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周围残存剑意,骆无忧两人头皮发麻,完全不敢继续动手。

何况他们身受重伤,早已没有多少战力。

于是两人苦笑着开口解释:“杨左使,我等无意冒犯,今日上门打扰,不过是受了昆仑派的蛊惑,还请杨左使高抬贵手。”

“哦,是吗?”

杨左使强忍着伤势说道,“先不说你如何放肆,一个月前,肖通潜入我教,意图偷盗圣火令,你们衡山派有何说法?”

“肖师弟性格忠厚,容易受人蒙骗,杨左使明察。”

“一句遭受蛊惑,一句被人蒙骗,你们就想撇清干系?”

杨左使露出一脸嘲讽之色。

“当然不是,我们愿意作出赔偿,弥补明教的损失。”

“也罢,看在你们诚心认错的份上,杨某人可以不再计较,只是……”

杨左使说着,忽然话音一转,神色恭敬地望向陈青,“白衣前辈在此,教内大小事务,已经不是杨某人能决定的了。”

“具体如何处置衡山派,又如何了结这场战争,全看白衣前辈心情如何!”

听完杨左使的话,在场所有强者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陈青身上,等待他的发落。

“我等有眼无珠,冲撞了前辈……”

骆无忧一再拱手讨饶。

“接我一剑,你们便可离开!”

陈青淡淡开口,手中宝剑随之斩出。

半空之中,剑意再次爆发,裹挟着周遭气流,形成一道恐怖风暴,簇拥着冰冷剑光,如长龙般席卷而来。

感受到剑芒之威,骆无忧和詹广弛一脸惊骇,慌忙合力抵挡,全身内力运转到了极致。

在剧烈的碰撞声中,两人当场口吐鲜血,神色萎靡,像是突然苍老了十岁,体内伤势更加严重。

“前辈手段滔天,衡山派受教了!”

骆无忧强忍着剧痛抱拳,随即搀扶着詹广弛转身离开,一瘸一拐地消失在远处,背影极为狼狈。

而他们一走,剩下那些武者,就更加慌乱了,心中再无半点战意,整个围剿队伍瞬间瓦解。

眼看大势已去,余兴远也不敢叫嚣了,悄悄带着弟子,想要逃回宗门。

“你们给我站住!”

金毛狮王目光一扫,当即纵身飞去,落地挡在余兴远等人面前,声音中裹挟真气,厉声呵斥起来。

一时间音波如雷,震耳欲聋,昆仑派众人首当其冲,一个个七窍流血,抱着脑袋凄惨哀嚎,体会到了狮吼功的魅力。

声波消失后,杨左使冷冷说道:“昆仑派自寻死路,多次犯我明教,害死好几位旗主,自当偿还血债!”

说完,他转过身子,沉声询问陈青道:“我欲斩杀余兴远,覆灭昆仑派,前辈以为如何?”

“杨左使所言甚得我心。”

陈青微微点头,余兴远诡计多端,是挑起这场争端的罪魁祸首,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你们怎能赶尽杀绝!”

余兴远肝胆欲裂,颤颤巍巍地指着明教众人。

回答他的,乃是一把大刀,金毛狮王毫不留手,直接大杀四方,倾泻心中火气。

在陈青的威慑下,余兴远破绽百出,很快就被金毛狮王斩杀。

剩下那些弟子,全都弱小不堪,更加坚持不住,很快就被屠戮殆尽,只剩下一地尸体。

“至于你们这些人,虽说遭受昆仑派蛊惑,但也杀了不少明教弟子,必须接受惩罚!”

杨左使大手一挥,几名强者掠出,狠狠收拾其它势力,只是留有一丝余地,并未大开杀戒罢了。

“危机已除,诸位尽快打扫战场,恢复秩序。”

杨左使吩咐一番后,想要感谢陈青,后者却皱着眉头,似乎有所发现。

在他的神念感知中,范右使并未彻底死亡。

在剑芒坠落之际,一缕魔念逃出,与几率缕煞气混合,朝后涯方向掠去。

“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陈青冷哼一声,施展踏雪无痕,直接追了过去。

“多谢前辈出手,协助我等铲除叛徒,渡过劫难!”

眼见陈青离开,杨左使急忙道谢。

“……你们说,方才那位前辈,会不会是曾经在后涯练剑,留下宝贵剑痕之人?”

白眉鹰王想起什么,忽然试探性地说道。

“还真有这个可能。”

众人顿时眼前一亮,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问题就没那么严重了。

毕竟这位前辈已经潜伏多年,但从未作出危害明教之事。

“话虽如此,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这一切终究只是猜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可言。”

有人低声提醒,依旧保持着怀疑态度。

“根据我的推测,这位前辈高人,多半是教主旧识,特意帮助我们守卫光明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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