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001折回,云樾便派人将尚书令傅大人请来。

傅大人一来就痛哭流涕三跪九叩,“老臣多谢太后,若是没有太后,大皇子只怕是命不久矣。”

话音一落,他又要磕头,云樾连忙拦住他,“鸿儿也是哀家的孙儿,傅大人快快请起。”

云樾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说正事,她屏退宫女嬷嬷,屋子里就只剩二人。

“傅大人,鸿儿真的是陛下的亲儿吗?”她也没多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傅大人心一惊,还没有坐热的板凳又凉了下来,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惶惶不安的道:“太后娘娘,这话是何意,大皇子自然是陛下的亲生骨肉。”

她接着问:“那玉妃的孩儿是陛下的亲儿吗?”

初夏的天气已经有些闷热,而傅大人却觉得脊椎发凉,浑身冰冷,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臣。”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只听见太后疑惑不解的说着。

“傅大人不觉得很奇怪吗?这满后宫中,妃嫔虽然少了点,但也有36人,可除了皇后和玉妃,竟无一人传出半点消息来。”

她眼神一转,冷然的看向他。

傅大人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张不张嘴,还想着解释一二。

“哀家看鸿儿倒是和陛下小时候长得相像,这也证明了陛下不是不能生的人,可哀家实在想不明白,怎的别人偏偏就怀不上?”

她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拨了拨上面的茶叶轻轻的啄了一口。

傅大人额头上的冷汗如同雨水一般拼命的往下淌,他捏着衣袖擦着额头却也无济于事。

“都说儿大不由娘,哀家还不相信这句话,可自从陛下遇见玉鸢,就完全像变了一个人般,竟然处处和哀家作对就罢了,昨日能打杀鸿儿,过几日就能将哀家囚禁。”

傅大人的脸色一变再变,抬头偷偷看了眼感慨万千的太后,一时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何意。

他心跳如雷,嗓音略显沙哑的试探着:“鸿儿长大了定能听太后的话,孝顺太后。”

两三岁的小儿能懂什么,作为一个傀儡,自然乖乖听话。

“哀家也是这么认为。”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又问到了先前的问题:“二皇子是陛下的亲儿吗?”

傅大人沉默了片刻,心里不断的做着思想斗争,终究是权力战胜了理智,“绝对不是。”

艰难的话出口,他似乎舒服了不少,却又更加忐忑不安。

唉,人不可貌相,皇后明明看着端庄贤淑,没想到居然这么狠。

她也不由佩服他们家胆子真大,竟敢将皇帝弄的不孕,那他们怎么确定当时皇后怀的一定是个儿子。

还是在金孙出生后,确认了性别才下的猛药。

什么叫反派?傅家才是正宗的大反派,无论是大气运者原主还是穿越女,都被他们耍的团团转。

原主记忆中的第一世和第二世,这件事情都没有被揭发过。

“哼,你们傅家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她冷哼一声,吓得傅大人冷汗直淌。

过了片刻她像是接受了事实,叹息一声:“罢了,好在鸿儿孝顺,哀家认了。”

这才不突兀的让傅大人清楚相信自己的意思。

来吧,一起作死吧。

“谢太后。”傅大人又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太后二皇子。”

“野种。”她打断他的话以示提醒。

傅大人眉头跳了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是,那野种该怎么处理?”

陛下竟还想封他为太子,还不惜废除大皇子,傅大人只想将他早些铲除。

“不急,他还是一个小孩成不了什么大事,你也知道陛下对玉鸢迷恋到了六亲不认,现在主要的是。”她停顿下来,冲着他招了招手。

傅大人连忙上前将耳朵凑过去。

“逼迫陛下退位,让鸿儿登基。”她轻声细语。

傅大人心跳如雷,虽然他是有这个打算,可这话由别人讲出口多少都有些大逆不道。

他一脸为难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傅大人不愿。”云樾挑眉斜眼看向他。

“不,臣愿意。”傅大人痛哭流涕,跪下又磕了个响头。

“可以了,好歹是尚书令,怎么就动不动就磕头。”她嫌弃的撇了撇嘴,实在没眼看,这要是走出慈宁宫,人家还以为她怎么他了,额头都磕破皮了。

“是。”又准备磕头的他,停下动作,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太后,要怎么逼迫陛下退位。”

这一个很重要的难题。

“当然是朝中有妖妃,迷惑陛下,害得陛下不得生育,妖妃却想混淆皇室血脉。”

“这。”那傅家可不是罪魁祸首。

云樾看出他的担忧,解释道:“流言蜚语肯定是不能让天下人,朝臣逼得陛下退位。”

最多是处死妖妃,傅大人渐渐明白,这个理由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他弯腰拜了一礼,“太后解惑。”

“朝堂虽然重文轻武,可武力才是一个朝堂的根本,傅大人,哀家说的可对。”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指甲。

傅大人惊喜的连连点头,“臣明白。”

话已说到此处,她摆了摆手让他退下,再不明白她就不管了,反正最后都会失败。

傅大人信心满满的走了出去。

三天后,云樾在下朝时,又派人将王之壑请来,这一次地点是在御花园的凉亭中。

王之壑松了口气,有艳福是好事,但是被一个老女人调戏就有些令人作呕。

要尽快将这老女人给解决。

“太后叫臣来所谓何事。”他冷淡的行了个拜礼,负手而立站在亭外。

云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还是笑了笑,冲他招招手,“王大人,哀家找你可是有重要的事。”

他犹豫了片刻,走上前去,但和她的距离还隔了一个桌子。

“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要飞黄腾达还是满门抄斩就在你的一念之间。”她挑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水摆放在他面前。

“臣不懂太后说些什么?”王之壑冷笑。

“不懂?”云樾放声大笑,“哀家看你是个聪明人,你怎么就想不明白,非要和哀家斗,哀家百万雄狮,别说是你,整个朝堂都能颠覆,到时候封你做摄政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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