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抛锚在路边,人来人往,即使车窗紧闭,宫非也本能的感觉到不舒服。

其实车子的封闭性很好,里面的人完全不会受到外界声音的影响,宫非却开始逐渐烦躁,耳边似乎隐隐灌进了行人的吵闹声。

祝嫣察觉到了不对,身体靠近宫非:“看来现在就是需要我的时候了。”

这次跟上次不同,宫非的意识是清醒的,祝嫣不能直白的用精神力为他疏通。

她随手捏起一个小玩意儿,拿着它靠近宫非,“镇静,看我,不要紧张,深呼吸,放松自己。”

前排的隔板已经放了下来,司机和秦约听不到他们的动静,不过也能猜到些什么,没人敢过来打扰,宫非现在还有自己的意识,虽然艰难,但他还是尽量跟着祝嫣的话做,努力的压制自己渐渐兴奋的神经。

祝嫣说话间注入了一丝精神力,宫非感觉随着祝嫣开口,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抚摸自己情绪高涨的大脑,恍惚间他似乎来到了一片静谧的空间,一直兴奋的神经也有缓和的趋势。

他的呼吸变得不再粗重,眼神也从混沌中慢慢清明,眼看着他的情况稳定下来,祝嫣借身边的背包做掩饰,从466的系统空间拿出了一瓶成年男人拇指粗壮的药液。

湛蓝色的液体在玻璃瓶中透亮,在祝嫣的把玩下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般,不知本质却本能的令人心生向往。

“拿着。”祝嫣把药递给宫非,“要不要用,宫先生自己看着办。”

说罢,她便真的转头又去看窗外的街景,光影散在她的脸上,给她蒙上了一层迷幻的神秘感。

宫非捏着药瓶,他现在的状态已经与平时无疑,除了额上的汗珠,没人能想到刚刚他又经历了一次病发。

垂眼盯着手里的药瓶,宫非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将其一饮而尽,在方才祝嫣为他治疗之前,他对这个女人一直都是存疑的,她出现的太奇怪了,正好是宫非中了药神志不清的时候。

在这样的情况下,宫非很难相信她,只是,刚刚的事情却做不得假,祝嫣出手,宫非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手段,他看过无数的心理医生,但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短暂的情况下就让他平静下来。

宫非选择赌一次,他从出生开始就习惯了将一切事情牢牢抓在手中,患上狂躁症使他平静的生活多了许多麻烦,眼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很有可能可以完全治好他的人,即使他是再怎么冷静也无可避免的有些动心。

吃了药的效果很快明显,宫非原本昏沉的脑袋霍然一轻,像是搬去了一块压在上面的大石头一般。

他看向祝嫣的眼里终于有些波澜,“这药。”

“私人秘方,特惠价十万。”祝嫣打住了他的话头。

“现在相信我了吧?宫先生?”她回头靠在座椅上,双手环胸,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确实很有能力。”宫非沉默片刻才道。

“既然我已经证明了自己,那你可以接受我完整的治疗了吧?”

“你也知道,这种病需要的是心理治疗和物理治疗同时进行,并且要稳定治疗的时间,像今天这样的只是暂时性的缓解,治标不治本。”

祝嫣缓缓的陈述着,把选择权交给了宫非自己。

只是,从刚才宫非选择喝下药剂他的想法就不言而喻了。

“先生,调过来的车已经到了。”秦约小心翼翼的说道。

宫非起身,将药瓶扔掉,“每天放学,我会让秦约接你过来宫家。”

祝嫣早有预料,闻言并不惊讶,跟着他一起下了车,两人换了车,重新朝举行酒会的地方驶去,只是彼此却都明白,这场原本就是为了观察的酒会已经没有什么需要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到达酒会现场,宫非被众多目光热烈的看着,转头才发现,祝嫣已经躲到了角落里,吃着小蛋糕好不惬意。

她知道以宫非的身份,跟他一起进去只会被人围观,所以提出了分开进去,结果果不其然。

祝嫣不讨厌万众瞩目的感觉,她从不吝啬于展现自己,但要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全都来自于另一个人的出众时她就不是很愉快了。

显然剧情的力量还在作祟,在祝嫣吃完了一整个小蛋糕之后,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对熟悉的夫妇。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中年男人的目光挑剔。

看着这两张原主记忆深刻的脸,祝嫣眼中充满了玩味,这两个人就是原主那对满脑算计的亲生父母。

今晚的酒会是一个房地产大亨举办的,听说还邀请了宫氏的总裁,祝父本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攀上哪个商业大鳄,却没想到遇到了一个更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人分明就是他那个只见过照片的亲生女儿,虽然衣着与之前大相径庭,但那张脸,祝父绝对不会认错。

祝嫣在祝家打脸祝馨的时候,祝父祝母都出门应酬去了,回来后才知道她并没有留在祝家,不过二人听了也没什么感触,原本他们就不想祝嫣来到京市。

原主刚找上门的时候,祝父祝母就不止一次流露出想要用一笔钱买她不再提起这事的意思,所以知道祝嫣没有留下,两人反而觉得省事。

只是没想到,祝嫣竟然会穿着一新,和他们出现在同一个就会上,下意识的,祝父就想到了不好的地方。

“你要是缺钱了就跟我说,别丢了祝家的脸。”他看祝嫣的眼神显然是把她当做了某个金主的小情儿。

祝母在一旁也应和道:“你父亲说的对,你身体里到底是祝家的血脉,怎么能做出这样下贱的事。”

祝嫣静静的看着他们说完,这才慢悠悠的开口,“祝先生好大的口气啊,就是不知道您能拿出来的钱够不够把我从别人那里挖过来了。”

说着,她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将手指向了一处地方。

“你简直不知羞耻!”

听到她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猜想,祝父额上青筋乱蹦,他顺着祝嫣手指的方向看去,等看清后神色却是一愣。

站在那里的分明是整个酒会捧着的中心----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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