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玉扳指持续地散发着热量,最后慢慢地,一点一点达到顶峰。

宁辰紧张地吞咽了好几口唾沫,等待等一会儿会出现在脑海中的唾骂。

然而,让宁辰始料未及的是。

接下来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文字,竟是如此。

“辰儿,此次你为我仙剑宗立了大功,七日之后,绝情谷外,我等将奉上灵丹妙药,为你治愈身伤。”

???

如果可以的话,宁辰现在一定是将这辈子会出现的问号都塞爆了自己的脑子。

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仙剑宗的人是知道了当时那不过是虞寒秋的计谋。

他的阻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救了仙剑宗众人。

而他们又自行脑补,觉得是他有意撞破计划?

面对这样的场景,宁辰只能如此理解。

意思就是,他非但没有失去任何一方的信任,反而在双方门派中的比重更加深了?

还有这种好事!

宁辰原本心中还留下的那唯一意思顾虑,仙剑宗,此刻也成为了他高涨情绪中的一份子。

而且既然是有人要来绝情谷见他……

会不会还是他的小师妹?

宁辰只觉自己已经到达了人生的巅峰!

于是,接下来几日的日常,便是虞寒秋时不时来到这房内,喂他丹药,为他上药。

宁辰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好了起来。

时不时还能得到一些来自虞寒秋的福利。

在宁辰受伤的这段时间,虞寒秋尤其喜欢揉宁辰的脑袋,虽然有点像是在抚摸自己家的宠物狗,但能被这样的大美女如此温柔地触碰发顶,宁辰也觉得无憾。

只是,一直都是自己被触摸头发,宁辰还是觉得心中略有不甘。

正巧,又是一日虞寒秋带着各类仙丹妙药打开了房门。

在上了药后,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宁辰的头。

宁辰心想,既然如今虞寒秋对他感情更深,自己是不是能做出更多稍稍过界一点点的举动?

这么想着,宁辰在虞寒秋摸得正开心时,忽地出了声。

“师尊,您最近总是很喜欢抚摸弟子的头。”

听到了宁辰的话,虞寒秋不由得收了收手,这是她无意识的举动,被点破后,她才忽然意识到,最近的确是有些过了火了。

“……看着你的样子,我会不自觉的想摸。”

但虞寒秋又转念一想,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与她是情人的关系。

那么,只是摸摸头而已,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吧?

于是,虞寒秋的手又一次霸道地落在了宁辰的头顶,不似方才那般轻柔地打转,而是有些用了力,却依旧舒适地顺着宁辰的头发走向,慢慢抚摸着。

“本座喜欢。”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宁辰的心中慢慢升起。

他的目光落在了虞寒秋的头顶,那乌黑的发自发旋仿佛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黑亮有光泽。

手感,一定很好。

“师尊,弟子现在的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

“自觉不应对师尊隐瞒任何事,只是弟子害怕,若是弟子说出,师尊,会生弟子的气。”

宁辰吞咽唾液,等待虞寒秋的回答。

“说。”

虞寒秋倒也对宁辰想做的事情有些好奇,她手上的动作略微顿了顿,依旧带着点命令的语气,对宁辰道。

“弟子也想要用手,触摸看看师尊的头发。”

虞寒秋的动作彻底停住了。

很明显,此刻的虞寒秋被宁辰的话彻底堵住,红晕在她的脸颊上绽放,有并非语言的声音从她的口中泄出。

“……你。”

“你。”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宁辰如此直接,又如此大胆的言论!

她堂堂魔门女帝,竟会被一个毛头小子一句话堵到如此地步。

但,并不讨厌。

虞寒秋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开,尽量稳住了自己的声音,道。

“大胆。”

宁辰很明显地感觉到这并不是在生气。

虞寒秋,完全是在害羞啊!

他似乎已经掌握了逗弄自家师尊的方式,看着虞寒秋被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弄到了此等地步,宁辰感到很是有趣。

他继续说道。

“弟子自知此言胆大妄为,只是……”

“正如同师尊喜欢触碰弟子的头一样,弟子也想要,触碰师尊的发。”

“这是弟子此前从未敢想的,现在能与师尊这样近……弟子才,冒然有了此等想法。”

“但若是师尊不愿,弟子便不会做,此后,想必也会将此等心情压在心底,再不挖出吧。”

“不准!”

虞寒秋猛地抬起头,那一双黑亮的眸望向了宁辰的眼,她一急之下抓住了宁辰的那只伤的并不严重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发上。

“既然辰儿想,那本座便暂准你在只有你我二人之时,做出些许僭越之举。”

“你想摸,便摸吧。”

说罢,虞寒秋便再一次将自己的目光移开了宁辰的脸。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了宁辰说他再不会有此等想法时,她的心燃起了一股无名的难过。

反倒是更加向往起,宁辰能对自己做些什么的事情。

宁辰在心中偷笑,而他的手指则穿过了虞寒秋的发间。

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顺滑至极,宁辰的手指毫无阻力地在其中穿梭着。

手感极佳。

“……果然,师尊的发,比弟子所想更为舒适。”

“多谢师尊,满足了弟子这等无礼想法。”

宁辰摸到有些上头,就像那指尖能融化在虞寒秋的发间一样。

而正在宁辰摸得开心时,门外忽传出了一阵敲门声。

“宗主,圣子,膳房菜肴已备齐。”

随即,阮凝霜便端着一碗粥,推门而入。

正巧撞到了宁辰的手正捏着虞寒秋的发梢。

阮凝霜的目光明显变了变,宁辰也猛地收回了手,差点扯到了伤口。

虞寒秋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便站起身来。

“……辰儿,你慢慢吃便是,过两日你应当就能下床走动,彼时再搬回去自己房。”

说罢,虞寒秋便红着脸,落荒而逃一般离开了此处。

宁辰略有些尴尬地看着虞寒秋离开的背影,又望了一眼阮凝霜。

阮凝霜佯装无事,只是将那粥塞进了宁辰的手里。

“圣子,你与宗主的关系,还真是日渐佳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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