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楚子淮的头压得恨不得钻进地心。

沐执瑾看不下去了,便出声替他辩解了一句,“三皇子年幼,自然没有二殿下这么大的本事,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便是为他们着想了,二殿下恨铁不成钢,想必三殿下也能理解您的一片苦心呢。”

说着她就给了楚子淮一个眼神示意。

好在,这楚子淮虽然诸事恇怯不前,但也不傻,知道沐执瑾是什么意思,连忙抱着双拳上千,对楚子衍行了礼,“多谢二哥哥的教诲,我记住了。”

许是看他这幅样子实在可笑,楚子衍的气头倒也没有那么盛了,只是挥了挥手,“得了得了,来人,帮三殿下找找那个什么,什么‘欢欢’吧。”

有人帮忙找,搜索范围一下子就大了,效率也更快了。

沐执瑾跟着楚子淮,问:“你如何得知欢欢一定在这里?或许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呢?”

“不可能!”楚子淮大声地否定,语气里的底气比刚刚他全部的话加在一起都要多。

“额……京城里面,哪个区域大概有多少只流浪猫流浪狗我都知道,我也会定期找人喂养,和他们之间渐渐培养出了默契之后,他们就不会乱跑了,至少在投食的期间不会离开,今天就是投食期……”

楚子淮越说越难过,最后眼眶一红,就要掉金豆子了!

“哎……”沐执瑾伸出手,想要拍拍肩膀安慰他,又不知道改如何下手,只能说:“你这么有善心,积了大德,上天会保佑你和那些可怜的小家伙们的,别急。”

楚子淮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没有理会沐执瑾的安慰。

皇宫。

啪——!

几道折子被狠狠摔下,几位大臣刚刚跪下,皇上的怒斥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京城里面竟然还能出爆炸案!这可是大和朝京城,天子脚下!这事若是被周遭各国听见,你们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朕这个皇上让给你们当算了!一天天的出这么多事!”

大臣们只能战战兢兢地磕头认错——哪怕这件事情和他们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他们只是在奏折送来的时候,恰好在宫中罢了。

“户部的安标看来是真的老了!来人!将户部尚书免职,两个侍郎也一并送到大理寺接受调查!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妄自接近!”

“父皇,父皇!”

楚子岷拎着衣摆从外面疾步跑进来,踉跄着跪倒他跟前,拉着他的衣袖请求,“安大人两朝元老,他的忠心您是知道的啊!就这么把整个户部直接都免职了,这未免也太……”

“滚!”皇上直接甩开了楚子岷,指着他大声斥责,“你最近让朕很不满意!来人!将太子押回东宫,非旨不得外出!”

“父皇!父皇,儿臣可以闭门思过,但是安大人真的……”

楚子岷的喊声由近至远,到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

皇后跌坐进龙椅里,疲惫地捂着额头。

夜幕降临,刚刚发生了爆发的京城人心惶惶,往日繁华的街道也无人玩闹,衬得往日就清净的东宫更显得静谧。

书房里,楚子岷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忽然门外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楚子岷也紧跟着睁开了眼。

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浑身上下笼罩在黑色斗篷里面的人,那人身形有些清瘦,一举一动之间却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仪。

楚子岷站起来,对那人行礼,“见过母亲。”

那人摘下斗篷帽子,露出了一张艳美的脸,她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岁月的流转并没有让她的容颜逝去,反而经过了沉淀之后,留下了一种勾人魂魄的风情。

这人便是宫中盛宠的余贵妃,太子的生母。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开口的一句就是:“这件事情又到了沐执瑾的手里,要不要把她杀了?”

“不。”楚子岷伸出手,扶着余贵妃坐下后,又说:“上次已经动过她,被苏渊拦住了,他是有意护着。”

“那不是有意,是有情啊。”余贵妃意有所指地冷笑了一声,“看来苏渊还没有清楚自己的立场,也没有清楚沐执瑾的立场。”

“他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呢?只是他们俩目前也没有什么很过硬的交情,无非就是苏渊时不时去她面前晃一晃,挑拨几句,我觉得他应该是别有目的,目前还在查。”

余贵妃站了起来,在书房里面来回踱步,过了好久,才慎重地说:“苏家这把刀,必须牢牢地握在我们手中,除了我们,谁动都得死,目前他既然不许我们动沐执瑾,那便想办法斩断他们两个人的关联。”

楚子岷皱眉,“母妃您的意思是……”

“让他和我们阵营的人成亲,最好是一次性塞过去两三个,就不信绊不住他。”想到了解决办法之后,余贵妃的脸色由阴转晴,她伸手摸着楚子岷隽洁柔和的脸庞,轻声道:“你放心,母妃一定会帮你扫清所有障碍的。”

楚子岷缓缓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伸手摸着余贵妃的脸,而后将她抱在怀里,钻进颈窝里喃喃道:“多谢母妃,有您真的是此生幸运。”

爆炸案已经发生两日了,可是沐执瑾查看了好多进出口的档案也没有发现类似装着火药的不明货物。

也就是说,这些货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那个宅子里的,背后是何人指使,为何突然爆炸……这些统统不知情。

沐执瑾烦躁地抓了抓后勃颈,咬牙暗想,为什么老子的案子都这么棘手!?自上任以来,就没有一个是轻松破案的。

照这样下去,早安要累到殉职。

知默从外面跑了进来,到沐执瑾跟前之后,挤眉弄眼地笑着,“大人,属下听到了一个八卦,您肯定会很关心,要不要说给您听听?”

沐执瑾头也不抬,“案子当头,你还有心情是听八卦,看来是时候罚罚你了。”

“什么嘛,”知默噘着嘴,直起身子,嘟嘟囔囔地转身说:“这可是有关于苏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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