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被疼痛苏醒了意识。

我瘫在了一片泥地上,衣服上沾满了鲜红色血迹,黄昏的余晖映射到洼地,闪得人眼睛生疼。

环顾四周,在右臂旁有一块锋利的巨石,我把身子使劲向右挪了挪,用石尖去磨锁链。我的左臂没有知觉,就像是一个需要涂润滑油的机械臂,双腿没有疼痛感。

我打量着不可思议的自己,从悬崖到泥地少说也有二十米,而我却只是伤到了左臂,这简直是奇迹。

“嘎吱”一声巨响,右臂终于挣脱了该死的束缚,顿觉舒爽感。

我终于可以仔细欣赏一下我的右手,这…

右臂白的惊奇,这不是皮肤本色,而是金属的颜色——银色,青色的血管镶嵌在这“金属”上,除了肤色,和正常人的手臂简直毫无两样。

我试着握紧拳头,手臂慢慢弯起来,硕大的肱二头肌瞬间像野兽一样被觉醒了,撑得好像要裂开。

银色的手指细长,指尖像刀锋一样锐利,骨节隆起,伴随着“咯吱”的声响,看上起极具力量感,紧接着指尖起舞,划开了脖子、左臂、腿部的锁链。

右臂撑地,双腿微屈,自己慢慢站了起来。

金色的日光打在身体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从胸肌到腹肌到脚踝,我就像是一个被人精雕细琢过的工具,弧线优美,看着十分健壮,四肢除了右臂是金属臂外,其余都是古铜色。

我为什么会有金属臂?为什么会被绑起来?那群看着瘦小的部落人是怎么把我绑起来的?

又是一次回想,记忆深处还是空空如也。

我静静站在洼地,尽管黄昏的余晖像暖炉一样温暖,但冰冷的气息充斥着每一寸空间,后面是黑漆漆、深不见底的深渊,底部有着细微的流水声,前方是满地的杂草,树木残肢,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着金光。

我慢慢向前走去,想要一探究竟。金光逐渐闪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抬起手挡着眼睛,继续蹒跚。

到了光线最亮的地方,我弯下腰,擦了擦眼睛,才看清楚:这是一堆雪白色的人骨,上面还残留着人的肉屑残渣,地上一潭血色死水,映衬着人骨惨白的影子,我顿时额头冰凉,被恐惧死死揪住,心怦怦直跳。

我下意识拿起头骨中的一个沾满血的打火机,向苏醒时的那个角落跑。

天已经要沉睡了,光线暗淡,无限的恐惧加上即将到来的黑暗,让我动也不动坐在那里。

随着几口深呼吸,求生的欲望让我挣扎起来,捡起前方几个残缺的树枝,把它们聚成一堆放在旁边。拿起锐石,在地上清理出一个圆形区域。

我又捡过来几个石头,把石头围成了一个圈,用右手挖了几英尺深。

紧接着我把看上去最小的木块碎片点燃,放在石圈中间,然后慢慢添加剩下的木枝。火光把漆黑的洼地照的灯火通明,石壁上绘着千奇百怪的图案,有一个壁画,上面有三个穿破布衣的小人,双膝跪地,手上拿着红色的生肉高举过头,望着他们的是一个黑漆漆一团的不明生物,按比例尺划分足足有五六米高,身板很大,好像一个有锻炼习惯的大熊。

“或许我是献给这个东西的祭品?”我望着壁画沉思着,幽暗的火光除了照明这张奇怪的壁画,毫无卵用。

伴随着火光温柔,唤醒了困意。我物色好一个位置,清理了一下上面的石子树枝,随即倒了下去…

我在一片废墟上缓缓睁开双眼,旁边是已经死去的和半死不活的战友,有的机械臂已经碎裂,青筋露出,有的身体已经残缺,手指断离…

天空像是不健康血液的黑红色,不远处有一个巨型怪物张牙舞爪,向这里一步步袭来。

向周围望去,战友不是死就是伤,几万大军,一片血河。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掸了掸机甲上面的血泥,左脚朝前一踏,双手握拳一前一后,紧紧盯住前方越来越近的巨兽,后腿蹬地,弯腰提肘,猛地一跃。

面部狰狞的巨兽也是更兴奋,加快脚步一记重拳直接轰了过来。

纵然机械臂的肘击已经蓄力五十倍,庞然巨兽的力道简直有几万公斤,我直接侧飞出去。

身后被重重一击,巨兽紧跟着一跃而起,硕大的拳头像雨点砸在我的身体上。

我抬起右臂去格挡,这时才意识到左臂已经没有了直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像撕裂开一样,心跳也开始慢了下来。

这时,头盔里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方哲收到请回复,左慈正赶往现场。”

远处一道光直冲云霄,照的那巨兽停下双手,连忙捂起双眼。

光线暗了下来,左慈身着黑色西装,脚踏战靴,疾走几步随即腾空而起,抽出背部一把闪烁着岩浆的巨镰,疾如闪电直接射中巨兽的胸口。

怪兽巨吼一声,巨臂交叉挡在胸前,发出幽暗的绿光。

一瞬间声似晴天霹雳,大脑已经被轰鸣声震晕,眼前漆黑一片。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