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看来捣蛋的猫咪被正主抓到了呢。”
随着慵懒的女声调侃着响起,吕飞羽的美眸大睁。
“怎么会是你?!”
这不是那个跟她穿的差不多的女人吗?!
怎么她会在这里?
难道她看到什么了?!
吕飞羽心里顿时乱糟糟的一片。
祝嫣掩嘴轻笑了几声,并没有回答吕飞羽的问题,而是直勾勾的看向了明显神态不对的宫非。
“你是谁?”
宫非压着自己脑中活跃的精神,勉强维持冷静问道。
现在的情况跟他预料中的不太一样了,看到吕飞羽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对自己下药的人是谁了,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又是谁?
是刚好路过还是蓄谋已久?
如果是刚好路过,听她方才那戏弄的语气,似乎也不像。
宫非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的飞速运转起来,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开始控制不住了,再待下去很有可能不受控制。
吕飞羽终于冷静下来,她在心里鼓气,走到宫非的身边抱住了他的手臂。
“宫非哥哥,我只是注意到你有点难受怕你出事才出来找你的。”她解释道。
而后又充满敌意的看向祝嫣:“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
她想清楚了!
反正药已经下了,宫非人也在这儿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这次势在必得!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也很可疑,不会是想要捡漏吧。
吕飞羽一边想,一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祝嫣,顺手将宫非抱得更紧了。
宫非蹙着眉,额上已经隐隐有汗珠出现。
他的身体本来就格外燥热,此时吕飞羽贴上来的半边柔软馨香的身体就像是干柴掉入了烈火中,让宫非感觉到更加不舒服了。
他垂在一侧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咬紧牙关克制着自己身体内叫嚣着要出来发泄的情绪。
“滚开!”宫非哑声道。
吕飞羽的眼神瑟缩一下,明显是有些害怕了,可她的手还是紧紧的抱着宫非的胳膊。
“宫非哥哥,你看起来很难受,我带你。”
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就掐上了吕飞羽纤细的脖子,她的脸瞬间变得涨红。
宫非的额角青筋乱蹦,他呼吸沉重地将吕飞羽从自己的胳膊上撕了下去,那毫不留情的样子就像是对待一件脏东西一样。
“离我远点!”他眼神凶戾。
吕飞羽跪坐在地板上呆愣愣的,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一圈红痕心有余悸。
看戏看的差不多了,祝嫣终于舍得上前一步。
她伸出手,戴着黑色丝绒长手套的手轻轻勾起了宫非的下巴。
欣赏了一会儿对方此时满脸焦躁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的扭曲神态后,祝嫣这才舍得开口。
“怎么?想呆在这儿教训教训小猫咪还是想离开?”
她的声音依旧懒散,却又有种让人忍不住探究的神秘感,勾着宫非的下巴仔细端详的模样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
触及到那笑不达眼底的眼眸,宫非身上的燥热连同兴奋的精神好像都平复了。
他垂下眼回答道:“带我走。”
“如您所愿,我的先生。”祝嫣笑着摸了摸他的脸。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这里,背影看上去竟出乎意料的登对。
祝嫣带着宫非直接离开了晚宴现场,宫非现在明显是发病状态,看他的样子,他身上的狂躁症算是很严重了,不过是凭着本人坚定的意志力才能坚持这么久。
到了酒店外面,祝嫣看向情况越发严重的宫非:“嘿,宫先生,我可没有车,想走,还得麻烦你吩咐一下你的司机。”
在宫非的指点下,祝嫣找到了他的车,两人这才成功从晚宴现场离开。
车上,宫非靠近这个奇怪的女人坐着,竟然觉得身体莫名的平静了下来,他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而后陷入了昏睡。
他睡着了祝嫣才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宫非能睡着并不是祝嫣的身体对他有什么古怪的安抚作用,事实上她只是用自己的精神力压下了宫非狂躁的情绪罢了。
“这笔治疗费先给你记账了。”祝嫣看着昏睡中的宫非嘟囔道。
她报的是自己的地址,车子驶到酒店门口,司机犹豫着要不要让祝嫣带走宫非。
“放心吧,你可以跟我一起上去等,顺便把你家先生的保镖也喊来。”祝嫣调侃道。
最后司机真的跟她一起进到了酒店。
有免费的劳动力,昏睡的宫非自然是交给司机来扶了,祝嫣倒是落得一身轻松。
等到宫非昏昏沉沉的醒来,就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坐在落地窗前。
女人穿着一条雪白的吊带睡裙,赤着脚露出半截瘦白的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眯着眼享受。
“醒了?”
听到声响,女人回过头,窗外的霓虹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斑驳的光晕让她的脸平添几分神秘。
“你是谁?”宫非警惕道。
虽然这个女人表现的很无害,但他却直觉这是个危险的女人。
“祝嫣,一个平平无奇的心理医生罢了。”祝嫣笑笑,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红酒。
“谈场合作怎么样?”她勾起殷红的唇。
“你的资本?”宫非审视的看着她。
祝嫣愉悦的眯起眼:“你现在没有服用任何药物就恢复正常,这个筹码还不够吗?”
宫非垂眸思考了一会,才肯定道:“可以,你想要什么?”
“先帮我转学到环海大学,然后给我安排一个身份,钱和住所。”祝嫣说。
环海大学,京市有名的贵族学府,祝馨就在其中上学。
想要摆脱什么阴影,就要直接击碎对方,原主想要摆脱祝家,那么就要从她曾经失败的点上来。
击垮了祝馨,再借宫非的势除了祝家,原主的心愿自然就完成了。
“可以,我会直接安排你做我的私人心理医生,但目前不需要你对我进行任何的药物治疗,只需要在发病时安抚住我就好。”
宫非答应的很痛快。
祝嫣听了他的要求倒是没有半点意外。
这种上位者当然不可能轻易的相信一个陌生人,宫非能答应这场合作的原因无非是他对祝嫣有了探究的兴趣和好奇,想要让他同意药物治疗,那得等到他信任祝嫣才行。
“没问题,对于老板的要求我一向绝对服从。”祝嫣笑的很虚伪。
宫非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才道:“最好是这样。”
合作,正式拉开序幕,祝嫣对祝家的计划,也开始慢慢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