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文才蹲在墙角,将张凡和九叔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不行,师傅这么偏心,我不爽了!”文才忿忿的道。

文才自幼跟着九叔,可算是“儿徒”了。

但这灌顶传功的待遇,他可没享受到,因此心里颇有些不平衡。

秋生也非常不爽,但他心思活泛,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就有了坏主意。

“我姑妈昨天新进了一批胭脂,抹脸上可比墙灰白多了,不如……”

他俩一对眼珠子,登时就有了默契,可谓心有灵犀。

文才一脸兴奋:

“我这就去准备衣服,今晚好好给他上一课!”

下午,张凡简单收拾收拾,背着个褡裢就出门了。

正好赶巧,出门时遇上个运尸的驴车,也是要去乱葬岗。

张凡也不嫌恶,搭上了便车。

车上装着四五具尸体,用草席包着,据说是从镇上保安团的监狱拉出来的。

“小哥,你就这么挨着尸体,不害怕啊?”赶车老伯问。

“嘿嘿,没事儿,一堆死肉罢了。”

张凡一脸无所谓,死人他倒不怕,就是那天的大头恶鬼实在是吓着了他。

不过眼下有了手段他就牛比了,巴不得再碰上那鬼,一把火把它点了。

心念一动,脑海中随即出现一些信息。

宿主:张凡

修为:后天初期

法术:三阳火咒(低级法术)

简单的信息介绍,张凡不禁打了个哈欠。

一想到九叔过两天要传他道术,他就有些头疼了。

他自认是个学渣,真让他学那些神头鬼脸的东西,他实在提不起劲儿来。

与其辛辛苦苦的学,还不如抱系统的大腿。

辛勤苦修哪有不劳而获舒服?

过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乱坟岗。

出于谢意,张凡帮赶车老伯抬了尸体,往坑里一扔,填了两锹土,就算安排妥了。

看着天色,距离太阳下山还得一会儿。

一般鬼物出来活动怎么也得后半夜,眼下应该没甚么事儿。

张凡打了个哈欠,找一处避风的平地,从褡裢中掏出凉席,打了地铺。

又从中掏出一张薄被子,再找块土坷垃当枕头,就这么打起盹儿来。

没错,在乱坟岗子里打盹。

到了大约晚上六七点,坟地上就起风了,白色的烟尘弥漫,老香灰和尘土飞扬。

两个清朝服饰的僵尸,曲着腿朝张凡蹦了过来。

秋生文才脸白的像纸,手上粘着指甲,嘴里叼着假牙。

还别说,大晚上昏昏暗暗的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看来这哥俩业务熟稔,不是第一次扮僵尸了。

两人上前,文才弯下腰去,用手指头轻轻捅了捅张凡后背。

“嗯~别闹~”

张凡像是说梦话一般,挠了挠转过身接着睡。

“好家伙!心真够大的!”

秋生竖起眉头,冷笑道:

“嘿!他先前不是自称大胆么,咱就成全他。让他搂着僵尸睡觉,我倒要看看他胆量到底有多大。”

说完这哥俩就左右挨着张凡躺了下来。

文才不禁一个哆嗦。

“嘶~这地好凉啊,早知道我也带个被褥了。”

秋生没好气的怼了他一下。

“你傻啦!我们是来整人的,不是来睡觉的!忍一忍,估计再有一会他就该睡醒了,到时候还不把他吓个半死?嘿嘿嘿……”

就这样,他俩趴在冰凉的土地上,开始了“守株待兔”。

然而,他俩这一守,就是五个小时。

午夜十二点左右,张凡醒了过来。

“啊哈~这一觉睡的真香啊……”

张凡抻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眼皮,左右一扫,忽的一惊。

“我去,不是做梦吧?咋多了俩人呢?这身装扮……僵尸?”

一觉醒来身边多俩僵尸,这可把张凡吓着了。

那俩僵尸立起身来,向着张凡一蹦一跳的逼近。

张凡自然是要后退,但对方速度却是不慢,眨眼间贴了上来。

“嗷嗷嗷嗷……”

两张惨白的脸龇着牙发出阵阵低吼。

“妈妈耶!”

张凡一声惊叫,吓得直接原地蹿了起来!

秋生和文才心中同时鄙夷嗤笑:

“嘿嘿……还吹自己叫什么大胆,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

正想再给他点厉害的瞧瞧,忽然只见张凡哆嗦了起来,抖如筛糠。

他手脚扭曲,似要栽倒,然后开始不停的甩脸,口吐白沫。

这么一来,反倒把秋生文才给吓着了。

秋生吓得赶紧吐出嘴里的假牙,上前扳过张凡的身子,仔细一瞅——

“糟了!闹大了!他被咱俩吓出羊癫疯了。”

文才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师傅知道非得打死我们,咱俩跑吧?”

这时,张凡抖得变本加厉,甚至白眼一翻,开始抽了。

眼看那架势像是要闹出人命,这哥俩直接被吓成了无头苍蝇,秋生拽着文才尥蹶子就跑。

“快回去快回去!咱俩没来过!”

这俩人一溜烟儿就跑没影儿了,瞥见他俩跑远,张凡立刻收了神通。

“就凭你们这两个棒槌还想整我?你们大师兄我比猴儿都精!”

秋生文才哪里注意到,他俩在地上趴了五个多小时,冻得鼻涕都出来了。

细节决定成败。

这世上哪有把大鼻涕挂脸上的僵尸?

既然他俩有意整人,张凡也不能不接招,所幸将计就计,反摆了他们一道。

此刻已是后半夜,张凡估计那大头恶鬼应该也快来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惊呼惨叫之声。

张凡骤然警惕了起来,顺着那方向看去。

“是文才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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