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陪萧画词吃午膳,不过只吃了几口,就急匆匆地去更衣。

她跟在后面问道:“你要出门吗?有要紧的公务?”

“本座回来更衣,还要进宫。”

“昏君的癫症还没缓解?”

“太医院都是废物,束手无策。”

他的大手放在门边,似笑非笑,“小东西,你想伺候本座更衣?”

萧画词俏皮地眨眼,“九千岁敢让我伺候,我就敢伺候你。”

“人小鬼大。”

九千岁捏捏她的脸蛋,关了门。

她无语地蹙眉,老娘十几万岁了!

竟然被凡间的小鲜肉捏了好几次脸蛋!

天界那些基友一定看见了!一定会嘲笑她几千、几万年?!

更衣后,九千岁叮嘱她:“你乖乖地待在府里,哪里都不要去。”

萧画词敷衍地应了。

他离去后,她立马出府。

估摸着昭仁公主回过味了,她怎么能让昭仁公主扑个空呢?

昨日只是一道开胃菜,今日才是正式的第一道菜。

天下第一楼。

昭仁公主带着数十个侍卫闯进去,嚣张的气焰冲到九霄,“把这家酒楼封了!把那个挨千刀的贱婢抓出来!”

食客们哗啦啦地跑了。

有的胆儿大,在外面围观吃瓜。

郭掌柜吓尿了,哈腰赔笑,“公主殿下,敝店哪里得罪您……”

她一个眼神递过去,大小棒槌就把他暴揍一顿。

郭掌柜和伙计们躲在角落,抖得好似秋风扫落叶。

搜遍整座酒楼,不见那个贱婢的踪影。

“那个贱婢在哪里?”昭仁公主冷厉地问,却因为牙齿掉了,说话漏风,特么的滑稽搞笑。

“您说的是哪位姑娘……”郭掌柜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昨日扮鬼吓本公主的那位!”

“敝店没有扮鬼吓公主殿下……”

“把酒楼砸个稀巴烂,再把所有人关进大牢,每日杀一人。”

帷帽遮掩了昭仁公主两三倍大的猪头,以及她暴戾、凶残的表情。

那个贱婢挖了清河郡主的眼珠,她不能让那个贱婢多活一时半刻。

“昭仁公主这般大动干戈,是仗着皇家公主的身份,还是仗着皇帝陛下会包庇你,不会治罪?”

一道清凉如山涧溪水的声音,汇入嘈杂之地。

众多百姓看见一位白衣飘然的姑娘缓缓走进去,清雅如月。

明明身姿纤弱,偏偏周身上下有一种浑然天成、夺人眼目的气度。

萧画词挑眉,似笑非笑。

昭仁公主凝目,果然是那个早该死了的贱婢!

“把她抓起来!”

杀气如飓风,席卷了对方。

她要把这个贱婢带回镇南王府,各种酷刑都轮一遍,把她折磨得体无完肤。

侍卫队长带领下属一拥而上,只是——

“昭仁公主,你确定要这么做?”萧画词气定神闲地问。

“愣着干什么?还不抓人?”昭仁公主盛气凌人地下令。

“说话漏风,唔……就像小母鸡叫春,哦不对,应该是母狗。”

“你!”昭仁公主气得心肝快爆了。

“诸位,只因我偶然得知昭仁公主的秘密,她就要杀我灭口。”萧画词气定神闲地对吃瓜群众说道,“这个秘密,跟国师有关。若我出了事,我亲笔写的信函就会交到国师手里。”

其实,她哪里知道昭仁公主的秘密?

不过,昭仁公主对国师一片痴心,原主听到的秘密,八成跟国师有关。

昭仁公主面色微变,快要窒息了。

这个贱婢就应该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倘若国师知道了你的秘密,更知道你因为这个秘密,连杀我两次,不知他会不会喜欢你这个恶毒、暴戾的昭仁公主?”

萧画词依然风光霁月,没有半分惧怕。

在昭仁公主眼里,她这般模样,猖狂又欠揍。

“你以为本公主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大可试试。”

萧画词走出去,面对众多百姓道:“今日,昭仁公主封铺杀人,暴戾凶残,罪行令人发指。还请诸位为我做个见证。”

昭仁公主气得快要原地爆炸,啊啊啊!!!

萧画词冷冽地挑眉,“只要你封铺,或是对我和他们动一根手指头,国师就会知道你的秘密。你想清楚了吗?”

昭仁公主的贝齿咯吱咯吱地响,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大小棒槌低声劝道:“公主殿下,她有备而来,今日无法抓她,不如从长计议。”

“昭仁公主当街撒银子,百姓疯抢引发踩踏,导致百姓多人死亡、受伤。倘若国师知道此事,以国师的慈悲心,会不会……”

萧画词故意拖长了声调,留个尾巴,让对方自行想象。

昭仁公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国师知道她这些事。

国师最重纲纪律法,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若知道她这些事,嫌弃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她?

大小棒槌又劝:“公主殿下,这贱婢说的应该是真的,不如另想办法。”

昭仁公主竭力压下滔天的怒火,“本公主迟早会把你这只低贱的蝼蚁碾死!”

他们呼啦啦地离去,郭掌柜和伙计们从母老虎嘴里死里逃生,全身都是汗。

“萧姑娘,这每日都是如此,如何做生意?”郭掌柜抱怨道。

“你低估了百姓的口舌之欲,过几日便好,放心吧。”

萧画词安抚了几句,然后开了个会,说了发放肉包券,以及外卖事业走起来。

黄昏时分,她乘坐马车回府,不出意外的,狭路相逢。

早就料到了!

精彩好戏马上来喽!

确切地说,昭仁公主并没有回宫,而是派人盯着她,伺机抓她。

熙熙攘攘的大街,昭仁公主带着一众狗腿,阵仗逼人。

“拿下!”

她狠厉地下令。

侍卫队一拥而上。

素手飞扬,银针如梨花飞散。

萧画词使了两拨银针,那些侍卫倒地挺尸。

昭仁公主阴鸷地眯眼,这贱婢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她突然想起这重要的一点——

当时那个贱婢跪在地上痛哭求饶,卑微如狗,软弱如蝼蚁。

眼下这个贱婢,跟半年前那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大小棒槌秒怂,“公主殿下,他们都死了,不如先撤吧。”

她把他们踹出去,“上啊!”

她堂堂昭仁公主,怎么可能认怂?

大小棒槌飞扑过来,一为肉球炸弹,一为干枯树枝。

萧画词一脚踹去,正中肉球炸弹。

他弹飞出去,好巧不巧地撞到后面的小棒槌。

二人一起摔飞,又那么巧撞到闪避不及的昭仁公主。

于是——

某个悲催的公主殿下,被镇压在最下面。

萧画词大马金刀地坐在最上面,泰山压顶一般。

“昭仁公主,这滋味是不是很酸爽?”

“噗噗噗——”

屁都被压出来了!

中间的小棒槌嚎叫:“公主殿下,奴才不是故意的……啊,奴才的屎要飙出来了……”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