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凯依旧闭着眼，对李威的反应并不意外，林风瑜注定是要被人注意，发光发热的。
“和李导那边说一下，给他的片酬从个人那边走。”
“个人？！”
高华惊了一下，差点失手撞到旁边的宾利，“我们去说不太好吧？”
林风瑜好歹也是时代娱乐的艺人，走个人虽然也不是说不可以，但是让他们插手，手就有点长了。
顾彦凯抬眸，因为乍一看到阳光还侧脸回避了一下。
语气沉沉：“那现在你追着陈源就合适了？”
“嘿，这话不是这么说，这还不是你叫我盯着人家的？再说了，小林现在还是时代娱乐的人啊，这样做能瞒过时代娱乐吗？”
“他们不做人，还想要吸他的血。”
顾彦凯说着眯起了眼睛，时代娱乐又怎么样，怪就怪他们没有一双挖掘艺人的眼睛。
“行，我不说了，您做主，这事儿您做主啊。”
反正顾彦凯才是高华的衣食父母，人说啥是啥。
顾彦凯没再说话，又重新闭上了眼，眉头始终紧锁着。
高华见状也不敢多说话，这几天身边的人都能看出来顾彦凯的情绪一直都是低气压，更是吓得有些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出。
这些都是因为林风瑜，高华知道。
真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林风瑜到底是好是坏……高华叹了口气，幽幽地想。
车子很快滑出了主干道，高华他们跟着陈源的车一路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
“这是……”
高华看着陈源拐进去的街口，感觉这个地方很是眼熟，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来过？”顾彦凯问。
“眼熟。”高华盯了半天，明明话已经到了嘴边，但就是想不起来。
忽然，一个穿着灰色马甲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在陈源进去不一会儿也缩头缩脑跟着进去了。
高华一拍方向盘想起来了，“陈源是来找狗仔的！”
那个穿马甲的男人他有印象，在狗仔圈里有一定的名气，叫马德全，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物。
曾经为了蹲到某个顶流的黑料，整整三天三夜蹲在灌木丛里动也没动，等人出来的时候直接在医院挂了七天盐水。
但他也如愿地拍到了那个人谈恋爱的实锤，卖出去的料，价格可想而知能有多高。
从此这个人就在圈里算是一个被禁止的存在，但是能被他拍到的料一般都是大动作的。
圈子里艺人公司联系狗仔的事情虽然也很多见，但是高华怎么也没想到陈源竟然会亲自来找马德全？
顾彦凯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先回去，看之后陈源和这个马德全有什么动作。”
其他的也就算了，要是涉及到林风瑜……
“好。”
高华应声，开车离开了巷子。
巷子里的陈源并没有察觉到有人早就跟了他一路，在路口吐了几个烟圈之后如愿看到了姗姗来迟的马德全。
“我说您这架子也够大的，我这可等了不短时间啊。”陈源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胡子拉碴的男人，笑容不达眼底。
马德全压着帽子没有说话，从兜里掏出钥匙拧开了出租屋的门，矮身钻了进去。
陈源冷哼了一声，也紧跟着进去了。
屋内，只有一个泛黄的灯泡悬在桌子正上方，整个屋子看起来阴森森的。
马德全自顾倒了一杯水喝光，这才终于正眼看向了已经一脸不耐烦的陈源。
“大公司的人也这么等不起吗？陈经纪还真是沉不住气啊。”
“那是，论沉得住气谁能比得上你？狗仔做成你这样的也是够可以的。”
马德全嗤笑了几声，声音浑浊的像是许久不动的老机器：“陈经纪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开口就行了，只要钱到位，没什么不好说的。”
杯子里的水已经见底，只有陈源面前的一口未动。
他皱着眉头强忍着离开的冲动，把一张卡推了过去：“这里面是三万，去帮我拍一个叫林风瑜的料，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的。”
“三万？”马德全笑了，“陈经纪当我是什么人？三万就想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