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苏醒时,宁辰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的床上。

与正道人士大战一场,宁辰以一敌十,以弱敌强,几乎透支了体力,内脏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外肤更是处处绽裂。

因而,刚刚醒来的时候,宁辰唯一的感觉就是疼。

全身上下都在疼。

疼到就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但即便视线模糊,宁辰也依旧能够很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现在绝非是在自己的房间内。

不管是装潢、被褥的花纹与触感、亦或是这里的味道,都与宁辰印象中自己的房间截然不同。

不如说。

这里,怎么到处都是虞寒秋身上的味道?

“辰儿,你醒了。”

在一声门被打开的吱呀声后,宁辰听到了虞寒秋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虞寒秋的受伤端着一盘各类药物,其中仙丹凝霜无数,走到宁辰的身边。

此刻的虞寒秋穿的并非她常穿的那套黑袍,反倒一身靛蓝长裙,乌黑秀发随意挽起,用最为简单的发簪固定,却尽显绝世美貌。

宁辰,完全没有搞懂发生了什么!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虞寒秋救下了差点被正道高手杀死的他的那一刻,接着他便彻底昏迷了。

在这之中究竟过了多久?他到底跳了多少集没看?

“师,师尊,您没事……!”

但是,既然虞寒秋都已经来了,宁辰自然要上前一拜。

他本想撑着剧痛的身体下床,为虞寒秋行礼,却被一只柔软的手按住了肩膀,慢慢推倒回了床上。

“辰儿,为师没事,倒是你……把自己伤成了这样。”

“你可知,若是你再伤上几分,很有可能会就此修为丧尽?他们差点将你的心脏刺穿,还好为师来得及时。”

“服下这高阶补魂丹,外伤就由为师来给你敷药。”

虞寒秋从她带来的丹丹药药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随即将一颗泛着淡淡金色的丹药倒在手心,捏在指尖,塞入了宁辰的口中。

宁辰很是配合地将其纳入口中。

这丹药入口即化,在触碰到宁辰唾液的那一瞬间,就滑入了宁辰的体内,他感到自己受伤的内脏在这一刻重新焕发了活力。

随即,宁辰便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吃了什么东西。

补魂丹,哪怕是低阶的,在这个修仙界里都是很难得可贵的东西,有时会在拍卖会上出现,只是小小一颗就能卖到五十两黄金。

而高阶补魂丹,更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虞寒秋竟然舍得把这样的东西给他!

“师尊,这补魂丹用在弟子的身上实属浪费……弟子,弟子,也吐不出来了……”

似乎是宁辰所言,让虞寒秋紧蹙的眉头舒缓了一些,她轻轻摇头,道。

“辰儿,为师愿意把这补魂丹给你服用,你服下便是。”

“你我之间……”

“以不分彼此,辰儿这样说,反倒生分了不是?”

怪,很怪。

虞寒秋,你很怪啊!

宁辰能够很明显地察觉到虞寒秋和先前有着很大的改变。

从前虽说他们也已是情人关系,但虞寒秋周身还总是散发着一层隔阂感,就像是故意在宁辰与她之间设下了一层隔阂一样。

但是现在的虞寒秋。

完全没有那层隔阂的存在,反而开始贴近宁辰。

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着宁辰有些疑惑的脸,虞寒秋轻轻叹了一口气。

“看来辰儿,你有太多事情不记得了。”

“先把衣服脱了。”

???

啊?

他没有听错吧?

脱衣服?什么东西?

某种幻想在宁辰的脑海里持续翻飞,他想要打灭这幻想,又怎么也消灭不了。

不会是真的吧,他现在可还是在受伤,这种事不好吧!

随即,虞寒秋便将话继续说下去。

“为师要给你上药。”

原来如此,那没事了。

宁辰放下心的同时,还有一点淡淡的失望。

……不不不,他可什么都没有想!

“那,弟子失礼了。”

宁辰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接着缓慢地将上衣解开,脱下。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过一次了,所以脱衣服并不是很痛。

但拉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感觉存在。

宁辰的额头上渗出了淡淡的汗。

疼痛让他的脑袋更加清醒了一点。

刚刚虞寒秋说了什么?

她要给他上药?

也就是说虞寒秋会用那双漂亮又柔软的手,在他的伤口,在他的身上……

不不不!虽然很期待,但是她可是师尊!

怎么能让师尊做这样的事情!

“师尊!还是由弟子自己来上药吧,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交给您?真是,太折煞弟子了……”

谁知虞寒秋却已经自顾自且霸道地上手拆开了宁辰身上的绷带。

虽说口中怪罪,但语气却丝毫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倒像是情侣之间的嗔怪。

“作为弟子,胆敢制止师尊想要做的事?”

“辰儿,你真是愈发大胆了。”

绷带上已经凝上了血,拆开的时候还是会拉扯到伤口,有一点疼。

宁辰咬牙忍住。

同时又被虞寒秋所说的话酥到了骨子里。

他感到自己的脸颊发烫,一股暖流充斥了整个大脑。

这,这就是与师尊谈恋爱的感觉吗……

太刺激了!

紧接着,虞寒秋的手指沾上了一些药,以一种极为轻柔的方式,在宁辰的伤口上点了起来。

有点疼,但那疼痛已在虞寒秋的指尖融化,化为了一滩温暖的水流,渗下了宁辰的皮肤。

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虞寒秋的动作,宁辰只觉得那疼痛在肉眼可见地渐渐消失。

在上药的时候,虞寒秋并没有停下与宁辰说话。

她认真地看着宁辰的伤口,道。

“辰儿,你可知你破坏了我天魔宗多么大的计划?”

啊?破坏计划?

宁辰冷汗直冒,他忽然想起来在自己昏迷之前,好像的确也有一个谁跟他说过类似的话。

“师,师尊……弟子有罪,请责罚,只是,弟子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计划,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当时昏迷不醒的师尊,突然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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