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听,简直郁闷的要吐血了。
这还真的像是典韦说的那样,刘辩就是一条疯狗,死咬着自己不放口了。
“主公莫慌,典韦定可护得主公周全!”
听着典韦那虎吼声,曹操七上八下的心,这才落到了肚子里。
刘辩原本是打算在城楼上看着诸将斩尽贼首的。
可是一看诸将人人怀着争功之心。
追着追着,就各自分散开来了。
这样一来,分散的太多,力量就薄弱了。
那些被追杀的各个叛军主将,掉头反杀都是有可能的。
这实在是让刘辩郁闷不已,这才吞下程咬金牌巧克力,亲自下场,给诸将指点方向。
同样,还能对所有叛军造成一个非常强大的心理压力。
毕竟,金甲神将,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正领着人要去和马超死战的张绣,猛地见得皇帝亲临战场。
打呼直取曹贼,当下就拨转马头折了回来,扬起掌中那虎头錾金枪,厉声怒喝:
“追随吾皇,直取曹贼!余者不论!”
“杀啊!”
“斩了曹贼!”
刘辩也纵马追了上去,振臂大喝:“不要管别人,直取曹贼!”
“主公!前方混入乱军中,便可甩掉贼军!”
典韦粗中有细,立刻指着前方的乱军洪流,兴奋地喝道。
曹操一看,当即狠狠地扬起手中的马鞭离开,狠狠地抽打在马屁股上。
战马吃痛,立时嘶鸣一声,发狂似得跃动四蹄,驮着曹操飞驰起来。
后边穷追不舍的吕布一抬头,就猛地看到曹操混入到了前方的人群中去了,当下竟然有点难以分清楚曹贼在什么地方。
就连赤兔马的速度,也不由得放缓了几分,大声喝道:
“陛下,大事不妙,曹贼混入乱军中,寻不到了!”
刘辩眯眼一看,随即抬槊指着前方喝道:
“穿红袍的是曹贼!杀啊!”
吕布定睛一看,果真在那密密麻麻的乱军中,看到一个穿红袍的人。
当下抖擞精神,提着方天画戟,冲杀了过去。
刘辩也拍马就追。
张绣同样咬牙怒吼:“穿红袍的是曹贼!追杀曹贼!”
诸汉军将士也齐声喝道:“穿红袍的是曹贼,追杀曹贼!”
前边正在乱军中慌不择路的曹操闻言,猛然一把扯着身上的红袍,直接毫无形象的撕扯下来,随风就丢了出去。
刘辩立刻眯眼看去,随即又大声喝道:“长须者是曹贼!休要认错人!追上去斩了曹贼!”
顿时,吕布大声吼喝了起来:“众军士听令,长须之人为曹贼!不要管别人,直取曹贼!”
追随在他们身边的汉军立刻起身吼喝道:“追杀曹贼,长须之人为曹贼!”
“主公!胡子!胡子!”
许褚慌忙拔出佩剑来,捏着剑尖,就把剑柄递给了曹操。
曹操哪里还能多想,扯着自己的胡子一剑就给割了下来!
“哗啦”一下。
这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美须,就这么被一剑割了下来。
刘辩看着眼前这一切,猛然觉得这一幕怎么似曾相识呢?
他一拍手,随即大声喝道:“有头者是曹操!追过去,斩了曹贼!”
诸将竟然也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齐声吼道:
“有头者是曹操!追过去,斩了曹贼!”
曹操那边早就已经吓得心神大乱,此时,听到这话,当即横起手中的宝剑来,就要把自己的脑袋剁下。
却猛然清醒过来,回头看着纵马猛追自己的刘辩冷讪一笑:
“好一个奸诈的狗皇帝,我岂会中你毒计?”
一边上的许褚忽而大叫一声:“哎呀我的亲娘!
主公你方才是要自己把自己的脑袋咔擦了不成?”
曹操瞪了一眼许褚:“虎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主公!往那边去!”一边上簇拥着的诸将中,曹仁猛然伸手指着马腾逃窜的方向,大声喝道:
“我等往那边靠过去,将祸水引给马腾父子!”
曹操一听,顿时觉得颇有几分道理,立刻就领着诸将往马腾那边冲了过去。
可是,马腾又不是傻子。
此前张绣提着虎头錾金枪,准备冲过来的时候,他就密切关注着战场动静。
这会儿,猛地看着曹操领着一群部将向着自己这边靠近,他敏锐无比,领着马超马岱兄弟两人,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追杀曹贼,休要走了曹贼!”
后边,刘辩再度振奋的怒喝道。
曹仁回头看了一眼后边的追兵,顿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立刻喝道:
“主公,我等军中所有人聚在你身边,极为醒目!
而今之计,你只有披上普通军卒的甲胄,混入这溃军之中,方才可以甩掉刘辩!”
曹操闻言,还来不及答话,一边上的典韦人在马背上,猛地一把扯住一边上正在奔跑的军卒。
竟“刺啦”一声,就将那军卒身上的甲胄扯了下来,直接一抄手,就披在了曹操身上。
“别闲着,我等也一并动手!”
许褚一看,立刻把身上将军甲胄扯得丢在地上。
然后抄手从那些正在逃命的普通军卒身上扯下甲胄,披在身上。
“丢掉大纛军棋,我等全部混入这些普通军卒之中。”
曹仁声嘶力竭的喝道,随即猛地扯着曹操的缰绳,一下就混入到了那些普通的军卒之中去了。
后边,正在穷追不舍的刘辩猛地就看到前方的曹操混入到了人群中。
这就像是一瓢水,一下倒进了一池水中,完全分辨不出来。
放眼看去,到处都是惊慌失措,逃命奔走的溃军。
“陛下,而今之计,恐难以追杀曹贼,不如我等收服这些降卒!”
追随在刘辩身边的朱儁立刻大声喊道。
刘辩闻言,按住马头,大声喝道:
“传令下去,跪地请降者不杀,负隅顽抗,拼命逃窜者,就地格杀!”
诸将闻言,齐齐应喏。
吕布人如龙,纵马一跃,横握方天画戟,挡住诸多溃军的去路,随即发出震天怒吼:
“跪地请降不杀!再敢继续逃窜,休怪我吕布方天画戟无情!”
当即吕布方天画戟横扫出去,立刻就有五六人爆碎在方天画戟之下。
场面血腥!
骨肉俱碎!
一下子就吓得那些正在多名奔逃的溃卒止住脚步!
“啊——”
吕布看着这些人被自己吓得止住脚步,当即擎举方天画戟,发出春雷似得怒吼。
“哗啦——”
只是一瞬,成片的溃军直接被吕布吓得跪在地上。
“铛铛铛——“
其手中的兵刃,更是直接脱手掉在地上,发出铿锵之音来。
张绣见吕布如此,有样学样,攥紧了掌中那虎头錾金枪,纵马飞跃到另外一便,长枪豁然横扫而出。
“咔擦”之音顿时爆鸣如炒豆。
成片溃逃的叛军被他一下打翻在地上。
无需多看,便知早就已经筋断骨折。
更有甚者,直接就被张绣一枪横扫出去的巨力,把身体都砸作两截,直接爆碎了开来。
“跪地请降不杀!再敢奔逃,这就是下场!”
张绣叱咤如雷。
一时间,又是一片密密麻麻奔逃的溃军,被震慑降服,跪地投降。
其余诸将,也是有样学样。
也亏得是吕布和张绣横勇粗暴,一开始就吓住了溃军。
这一下,他们跟着出手,愣是拦住了一大片溃军。
刘辩放眼看去,至少横跨数里之地,全然都是黑压压一大片跪在地上的降卒。
“恭贺陛下,曹贼虽逃,但我军收服这些降卒,恐数万人不止!”
卢植颇为兴奋地拱手说道。
刘辩面上微微含笑,还不等他说话,忽而看到张飞纵马而来,一手提丈八蛇矛,一手提着一个半大的小儿。
看其模样,不过七八岁而已。
“陛下!俺老张未曾捉到袁绍,半路杀退一股乱兵的时候,竟擒拿来了这孙坚的小儿子孙权!”
说着,张飞就将那七八岁大小的小儿丢在刘辩马前。
那小孩摔得满脸痛苦之色,几乎昏死过去,但却死死地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哭出声,也没流泪。
刘辩心中错愕的看着这七八岁的小孩。
孙权?
未来的吴大帝孙权?
“孙坚作乱犯上,待末将一刀剁了他儿子的脑袋,然后差人送这颗脑袋回去!
好叫他知道作乱的代价!”
斜刺里走出一将来,手起刀落,就朝着未来吴大帝孙权的脑袋上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