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上课累不累？”
秦雨萌晚上一回到公寓就问秦齐这个问题。
“别提了！那些学生还真不是人，不给钱白听我的课不说，还给我出难题。”
“爸爸，他们蹭你的课？”
要知道，学生的多少，可是跟钱挂钩的。
教的学生多一些，自然工资也就高一些。
而秦齐呢？
他班上原本就五十个学生，却硬生生撞进来一百多人。
一半以上的学生都是来蹭课的。
“可不是。难道你爸爸我真的是长得太帅了？”
“那当然！不仅帅，还很有本事呢！”秦雨萌对于蹭课并不生气，因为这正证明了她爸爸的厉害。
“不过，下次课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了。”
“为什么呀？”
“因为这一次课，我也没讲什么实质性的东西，管他们呢，人实在太多了，哪有心思好好讲课？”
秦雨萌想想也是，“不过啊，爸爸，冬草那里你可得用心教啊。还有小妹呢，她有没有去？”
“本来是去了，不过人实在太多，我叫她先回去了，反正也没什么好教的。以后让她和冬草一起过来，我给她们开小灶。”
秦雨萌苦瓜着脸，“那我呢？我也要开小灶呀！”
“你？你又不学医！你的学习怎么样？我可一直没检查呢！”
秦雨萌嘟起了小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还需要家和检查作业呢？好啦，我去洗澡啦！”
许小强家，许小强正在用心地看书。
“这还是我们家小强吗？”他妈妈有点担心。
许爸爸正在玩手机，眼都没抬，“不是我们的儿子，他又会是谁？”
“不对劲啊，老许，你看看，以前的小强，放了学，从来就不看书的，可是你看他现在……”
“这不正好吗？”许爸爸翻了个白眼，“你就少操些心。这两天他的老师都打电话问我小强在家里怎么样，我就实话实说喽。你猜怎么着？连老师都表扬了他呢，说他最近用功了很多，进步非常大。”
“真的假的？哎呀，小强不会是中邪了吧？”
“你才中邪了！老师的话还有假？”
叮咚！
门铃响起。
“谁呀？”许妈妈慢腾腾地走去开门。
“刘姐，你怎么来了？”
外面同样是一个中年妇女。
等门开了，她先偷眼看了一下里面，忽然小声地问：“你家小强在不在？”
“在呢，在房间里看书。”
“真的在看书？还有没有别人来过？”
许妈妈皱起了眉头，“你先进来说。”
刘姐先是点头跟许爸爸打了个招呼，然后小声地跟许妈妈说：“我是问，有没有什么人过来给你家小强辅导功课，就是这段时间。”
“没有呀！我都奇了怪了，就是这几天，小强都不像他了。现在的他，变得很用功，我都很不适应。”
“以前也没有人偷偷给他辅导功课吗？用手机？用电脑？”
许妈妈一头雾水，“刘姐，我家小强是什么样子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真的没有人给他辅导功课。”
“那就真的神了！”刘姐忽然感叹。
“刘姐，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老李，你这次太幸运了！你真的还不知道你家小强是怎么回事？”
许妈妈当然不知道。
“老李，你真的没有发现你家小强最近身体有点不同？”
“不同？他好像用上香水了，身上香喷喷的。”
刘姐郑重地说：“不是香水，他是用了洗发水！你都不知道我家儿子现在闹得多凶！你家小强每天早上都去那个专卖洗发水的店里洗一次头，所以最近他的学习才进步非常快。”
“洗头？”
许妈妈和许爸爸都惊呆了。
“可不是！现在外面都传开了。就在学校的对面，新开了一家店。秦神医你们知道吗？就他开的店。听说那种洗发水简直神了，你家小强就是被秦神医选中做宣传的。大家都在等着这一次月考呢！我看哪，你家小强的进步肯定会非常非常大。”
许妈妈不放心，大叫道：“小强，你给我出来！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妈，我还想趁着现在脑袋灵活，要学习呢！马上就要考试了。”许小强有些不满地说。
“快给我滚出来！可不能变傻了！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许小强没办法，只能走出来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答应他们的。反正免费，万一要是真的能让我学习进步，那你们不是也更有面子吗？爸，妈，还别说，真的很神的。以前看不懂的题，现在有一大半都能看懂了。”
刘姐问道：“小强，你说说，他们真的没有请人辅导你？”
“真没有。我发誓。”
刘姐当然相信。
因为很多同学都会暗中注意许小强和刘不达。
许爸爸沉思了一下，摸着下巴，“一款洗发水而已，竟然有这种功能？刘姐，你不打算买一瓶给你家那小子试试？”
刘姐的脸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贵啊！”
许爸爸哑然失笑，“洗发水而已，能有多贵。小强，真有效果的话，爸爸给你买几十瓶回来。”
许小强翻了个白眼，淡淡地说：“一万块钱一小瓶，只有一百毫升。”
许爸爸的脸都扭曲变形了。
一万块一小瓶？
抢钱哪！
许妈妈：“一万块钱一小瓶？！小强，你能不能带点回来？”
“那可不行，别打这种主意了。我去看书了，你们继续聊。”
许妈妈叹了一口气，忽然说：“要不我们跟那个店主谈谈？要是他不肯送点给我们，我们就叫小强交白卷，让他们损失巨大。”
许爸爸的脸又抽了抽。
“一万块钱一小瓶啊！要是真的那么神，我们一转手……”许妈妈的眼里全是钱。
刘姐小声地说：“那我也分一份？我可以暗地里推销。”
“当然不会忘记刘姐的。你得二，我们得八。”许妈妈得意地说。
许爸爸在一旁只是叹气。
这种事，真的能做吗？
刘姐又小声地说：“对了，还有另外一个姓刘的同学，也和你家小强一样，是他们的宣传品。我们必须也把他的爸妈也拉入伙。这样我们就有谈判的筹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