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换，难道你不是僧人？”
“非也，小僧只是怕你输得太惨，事后留下心魔罢了。”
“小和尚，你也太自信了，要说论佛，在下这辈子还没输过呢！”
陈北玄微微一笑。
他确实没输过，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论佛，不算胡吹大气。
但这话一出，周围老僧纷纷摇头，露出一脸玩味的神色。
“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陈施主一心想挑个软柿子，却不知圆慧师侄乃是佛陀转世，天生一颗无暇佛心，佛法造诣无与伦比。”
“而且圆慧还是方丈亲传，即便我等老僧，也无法在他面前，坚持一刻钟之久，更何况这位陈施主？”
“只要能答上话，老衲就承认他精通佛法，可入昭云寺，当一个正式弟子。”
“他不仅天生佛心，还是佛陀转世？”
陈北玄顿时就愣住了，再看圆慧时，还真发现他有些不俗。
在他浑身上下，隐隐有着一股玄妙气息，好似佛陀吟唱某种禅音，能让人心神宁静，忘却种种苦恼。
“陈施主并非佛门中人，难免会孤陋寡闻，我等不应苛责。”
这时，圆慧望向陈北玄说道，“稍后论佛，小僧会把握分寸，免得施主心境不稳。”
“小和尚，你真要想手下留情，那就让我坚持一刻钟时间，顺利通过考验。”
陈北玄盘坐下来，直截了当地说道。
“如此行事，岂不是弄虚作假，欺瞒诸天神佛？”
圆慧当即摇头拒绝，接着他不再废话，开门见山地询问道：
“陈施主可知，佛的至高境界是什么？”
“至高境界？”
陈北玄皱起了眉头，心中虽有模糊答案，却又不知是否正确。
严格说起来，他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佛法，只是在前世看过一些短文，储备了少许佛门常识，还真不敢确定能否管用。
要知道，前世的佛教，和这个世界的佛门并不相同。
他曾听说过，这个世界是没有如来佛祖的，只有一位强大佛陀。
眼见陈北玄沉默，周遭僧人的目光，不免带着一丝轻视。
“连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也答不上来，陈施主还真一窍不通！”
圆慧也有些无奈，只好自问自答道：“陈施主听好了，佛的最高境界，乃是佛陀！”
“为何是佛陀？”
陈北玄有些疑惑，“其他佛就不是佛了么？”
“世间何来其他佛？”
圆慧哑然失笑，“在佛门之中，有二品罗汉和一品菩萨果位，但只有佛陀悟得无上佛法，成就至高果位。”
“因此，佛陀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同时他也是佛的最高境界。”
听到这里，陈北玄忽然想起一些常识，在佛门修炼体系中，确实只有这三个境界划分，并无金刚等特殊存在。
如果只有佛陀超越品级，说明世界上确实没有其他真佛。
“菩萨和罗汉等人，就不能成佛了吗？他们的修为境界，难道会一直停滞不前？”
陈北玄追问道。
“的确如此，佛门修炼之路，和寻常武者相差甚远，等通过研习佛法达到三品境界后，想要继续突破，就必须先获得果位。”
“果位又与宏愿相关，其中许小宏愿者，得二品罗汉果位，许大宏愿者，方得一品菩萨果位。”
“而一旦凝聚果位，就只能停留在相应境界，再想提升实力，就只能研究各种神通了。”
圆慧缓缓解释起来。
陈北玄低头不语，慢慢消化这些信息。
可就在此时，他脑海中电光一闪。
“人人苦求果位，但世间只有一尊佛，那不是小乘佛法吗？”
陈北玄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既然它是小乘佛法，那就用大乘佛法破之！
“哈哈哈……佛门不过如此！”
陈北玄越想越兴奋，最后忍不住仰天大笑，状若疯狂。
“陈施主怎么笑起来了？难道他心境破碎，即将走火入魔？”
见到这一幕，在场老僧脸色微变。
他们看向陈北玄的眼神，也在不经意间带上一丝同情。
“陈施主冷静一点，一时输赢罢了，何苦如此执着？”
玄空回过神来，当即出声劝说。
唯独圆慧不为所动，只是略有些疑惑地询问：
“陈施主，你到底在笑什么？”
闻言，陈北玄止住笑容，露出一脸高傲的表情，嘴里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我笑尔等短智、佛门迂腐！”
“黄口小儿，怎敢如此大言不惭！”
一众老僧顿时大怒，恶狠狠地瞪着陈北玄。
“陈施主住口，佛门乃庄重森严之地，切忌胡言乱语！”
空玄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各位高僧，今日我便告诉你们，其实佛法有大小之分，小者迂腐狭隘，只能容纳一尊佛陀，大者普度众生，成佛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