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程虎沉声问道。

李昆喉咙干涩。

事情闹成这样,他只能硬着头皮将刚才酒吧里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阿彪惊呼道:“是沙浪还有那个自称李逵的家伙!”

“好小子,我正在找他,结果他反倒是来我这里找事。”

程虎脸色沉得可怕。

一个晚上,他就被这小杂种打了两次脸,他怎么不愤怒?

他老爹沙鸿云都被自己搞垮,怎么就这个小杂种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的事儿?

越想越愤怒,越想越恼火。

程虎怒目盯着李昆,寒声道:“你特么是废物么?”

李昆双腿一软,赶忙跪下承认错误:“四爷,我错了,是我蠢,是我糊涂。”

一个电话就可以和四爷核对清楚的事情,愣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信了沙浪的。

最主要的是完全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结果还笑脸相迎的将他送走。

混在这条道上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偷鸡过?

要是他想得明白,也就不会只是当一个小保安。

沙鸿云多年经商,沙浪从小耳濡目染,自然骨子里面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

心理战,各种周旋博弈,似乎早就成了沙浪的一种本能。

“四爷,李昆这次有错,但沙浪身边那黑货确实厉害,当下正是用人之际,您可以让李昆戴罪立功。”阿彪解围道。

“嗯?难道你就没有错了吗?”程虎沉声道。

怒气冲冲将在场的人都骂了一顿。

一群人咬牙切齿。

恨不得将沙浪千刀万剐,一个小角色,竟然害得自己们这么多人被老大训斥。

“走,第一人民医院。”

程虎咬着牙,恶狠狠道:“我就不信了,我把你老子扣了,你还不会乖乖送上门来。”

“弄死那小杂种!”

“让他知道惹了四爷是什么下场!”

但凡还能站得住的,没有挨过李逵拳头的混子小弟们,都叫嚣着挥舞着拳头。

恨不得将沙浪大卸八块。

……

彼时,第一人民医院,已是晚上十一点。

送走李逵之后,沙浪对当下的情况作了分析。

酒吧的事情,要不了多少时间肯定就会败露,程虎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要是自己个人还好,惹不起还躲得起,大不了躲着一些。

但是老爹还在第一人民医院,这事情程虎是知道的,找不到自己,那对方肯定会找老爹麻烦,逼迫自己现身。

分析清楚局势之后,沙浪马不停蹄赶到医院。

“医生您好,我是患者沙鸿云家属,我想给患者转院,可以吗?”

值班护士一愣,道:“现在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无法给你办理转院。”

“可是我确实需要立即给我父亲办理转院。”沙浪道。

“先生,现在真的没办法……”

“我你是交不起费,准备开溜吧。”

护士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一个医生走了过来。

这医生是沙鸿云的主治医生高海。

他就纳闷了,老院长为什么会收留这种没有钱的病人,还让他住VIP病房。

自己忙前忙后干苦差,反而要少了一份绩效。

但是他又怎么会知道,当初这家医院建院的时候,沙鸿云可是捐款不少。

“多少钱?我现在交了可以让我带着我父亲走吧。”沙浪道。

“你老爹入院已经两个月没有交费了,我都给你算着了。”

高海说着就让护士取出了一沓厚厚的账单。

沙浪接过账单一看,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账单价格高,而是从账单上可以看得出来,老爹已经被停药三天了!

沙浪双眼微眯:“这账单不对吧。”

“呵,不对?你是出不起这个钱吧。”高河不屑道。

他是认定了这家伙没有钱,谁不知道沙鸿云是因为破产才中风瘫痪住了院。

要是有钱,会至于拖欠医药费这么久?

“那怎么后面这三天停药了?”沙浪沉声问道。

高河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讥笑道:“没钱就不要生病,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到三天你就已经欠费两个月,这药自然也就停了。”

沙浪愤怒到了极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径直走到一旁的自助机上,调出父亲的账单和病例。

打印凭条。

往护士站前台一拍。

高河呆了,整整十七万多,竟然眼都没有眨一下就付款了!

他们家不是破产了吗?

哪来这么多钱?

“现在我可以把我老爸接走了吧?”沙浪道。

高河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又快速摇头,笑脸相迎一副势利样子:“小沙总啊,老沙总现在情况很不稳定,而且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现在也没有办法转院。”

“情况不稳定?无法转院?要是再放在你们这里治疗一段时间,只怕是我老爹的命都没了吧。”沙浪沉声道。

高河眼神闪烁,脸上笑得扭曲:“那个是医院的规定,我只是按照规定执行。”

“哦?是吗?那我倒想问问老院长,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规定。”沙浪沉声道。

高河慌了,药是他私自停的,院长之前可是叮嘱过他要好好照顾老沙总的。

“小沙总,这事都过去了,就不要……”

沙浪懒得再搭理他,直接进了病房。

再继续拖延下去,要是程虎他们一群人来了的话,自己只怕是走不了了。

高河跟在身后一个劲的解释。

“小沙总,你大人有大量,这事情就不要和院长说了。”

“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会尽心尽力的照顾老沙总。”

沙浪正忙着给老爹收拾,搬老爹上轮椅。

只感觉高河像是一只苍蝇一样在自己耳边吵得心烦。

“你要是想我现在就告诉院长,那你就接着说。”

高河砸了咂嘴,想要说,又不敢说,只能闭嘴。

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正要帮父亲取下窗台上面晾晒的拖鞋时,看到一辆路虎开路,后面紧跟着十多辆面包车。

路虎上面下来的正是程虎,后面面包车下来四五十个混子。

他们脸上都写满了愤怒。

“卧槽,狭路相逢了,怎么都到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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