?”

糜竺被问的一脸懵逼,不知道这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陈安则是一脸的兴趣盎然,又追问道:“只是闲聊,子仲可随意谈谈。”

糜竺知道这句话其实是个引子,不就着说下去,恐怕陈安不可能交底。

于是略微沉思了一下,试探性地回答道:“淮南袁术,兵粮足备,可谓英雄?”

陈安摇了摇头,不屑地答道:“袁术,冢中枯骨尔,必然自灭。”

糜竺一听,好家伙。

之后再次皱眉,又道:“有一人名称八俊,威镇九州,刘景升可为英雄?”

陈安又摇头:“刘表虚名无实,非英雄也。”

糜竺想了想,又说:“有一人血气方刚,江东领袖孙伯符乃英雄也?”

陈安还是摇头道:“孙策藉父之名,非英雄也。”

糜竺无奈,只好又在脑海里搜捡:“益州刘季玉,可为英雄乎?”

陈安答:“刘璋虽系宗室,乃守户之犬耳,何足为英雄!”

糜竺没办法了,只好把剩下的几个都说出来。

“如张绣、张鲁、韩遂等辈皆何如?”

“此等碌碌小人,何足挂齿!”

“这......”

糜竺彻底无语,因为除了几个偏远地区的诸侯以外,剩下的就是曹操了。

这曹操可是吕布的敌人,当然也是陈安的敌人。

让我说吕布?

你陈闻达要不要脸,找人吹捧你家主公。

糜竺很是纠结,该不该顺着这条杆子爬上去舔。

陈安见状,揭开谜底。

“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陈安一指糜竺,又指了指自己。

“今天下英雄,有子仲,亦有在下。”

哗啦——

糜竺突然有些坐不住了,就连酒都洒了一半。

陈安的这句话,仿佛惊雷般击中了糜竺的内心。

“闻达,你何出此言?在下只是一介商贾,何谈什么英雄二字。”

陈安则是摇了摇头,解释道:“在下也是一介布衣出身,比起在下,子仲兄可谓是云泥之别。”

“这......”

糜竺摇了摇头,只感觉刚才被说中了心坎。

但爽快过后,又是一阵失落。

“士农工商,乃是圣人留下的教训。我等商贾之于朝廷,只是待宰的猪羊,案板上的鱼肉。”

他说着,自顾喝了口闷酒。

陈安看到他的表情,也是认同。

自古代开始,商人一直都是官府提防和打击的对象。

稍有差池,举家都要遭殃。

正因为如此,古往后来都是官商勾结,否则糜竺也不可能投资刘备。

当然,他成功了。

刘备入主益州之后,糜竺最后获得了安汉将军的官职,地位在诸葛亮之上。

但这一世,他碰到了陈安,糜竺会发现自己和他的商人朋友们,还会有一条新的道路。

“子仲。我这次来赴宴,不为别的,就是想和子仲你好好聊聊。以子仲的才华,屈居一隅,留在徐州可是大材小用。”

“若是子仲不嫌弃,可随我一同南下。届时,子仲不仅可执天下商贾之牛耳,更有一片大的前程。”

说完这句话,陈安拍了拍手。

叫下人端上了两口锅,一口是圆锅,还有一口是平底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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