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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宇终究是他所看重的弟子,虽然现在还是杂役弟子,但和其他宗门的杂役弟子还真不一样。
既然他跪地相求,江辰也愿意给南风宇一次机会。
毕竟在江辰的眼中,镇北王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九天之上的神龙怎么可能会在乎一只地面上张牙舞爪的蚂蚁。
就见到江辰眼中黑白二色开始不断的旋转,随着身边空间一阵扭曲。
一个全身血肉模糊的家伙出现,从扭曲的空间之中走出。
“噗通……”
这人直接软倒在地面上,看样子生死不知。
一旁的南风宇感觉压制着自己身体的力量消失,连忙向着镇北王的方向跑了过去。
内脏受伤严重,而且身体的伤势更加的严重,整个已经到达血肉模糊的地步。
南风宇哀求的看向墨含菲:“墨师妹,可有疗伤圣药,给我一颗吧,拜托了。”
墨含菲很想拒绝,可南风宇那一脸真挚哀求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了,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颗丹药。
她这次没有开玩笑,虽然很想但还是克制住了让炼神强者试药的想法。
不是她不敢,这毕竟南风师兄的父亲,她还是知道分寸的。
“谢谢。”
接过墨含菲给自己的丹药,南风宇连忙将其送入到父亲的口中,随后一只手掌放在父亲的胸口,以真气帮助父亲化开药力。
此刻的灵药园因为吸引无数禽鸟来临,而禽鸟会将一些吃掉但是无法笑话的灵药种子留在灵药园。
也使得灵药园之中的灵药非常充沛,墨含菲可以随意使用那些其他宗门,想都不敢想的高端灵药。
也使得墨含菲炼制出来的丹药品质和效果都到达众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镇北王服用丹药之后,身体开始逐渐的好转起来,血水开始停止流淌。
丹药结合炼神强者的庞大生命力,就见到伤口开始快速结痂,同时身体开始飞速好转。
慢慢的,在南风宇的帮助之下,镇北王开始逐渐的清醒过来,睁开了自己的一双眼睛。
“嗖!”
几乎是下意识,即便是身体残破,他依旧瞬间站起来,一只手放在刀柄之上,打量着周围。
见到这一幕,罗锋冷哼一声:“大胆!到了这里还敢逞能!”
说话之中,罗锋已经取出手中黑金长刀,可怕的凶煞之气开始从身上散发出来。
一身锐利之气,让镇北王感觉心惊,不过灵窍中期这一身可怕的气势,和锐利的刀意,竟然不下先天强者。
“哼。”墨含菲冷哼一声:“将刀放下,否则的话,今日我与师兄不介意屠一尊炼神强者!”
犹如一颗鸡蛋大小的五品丹炉燃烧着诡异的紫色火焰,就漂浮在墨含菲的手掌之上。
那紫色火焰更是让镇北王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以他现在残破的身体,只要沾染一点火焰,他必死无疑!
“师兄师姐说得对!”
碧云若也站了出来,胸前带着金光的八卦阵开始不停的旋转,一阵阵玄奥气息从八卦盘之中散发出来。
而她的一双眼睛竟然出现一丝丝的纹路,就像是无数的阵法重叠在她的眼睛之内。
虽然才凝气巅峰,但镇北王觉得,如果它借用一部分五品法宝的力量,以阵法师的诡异能力,虽然不可能将他封印,但一定能够限制他行动。
到时候,无论是墨含菲的紫色火焰,又或者那位刀意冲霄的罗锋,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除了这三个年轻的小辈之外,他们的身边可还站着一尊实打实的炼神强者。
这女人仿佛天下非凡,毫无表情的冰冷之色,从她的双眼之中完全看不到任何内心的波动,她的手中竟然……
竟然抓着一根黑色的烧火棍!
虽然感觉那个烧火棍有些不靠谱,但是毫无疑问,自己现在的状态,单单这个女人都打不过。
最让镇北王捉摸不透的就是旁边躺椅上面的那个男人,全完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异常,仿佛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人。
可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普通人也配留在这么强大的宗门。
这里每个人都是傲视天骄,更有炼神强者坐镇,而且宗门之内灵气浓郁到他不敢相信。
如果留在这里闭关十年,镇北王有信心一举到达炼神中期,成为大康国最强者!
只要站在这里,就能够感受到,不用自己主动去吸收,那些灵气就自己钻入进来,开始不断的恢复他身上的伤势。
如此可怕的灵气程度,就算是放一头猪在这里每天好吃懒做,都特么成妖了。
绝对不可能有普通人的。
“父王,快点放下手中的刀,不然你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一阵焦急的声音从身旁传来,这声音很熟悉,转过头就看到南风宇一脸焦急的样子。
“小畜生,真的是你?”
镇北王几乎不敢相信,儿子才离开他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短短的时间,他的儿子竟然就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南风宇离开镇北王府才不过锻体期,却没想到现在已经成为凝气巅峰了,从儿子身体之中真气的凝实程度来看,随时都可能踏入灵窍期。
身为炼神强者,虽然双眼没有神通,但还是一眼就看穿了,南风宇背后拥有着海天一线的意境虚影。
镇北王从不怀疑自己儿子的天赋,只是没想到他的变化竟然有如此巨大。
“父亲,放下手中的长刀,快点感谢掌教至尊对您的不杀之恩!”南风宇恐惧且急迫的说道。
镇北王知道自己已经是他人砧板上面的鱼肉。
别说那位站在一旁的炼神强者能够杀他,以他现在的重伤之体怕是都抵不过那三个小辈联手。
非常识时务的将长刀收回到储物戒之中,然后双手作揖,向前鞠了一躬。
镇北王态度恭敬问道:“敢问哪一位是天灵掌教?”
说屈辱是有一些的,他镇北王纵横天下几十年,北方蛮国听到他的名字,都要吓得屁滚尿流。
从来都是他挺直脊梁,即便皇朝大殿之上,他也不必下跪。
如今竟然恭敬的向别人鞠躬,他的内心是感觉有些屈辱的,不过更多的是一种欣慰。
他见到了儿子真正开始成长,他日可继承他镇北王的衣钵,心中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生死置之度外之下,那一点屈辱也变成了后悔。
悔恨自己不该率军围攻天灵宗,哪怕自己先拜一拜山门都好,是自己的自大害了手下几十万精锐。
自责犹如腐骨之虫,不断的噬咬着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